截袖子,眼泪更是刹不住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秦越安抚了许久,才终于让秦母冷静下来,仔细问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之前并没有和江念住在一起,而是和他原先队伍里的人一起被分配在隔了两条街的一处小区,开始两天还没什么,只以为到了帝都就都安全了,却不想第二次病毒爆发后,他们的人里有一半都变成了丧尸,剩下的一些人在久没等到救援之后,在看见满街游荡的都是丧尸之后,以为世界完了、人类也完了,在绝望中,原本的和平也彻底被打破,他们为了仅剩的物资大打出手,也不再尊敬秦越的父母了,何况秦越是死是活都还难说,现在谁还能在意那么多?
因为此,秦父秦母还受了不小的伤,俩人年纪本就大了,这一巨大变故,差点让他们就此倒下,如果不是为了再次见到儿子,只怕真的坚持不下来。
秦越面无表情,李鸣气愤握拳:“这些人太没良心了!那些物资哪一样不是越哥用钱买来的?当初越哥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末世来了,杀人都不需要理由了是不是?”
秦母摇摇头,也是心寒不已,当初她和丈夫靠着唯一护下的一点儿物资坚持了大半月,眼看快不行了,找那些人借点儿吃的都不肯,就连吴文这俩夫妻居然连见都不愿见他们,亏她还以为自己吴江妈妈是老友,彼此知根知底最为熟悉,只有到了危难关头才知道人心叵测啊。
他们差点饿死,如果不是江念带着人清理丧尸,又特意来找到他们,还将他们带到幸福小区,给吃的、给住的、给治伤……不然她和丈夫只怕是早就饿死、病死了,哪里还能再见到儿子?
更可笑的,是之前对他们不屑一顾的那些人,在见到江念之后居然又来巴结讨好,秦母真是又气又痛,看都不愿再看一眼。
她抹了把眼泪,尖酸道:“前几天吴江妈妈居然还有脸求我原谅,说她之前是太害怕、太恐惧了才会那么对我,还给我米、给我面,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想借我踏上念念的高枝!我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这些恶人我不怕、就算饿死也不怕,可我却看不得这些人去伤害念念,念念是个好姑娘,没有她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哪里还有活路?这些狼心狗肺的,也配站到念念面前去?”
秦越沉着脸,他早该想到,连吴江都能背叛他,能毫不犹豫的送他去死,又何况旁人?如果不是江念,他的父母只怕早就死了,根本等不到他来。
“妈,你别多想,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处理,我不该把你和爸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是我太大意了。”
秦母道:“我和你爸老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就是你要多看着点念念,你不知道,她是我们区公认的傻妞。”
李鸣想到江念毫不犹豫把她得到的物资送给别人的模样,见他们不收还一脸莫名,就特别赞同的点了点头。
秦越也是嗯了一声,低低道:“我知道。”
其实他倒觉得江念不是傻,只是很认真的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边环境如何,她都有她的道义和处事原则。
而对秦越来说,江念就是他黑暗世界里的那道光。
……
晚上秦父回来见到秦越自然也是万分激动,红着眼睛拍着秦越的肩膀,说了好几个好字,因为太开心,还特别和江爸爸喝了两口,末世了,烟酒可少得很了,平日里喝一口都是奢侈,今天也是特殊,江念特别拿了一瓶红酒出来晕了几口。
江妈妈炒了个腊肉和白菜粉条,托财财的福,还煮了个酸菜鱼,桌上还摆着秦父和江爸爸从工地带回来的大菜包,他们这一桌八人一猫,吃得开心又热闹。
旺财面前的小碟子里摆着切碎的鱼肉,它惬意的埋头吃着,嗷呜嗷呜的。
江念揉了揉它脑袋。
秦越看看江念再看看猫,仰头抿了一口酒,这葡萄酒的酒精明明不重,可他却觉得连他冰冷的心在这一一刻被烧灼,变得滚烫起来。
晚上的时候,秦越去楼下水井挑了一桶水,秦父跟着,一边捶了捶酸痛的腰背,道:“最近的事情,你应该听你妈都说过了吧?”
秦越嗯了声。
秦父道:“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现在好好过日子,你别多在意,末世本就难了,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该放下的就放下。”
秦越沉默片刻,点点头。
然而次日一早,他和李鸣一起出了门。
属于他的东西,伤了他父母的人,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
吴江的父亲吃了早饭也要去做工的,他没有异能,只能做些苦力活了,早饭昨天晚上剩下的大包子,和他妻子一人一个,吃了就去出工,他妻子也在一个小队里的食堂里干活,帮忙做饭、洗衣照顾伤患,管一顿午饭和晚饭,他们日子倒也过得去。
李鸣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吓了他们好大一跳,先是心虚,然后是激动:“小鸣你回来了?那我们家江子是不是也回来了?他人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