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姚天明让司机先回去，晚上不用再来接他。和杨晓两人来到“碧海云沙”二楼的一个日式雅间内。姚天明和杨晓坐在一起吃了分别六年来的第一次晚餐。日式雅间内中间放一张日式条桌，两边各方一个软塌，墙壁上挂着一幅宽约一米的大折扇，扇子上画着身穿和服正在跳舞的日本艺伎。另外墙壁上挂着三盏罩有玻璃罩的彩灯，彩灯发出微红的淡光，音响内放着一首日本民歌，音调听起来如泣如诉。两人要了一套日本料理和几听啤酒，待酒菜上齐后，姚天明让身穿和服的服务员退了出去，告诉他不喊别进来。服务员从跪着的榻榻米上站起，恭着九十度的腰肢退出房间，将门推上。
房间内只剩下姚天明和杨晓二人，姚天明打开啤酒，每人倒了一杯，端起一杯双手递给杨晓说：“晓晓，你接过这杯酒，等于你就了结了对我六年来的怨恨，也算我给你赔个不是。”杨晓没接酒杯，迟疑了好一阵才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还是你的m吗？”姚天明忙说：“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m。”杨晓说：“那好。”于是从身边的皮包内掏出一个棕红色精致的皮项圈说：“既然你承认我还是你的m，那你就把这项圈给我戴上，然后让我做什么都行。”姚天明只好把酒杯放下，让杨晓坐到他身边来，杨晓顺从的来到姚天明身边的软塌前跪下。姚天明便接过杨晓手里的项圈给杨晓扣上，姚天明这时看见杨晓眼里有泪光在闪，他相信这是杨晓激动的泪水。
两人四目相视，久久的谁也没说什么。姚天明搭在杨晓肩上的双手好一阵才拿下来，又端起那杯酒双手递了过来，什么也没说。杨晓接过啤酒杯，一口气把啤酒喝光，然后将杯子放下，她也给姚天明倒了一杯酒，跪在软塌上，双手将酒杯举起，低下头说：“我的主人，我终于又来到了你的身边，请接‘奴仆’对你的崇拜。”姚天明没说什么，似乎他现在对这套游戏有些淡忘了，他只是接过杯子也一口气把啤酒喝完。杨晓从姚天明手里接过杯子，没有再倒酒，而是向前移了移跪着的双腿，伸出双手搂住姚天明的头，将自己的前额紧紧地抵着姚天明的前额，任凭两行热泪顺着腮边刷刷的流淌。
姚天明也伸出双手搂住杨晓的腰，久久无语。良久，杨晓才止住哭泣声，抬起头说：“真的，我太激动、太幸福了，我见了你不知道说什么好。”姚天明说：“这几年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一定会尽到一个主人的职责，好好呵护你，只是你是结了婚的人了，我也当市长，这样时间久了，怕影响你的家庭和你的前途。”杨晓说：“我的家庭其实只是个形式而已，我们分居快两年了，没事平常谁也不见谁，前途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不影响你的市长前途，我就心满意足了。”
姚天明说：“那好，今天我们就简单吃点饭，我还得回市政府，刚到任，有些事情还得熟悉熟悉，等有了机会，我再约你。”杨晓说：“是的，你要注意影响，决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的仕途，我会把我对你的爱，像这六年一样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但只要你哪一天需要我，我随时都会匍匐在你的身边，因为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
姚天明非常高兴，杨晓一个柔弱的女子能有如此开阔的胸怀，他也为身边能有这如此理解自己的、关心自己的女人而感到幸福。但是为了事业和工作，他要克制住自己，千万不能因为和杨晓的关系在蓝天市造成坏的影响，特别是在人大会召开以前，他这位代市长，更要注意影响，等市人大召开选举过后，他才能从法律上是蓝天市人民的市长。杨晓和姚天明都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的初次见面，时间较短，也很克制。一个小时后，两人离开“碧海云沙”各自打的回去。
直到半个月后，杨晓才给姚天明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事。姚天明说：“事倒不多，只是两人频繁在公共场合见面，若被人认出了，怕以后影响不好，其实我也想见你。”杨晓说：“这样吧，要不你到我家来吧，晚上晚一点来，我家没人，孩子被她姥姥接走了，家里没有别人。”姚天明问：“欧阳枫哩？”杨晓说：“我不是给你讲了，这两年他从来就没有回来过。你要是不过来就算了，别怕这怕那了。”姚天明说：“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学生处长，在学校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现在我是市长，整天在电视上露面，老百姓都认识我啊，万一被谁认出来，那就麻烦了。”杨晓说：“要不这样怎样？我这对面也是一套三居室，局里一直没有把这套房子分出去，干脆你就别住招待所了，让赵秘书长给我们局长打个电话，先借给你住，好呆也算有个家，这样我们见面不就方便了，你来回出入也顺理成章了。”
姚天明说：“那更不行，放着市长专门卧室不住，搬到你们那儿肯定说不过去，这更让人产生怀疑。”杨晓说：“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今天来一次怎么样，我给你准备了一件好礼物。”姚天明说：“什么好礼物？你送到我办公室来不一样？”杨晓说：“这礼物不能拿，只能看，但你一定会喜欢。”姚天明说：“什么礼物？”杨晓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要真想看看，晚上你就过来。”姚天明说：“好吧，晚上八点，你来市政府大门外南边的花坛旁来接我，今天晚上务必我还要回来，去你那儿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