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都想不出自己下一站去往哪里,陆衍索性决定一路向着都城浔州而去,听闻浔州乃是定国最为富饶繁华的地方,陆衍心想那里定然能给自己带来不少惊喜,便决定等明天天一亮退了房之后,先去买一匹马,自己原先的马在之前自己中毒昏迷的时候便跑了,如今没了代步工具,陆衍自己靠脚走猴年马月才能到浔州,自然要先置办一匹马,同时自己的干粮也不够了,药品也需要买一些,在心里盘算好明天要买的物品,陆衍觉得洗澡水已经有些凉了便匆匆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起来穿好衣服,叫了小二倒水,等到收拾好一切之后便吹灯上床。
第二天陆衍退了客房之后,便去了集市买好马匹物资,上马便出了城门,回头看一眼滨城城门的牌匾,陆衍不知道自己将会有多久才会回到这里,毕竟这里也算是自己的故乡,如今要离开虽没有离开竹屋时的不舍,却也为她凭添了几分怅惘之情,甩甩头,陆衍深吸一口气,挥鞭拍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向着浔州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陆衍离开后不久,一对劲装人马抵达她原先居住的客栈,掌柜的见这么多人进店只觉这几天生意怎么这么如此好,笑着想问他们是否住店,却听那群人的领头人嗓音低沉地问道:“掌柜的,你们店里是否有个十几岁的姑娘投栈?若有还望告诉我们,我们自有重金相谢。”
那掌柜的见这群人只是问人而不是投栈便有些泄气,但听说他会有钱给他便是一阵惊喜,可是听他们问的是个十几岁的姑娘,那掌柜的心想着这几日除了刚刚离开的陆公子以外便没什么人投栈,更别提什么姑娘了,于是掌柜露出为难得表情,回道:“回各位大爷,小店生意不好,这几日只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公子来投过栈,并未见过有什么姑娘来过。”
那领头人一听,便问:“那人去了哪里?”掌柜的摇头只说今早便走了,去了哪里自己却是不知。
那领头之人丢了块碎银给那掌柜的,便转身出了客栈,他的部下紧随其后,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头儿,我们找遍了这滨城的每间客栈都说没有什么姑娘来过,会不会是国师算错了?”那领头之人抬手止住了那人的话:“国师从来不会算错,那人定然来过这里,是我们来晚了,刚才那掌柜的说有个年纪相仿的公子来过,说不定就是那人女扮男装,既然刚走,阿无你带一队人向西,阿哲带一队向北,其余人向东,我们分头追,我先回去禀报国师。”那领头人分配好了任务,满面愁容地上马,国师自七日前算出那人的去向便命他们快马赶来抓捕此人,却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只希望其他的人能够追到那人将她带回,不然自己如何还有脸面回去见国师,一想到如今国师同贵人的危险处境,自己便觉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人带回,不然便是在劫难逃了。那领头之人轻叹一声,拍马启程,出了城门后这队人马便兵分四路追着陆衍的踪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