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羽拦下他,神色坦然的提醒道:“这位公子,反贼头目就在雪原之中,你带着手下进去找便是,虐待一个孩子有什么用?”
“孩子?”王俊才听罢大笑起来,连带着酒楼中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王俊才放下水壶站起身,看着这位长相俊美,举止优雅的佳公子,心中难免会生出嫉妒和羡慕之情,他语气酸溜溜的讲道:
“你这位俊公子倒是清高仁慈啊,把奴隶也当人看,是说你蠢还是傻啊?”
他又对着酒楼中的其他人笑说:“不如我们一起给这位公子上上课,让他知道知道该怎样对待畜生!要不然那天,他怕他会变得跟这些畜生一样啊!”
“好!”
奴隶制在上古时代便已存在,万年前云州大陆最强大的国家轩辕帝国被鬼方族征服之后,轩辕族人变成了云州大陆上奴隶的主要群体。
他们处境悲惨,身份低贱,虽然每过千年就有奴隶起义,但完善的奴隶制和三大帝国的强盛,使得一直被压制的奴隶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人们对奴隶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听到王俊人的话,酒楼中几乎所有人都应和,一个个摩拳擦掌,不甘人下。
他们把小奴隶拉过去,开始用各种方法进行折辱虐待,小奴隶痛苦的惨叫和武者们的大笑形成鲜明对比。
宫北羽面色微冷,头上青筋暴起,他是动了真怒,虽然他的体内没有一丝灵气,但他的样子却有些骇人,王俊才心中升起无名的恐惧,他咬咬牙,有些恼怒的抬起手,握紧拳头朝宫北羽面部打去。
宫北羽前忽然凭空伸出一只手,只是轻轻一抓,王俊才便疼的哇哇大叫,整个拳头都碎裂成渣。
一个面相清冷的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宫北羽身后,问候道:“公子,属下来迟了,请赎罪。”
另一边,那个小奴隶早已断了气,五官面目全非,身上的皮也被剥掉了几块,现场血腥一片,惨不忍睹,而人们只是很漠然,仿佛刚刚宰杀了一头牛或羊。
“走吧!”
宫北羽什么也没说,面色平静的走出酒楼,主管十三个郡县的太守走上前,表情谄媚的说道:“公子辛苦,雪皇让属下来送公子离境。”
一辆马车停在酒楼前,宫北羽在上去前,转身对太守道:“这栋酒楼中的人跟奴隶头子交情不浅,若不是我恰好进去,还不知道他们的阴谋,若是让雪皇知道在你辖区内有这么大一处藏匿逆贼的地方,按照雪皇的脾气,恐怕不是那么好交代的。”
太守吓得面色发白,六神无主,赶紧跪伏在地,磕头道:“公子救我!”,雪皇虽为女子,却心狠手辣,疑心颇重,尤其是最近奴隶起义这事,让她震怒,好些人都受到了牵连,若真让她抓住把柄,别说是他,就连他的整个家族都会遭殃。
人人得知公子羽和善仁慈,他说的话必然不会有假,而且此次剿灭叛逆,他是沧北国最大的功臣,连雪皇都对他刮目相看,大肆褒奖。
他虽为沧云国皇叔,却因为在协助沧北国雪皇的过程中,调兵遣将,统筹有方,颇受沧北国官员的尊敬和依赖。
宫北羽语气平和的讲道:“太守不必如此,我也是好心提醒,该怎么做太守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他们人数太多,而且大多是武者,最好能消无声息,速战速决的好。”
“公子放心,下官赶紧调派守城士兵,他们必定一个也逃不出去。”
“那就麻烦太守了。”
“公子慢走!”
宫北羽在黑衣侍卫夜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身后跟着骑高头大马的黑甲军,一队人马驶出了双月镇。
太守对属下吩咐了一句,手下带来的士兵立刻把酒楼包围,一声令下,所有弓箭手全都对准酒楼开始射箭,箭头带着油火,一碰物体立刻烧着,浓烟滚滚,尖叫四起,人们疯狂的往外跑。
只是跑出没多久,立刻就有穿黑衣的武者们立刻将他们斩杀。
县尹慌张的跑过来,对太守道:“大人,犬子还在里面,能否先将他救出?”
刚才还舔着笑脸,谄媚十足的太守现在却直起腰,一副心高气高的模样,他冷哼一声道:“没听公子说吗?里面全都是反贼的同伙,王大人,难道你想说你也想谋逆吗?”
王县尹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哭道:“大人冤枉啊!下官怎么可能敢谋逆?一定是逆子惹了贱奴,活该受到惩罚!”
“这样就对了!现在别说是你儿子,就算里面的是你老母,也要学会大义灭亲,懂?”
王县尹心痛不已,这儿子怎么就和逆贼有了联系?
惨叫声过了许久才停下,好好的一座酒楼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内化为灰烬,里面之人无一生还。
广袤无垠的苍茫雪原之上,一队穿着黑甲的军人骑着高头大马跟在一辆白玉青莲车后缓缓前行。
车身由整块白玉做成,玉质温润细腻,低调奢华,白玉里面有一朵鲜活的青莲,碧叶红花,含苞待放,妖娆中带着一丝清丽,随着车身的摇动而舒展枝叶。
边上有用黄金雕刻的符文雕花,红木做车架,云锦帜车帘,让这超凡脱俗的玉车多了似凡尘之气。
队伍前方的四个士兵威武霸气,手中拿着一面金色大旗,旗子中间是一头霸气的龙头狮身展白羽的兽,乃云族皇族守护神兽白泽,而此旗便是皇族出行时所用的军旗“白泽旗”。
贩卖奴隶的商贩穿着厚厚的羊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