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出门几次, 遍布各地的商铺见不到人, 今年是例外中的例外, 一月来了三次。
“庄主。”
“两间上房。”西门吹雪揽着苏千凉上楼。
掌柜用眼神示意小二一边去,自己拿上天字房的钥匙紧紧跟在身后, 没敢直接看两人, 眼里疑惑却不少。
庄主和庄主夫人住两间房啊……也是, 还没成亲呢。
掌柜领到房间门口赶紧下去,苏千凉很有眼色地往旁边一间房走,“我住这间。”
西门吹雪冷着脸, 把人拎回自己房间。
“说吧。”
“没什么要说的。”苏千凉无辜脸。
西门吹雪默默无言地盯多久,苏千凉保持面上微笑笑多久, 两人谁也不输谁。
终究还是西门吹雪先叹气,“怀孕了还跑?”
“出来前不知道。”苏千凉面不改色地撒谎,肚子里揣了块免死金牌,她不怕。
西门吹雪:“脉象显示怀孕两月,你出来至今不过一日半,你是要用这个月不曾注意到没有换洗,还是用你身为一名医者不注意自己身体和脉象的变化借口搪塞我?”
带没凸出来的球跑一日半就被抓住的苏千凉:“……”宝宝心里苦!
西门吹雪从怀里拿出那张“休书”摊开,面无表情地念起来:“感谢几月以来的照顾,照顾到床上的照顾?可以。”
苏千凉:“……”一言不合耍流氓。
“祝福你与孙姑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我记得你姓苏不姓孙。”
西门吹雪将那张莫名其妙的“休书”重新叠好放回怀里,“待日后孩儿长大,我会让他知道他母亲曾因莫须有的流言抛夫弃子,嗯,一日半。”
苏千凉:“……”不提一日半会死吗?
西门吹雪把狠狠瞪他的未婚妻子抱入怀中,让她舒舒服服地坐在腿上,为她把脉。
方才牵手之时不经意间察觉滑脉还不曾好好地探过,这一探,他觉出几分问题。
“前两夜没有睡好?”
苏千凉很想说睡得很好,对上西门吹雪那让人无处遁形的眼,异常乖巧地回答:“嗯。”
“为何?”
“……床太硬。”苏千凉羞得把脸埋进手心。
曾几何时,她没有认床的坏习惯。
不知是西门吹雪的床太好睡,还是西门吹雪这个人太好睡,两人一起睡的日子向来一夜睡到天明被他硬拉起来练剑才算数。
西门吹雪不在的日子,她半夜睡不着会偷偷地跑去隔壁睡,管家知晓后不曾说过什么还帮忙打掩护,真是史上第一好管家。
这一点,西门吹雪回庄时间短,管家还来不及说,他不知道。
“家里的床不硬。”
“嗯。”
第一次带球跑没成功。
仅仅出来一日半,苏千凉被抓,当晚抱着西门吹雪牌暖宝宝兼抱枕睡了个好觉。
总结第一次的失败经验:先别急着跑,等球凸起来再说。
顾忌肚子里那棵小苗苗,苏千凉走得不快,骑着马走一段歇一段,走到哪算哪。
回去的路上,短短一日半的路程被无限延长。
初当爹的西门吹雪一路把孩子他娘抱在怀里,能不放下就不放下。
骑马颠,有他垫底,稳如泰山。
地上凉,有他垫着,暖如火炉。
苏千凉算是享受了把被当成珍稀动物爱护的待遇,抱着没挺起来的肚子舒舒服服地提前享受孕妇生涯。
跟过来说要提前去万梅山庄喝梅花酿的陆小凤没眼看。
走一路,被两未婚夫妻虐一路,孤独寂寞到怀疑人生。要不是心底还有着“不能因为一朵花放弃一片花园”的执念,早转头抱个漂亮姑娘成亲腻歪去了。
才行走两日,陆小凤受不住虐狗的日子,先跑回山庄,顺便给管家带了句话:新娘的嫁衣腰身改得宽松些。
管家:一脸懵逼j。
宽松些?未来庄主夫人不过出去三日就胖了?
不是,这宽松些的要求太广泛,要改得多宽松啊?
管家问可能知情的陆小凤:“陆公子,我家庄主与未来庄主夫人还有多久能到?”
前几日,分明从两人入住的客栈传来消息说路程只有一日的,怎么过去两日了还没到呢?
陆小凤抱着梅花酿喝得醉醺醺,“至少三日。”
管家:“……”一日的路程走五日?
“陆公子,我家未来庄主夫人近日可是丰腴了些?”不然,没有改嫁衣的理由。
丰腴?
陆·医术无能·小凤想了半天,“是有些。”也娇贵了些。
不吃生的,不吃冷的,不吃性凉的,以前为花满楼医治眼睛那会儿也没见她有这么娇贵啊。
没得到准确数值,管家无法让裁缝随意改嫁衣,心说再等三日未来庄主夫人回来测量过再改也是来得及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