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一笑:“不知皇兄,让弟告之什么?”
太宗一指袁天罡及李淳风:“他二人,今日来报,说将有天灾降临。想问御弟,可会如此?”
三藏微不可察地一惊——此二人他当然不会忘记,当日的卜卦之威,让他印象深刻:“莫非他们又推算出即将而来的天灾?若真如此,此二人的预测之术,可真是出神入化了!”
“但不管他们是否知晓,都不可告之。”想到此,三藏谦意地一笑:“天机,真的不可泄露,还望皇兄海涵。”
“还说‘天机’呢!”太宗面露不满之色:“天机,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求破解之法而已!”
三藏一笑:“既然知道了,那么破解之法么,也不用小弟说了。”
“只是请御弟证实一下而已!”太宗轻叹一声:“若御弟连证实一下都不肯,那么看来是不会施一点点的援手了。”
三藏轻轻点头:“天意不可违,弟真的帮不上忙,请皇兄恕罪。”
太宗一声苦笑:“你顺天意而行,何罪之有?只是,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天下众生受苦受难吗?”
“苦难自有因果,不可逆之。”
“哦,照此说来,若再有什么灾祸,我等便不用去管,看着就是了。那样,朕可真是享清福了!”
“皇兄,你与我不同,弟乃世外之人,而兄乃一国之君,民之依靠。若君不顾民之安危,则失了本份了。”
“那么你口口声声说的‘普度众生’,便是空谈吗?”太宗一脸的不满。
三藏摇了摇头:“弟所说的‘普度众生’,可不是如此。”
“好!”太宗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御弟执意不肯相助,那就不能强人所难了。”
“不是弟不肯相助,实在是天意如此!望皇兄及时调资集物,救灾安民。”
太宗无奈一笑:“只能如此了。”
“若无它事,弟请告辞。”三藏辞别而去。
太宗只得摇头叹息:“到头来,还得靠我们自己呀!这些神仙,只会说什么‘天意’之辞,根本就指望不上!”
袁天罡与李淳风,也是轻声叹息。
“李爱卿,”太宗道:“再起一卦,看现在如何。”
“遵旨!”李淳风立即起卦,但见他的脸色阴沉不定,时而凝目、时而摇头,不一会儿,便卜卦完毕。
“万岁,”李淳风启奏:“此卦象甚为凌乱!”
“哦?”太宗被吓了一跳,袁天罡的脸色也为之一凝。
“乱在何处?”太宗急问。
“好像有一股暗流!”李淳风皱着眉头:“好像暗藏着一种巨大的危机。”
“什么危机?”太宗的声音更为急迫。
李淳风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只是感觉暗流汹涌,危机四伏!”
“再卦一次!”袁天罡道:“静心凝气、心无旁物!”
“是!”李淳风一连数卦,但皆是如此。
太宗一笑:“卜卦嘛,哪儿有那么准?能卦出先兆,就很不错!”
“但能否卜出,此灾生在何地?”太宗问。
“大约在黄河一线。”李淳风想了一想,答道。
“好!”太宗当即传旨:“命,陈国公侯君集,率军北上,屯于黄河南岸;命,夔国公刘弘基,分兵南下,屯于黄河北岸!”
太宗微微一笑:“朕陈重兵于黄河两岸!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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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金甲天神来信了!”在一个偏僻之处,人烟罕至,此地座落着一处巨大的院落,雾气缭绕、若隐若现,院落内有一座高大恢弘的宫殿,其宏伟壮丽,丝毫不亚于长安城内的金銮宝殿,整个院落的陈设、布局,也是如此!
高大的宫殿之内,置于正中的枣红大椅之上,端坐一人,身披草绿色大袍,内穿红褐色劲装,长方脸,褐色脸庞,身材魁伟。
在他的左首,放置着一排大椅,上面坐着六名大汉,装束打扮与他相似。
在他的右首,也放置着一排大椅,上面坐着五名大汉,身穿劲装,一身的武生打扮。
“大王,大王,金甲天神来信了!”一个穿着、打扮也与他相似、只是身形小了一点儿的汉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一纸文书。
“金甲天神?写的什么?”大王冷冷地问。
汉子露出为难的脸色:“金甲天神说,此事七月初五开始,七月二十结束,受事范围在千顷之内,受事人口在百万之内……”
“混帐!”大王顿然脸色大变,喝一声:“拿来我看!”
汉子战战矜矜地将书信递了上去。
大王一把抓过,脸上的怒色更甚:“哼,范围不过千顷,人口不过百万!这还不够孩儿们塞牙缝的呢!而且,让我们下月五号才开始,那么这半个多月呢,吃什么?喝西北风?”
“对呀,大王!”他左首的几个大汉也纷纷大嚷:“那金甲天神,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屡屡都说什么百姓受灾,而结果却是我们的子孙饿死大半,还落得我们是施暴者,百姓是灾民,是受害者……”
大王冷冷一笑:“这次不同了,这次有玄青大仙撑腰,还管他什么‘金甲天神’!”
“只是……”汉子们的脸色一变。
“庞帮主,你的那两千童男、童女,现在怎么样了?”大王向右首的一位青衣劲装男子问道。
此人乃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他微微站起,躬身道:“已基本凑齐,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