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唐青的目光,和那由内而外的气势,女子露出了紧张之色,“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女子抽回手臂,却不小心碰翻了茶杯。而那茶水则从桌子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你不用装了,你也是习武之人,我看你的境界刚刚突破了后天后期吧!我刚才释放的威压,也刚好在你能承受的范围。我时间紧迫,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就算你是个女子。”唐青冷冷地说道。
“呵呵……”女子一边笑一边摇头,笑完之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以为,堂堂的般若寺方丈唐青是一个目力极好的人,怎么今日,却连一个人的性别都看不准呢?”
唐青大惊,被一个看不透的人点破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他运起内力,一脸戒备的神色,说道:“我说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诶!唐兄,你不用这个样子,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芯若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让唐青看个清楚。
“彭羽西?”唐青总算明白过来,难怪自己觉得她有些眼熟了,可是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竟然是彭羽西,而且那气质、那皮肤、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等等!唐青想起来,当初在喇嘛庙的时候,彭羽西曾经模仿过齐满钵的声音,而且还自称,男女老幼的声音,他都可以模仿。
“真的是你?彭羽西?”唐青问道。
“咳咳,你听听我本来的声音,你忘了吗?”此刻彭羽西用了他原本的声音说道。
“行,行,行!你这一副女人的外表,却发出男性的声音,让我听着太别扭。你要么还是用女子的声音说话,要么你小子去洗涮洗涮恢复你的本尊。”唐青说道。
他紧张的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是叫我芯若吧!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个秘密,而且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也在寻人?”唐青想起来他吟唱的诗词。
“是的,寻找一个故人。”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深沉起来。
唐青看到他样子有些伤感,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提出自己的来由,只好问道:“这件事是不是机密?”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问方便不方便说出来。
“对于别人来说是机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也许是有缘吧!”刚说到这里,却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咚咚咚……”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芯若姑娘,您要的花莳酒来了。”
“端进来吧!”彭羽西用一种十分动听的声音说道。
唐青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的芯若姑娘,竟然是个男的。也或许,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女的,芯若才是他的本尊。唐青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到,自己眼花了,就连心也醉了。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来,这句话他让般若寺的弟子也写到了达摩堂的左右两侧,那便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那个丫鬟退出了房间,也捎带着关上了房门。
“这花莳酒,是这里独有的酒,用桂花酿造的,你尝尝。”彭羽西斟了一杯递给了唐青。
“在青楼我喝桂花酿的酒,可也算得上是喝‘花酒’了,呵呵……”唐青接了过来,啜了一口。他想起来屈原在《九歌》中有\若,就是为了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如果她从这里经过,也许有机会能相遇。”彭羽西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她们的门派既然在南海,可是她们逃跑的方向却是西北,那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下一个目标就在西北,难道是侯彪?他们行刺齐王,说明他们站队站到了太子那一边,而侯彪是帮助齐王篡位的。”唐青说道。
彭羽西眼前一亮,一拍脑门,说道:“对呀!侯彪是齐王的人,他们下一个目标应该是侯彪了。哦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
“你不是消息灵通吗?你说说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唐青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我消息再灵通也是三天前的消息了,我来这里三天,并没有和帮派内的弟子取得联系。”彭羽西说道。
唐青想了一下,是啊!张君山他们并不知道他在这里,“我也是为侯彪来的,他现在正在带兵回京的路上,不到一两日就会到达尧州,而此去的路上,他会以我写反书的名义,围剿般若寺。”
“围剿般若寺?”彭羽西十分的吃惊。
“我已经从河西节度使曹胜那里借了兵了,不过按照我的计划,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唐青说道。
“这事儿可不小。论咱俩之间的感情,我很愿意帮你,只是我还从来没有跟朝廷对抗过。”彭羽西的神色有些紧张。
“如果张雨晴刺杀侯彪失败呢?”唐青提醒道。
彭羽西额头渗出了冷汗,刺杀失败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逃跑,要么就香消玉殒。大义派也是一个讲lún_lǐ,讲道德,讲天道的门派,对于齐王篡位大义派也是不齿的,为了天下也好,为了唐青和张雨晴也好,于公于私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要我怎么帮你?”
唐青打量了一下他的打扮,嘴角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计上心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嘀咕了一番。
“妙!此计甚妙!”彭羽西拍手称赞。
唐青看了看日头,已经下午了,他离开了凉州,驾着祥云朝漫月山飞去了。他在云头上坐着的时候,耳边呼啸着猎猎风声,而他在心里反复想着他的计划,把计划又在心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