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大得令即使有柔软地毯的缓冲,烟灰缸仍是立刻碎成两半。他们知道我来真的,
才急急忙忙的穿起衣服,连跑带滚的逃离现场,生怕我这个疯子会有更激烈的行
动。
「嗄。。。嗄。。。」
直到房间里只余我们三个,我的心情才开始慢慢地和缓下来,我知道刚才是
很冲动,有着不顾一切的愤怒。我也知道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子只是我的朋友,我
没权阻止她跟其男友的任何行径。但这时候我什么都没想,纵使真如明所说,玲
是在半推半就下答应,本身是自愿为男友献身别人,我亦不容许她在失去意识后
仍继续被侵犯。即使自己没有半点道理,我还是要中止现场的这一切。
明的表情很惊讶,他没想象这个把他带进sè_láng界的前辈兼拍挡会忽然有此举
动。我回过头来,眼神带着悲哀,我不知道可以怎样跟明解释,这几个月来背着
他做的事情。如果说明的行为是十分卑鄙,那么我大概是比他更加不堪。
我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是个自负的男人,从来不会屈膝别
人,但这一刻我向我的兄弟哀求。放过玲,放过爱你的人。
明亦是没有做声,他打开那精致的包装袋,拿出女友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无言地走过来,默默地替全身赤裸的玲穿上那鲜艳颜色的外套。
我跟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多年的合作使我俩有一定的默契,也许大家都知
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玲安详地躺在睡床,刻前那淫靡气氛归于平静,我亦终
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回冷静。我知道要离开现场,且不说玲本身的意愿如何,没
有一个女孩子会愿意在发生这种事后被别人知道,我必须抹掉自己曾经出现的痕
迹,以免加深对玲的伤害。
我对明点一点头,眼神接触,意味着他要好好照顾女友后,便独自离去。发
生了的事情没法改变,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玲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
回到家中,我仍是没法整理混乱的心情,也许我根本不必整理,我的心情到
此时此刻已经是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玲今后的想法。
接着的几天我平静得很,有着心如止水的安宁。我不敢致电玲装作一个什么
不知的闲谈,我害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其遭遇的难掩哀痛。我亦不懂得
可以怎样给明电话,问他女友后来的情况。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经过这事后,
玲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每天都期待着玲的来电,告诉我近日一切安好,但每天我都失望。那一天
我按捺不住,在上班的繁忙时间来到创智附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而又可以看
到出入大门的位置。我等待玲的出现,期望她已经收拾心情,一如往常的上班工
作,重回那平凡的生活。
这个上午我守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玲,我很害怕,心里乱得有要拨起她
电话的冲动。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可以透过玲的上司找得她的消息,
于是响起妮的电话,耳筒传来跟平日不一样的铃响声,接通后妮表示公司刚有一
个海外会议,她跟公司同事去了日本公干,而玲亦有同行。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下来,我没有细问玲的状况,但至少妮没说什么,而在
事情后让玲暂时离开香港,放松一下心情,对其亦总算是一件好事。
那段时间我的思想很奇怪,我宁可玲并不是我所认识的清纯,而是一个骚在
骨子里的淫妇,甚至过往已经跟明玩过很多次同类的游戏。我情愿玲人尽可夫,
亦总比是一位受到伤害的折翼天使为好。
几天以后,那叫我望穿秋水的电话终于响起。望着玲的号码,就只是那几个
平凡的阿拉伯数目字,已经叫我有流出眼泪的感动。
我强忍激动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接下电话,对面传来那一贯的动听声线。
「到哪里去了?整整一星期不见人。」我带点调侃的道,玲解释说:「出差
啊,我本来不用去,是公司临时决定的,我也觉得很突然。」
我笑笑说:「其实我听妮说了,日本好玩吗?」
玲稍稍兴奋的道:「好啊,日本很漂亮,街道也很整洁,我们在工作之余也
去了观光,可惜物价有点贵,很多东西也不舍得买。」
「嘿嘿,那没有疯狂扫货吗?」
「没有啊,今次决定太急了,我钱带得不多,不过买了点手信,你有时间吗?
我想拿给你。」
「呵,连我也有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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