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沉溺在这宛如童话般的美好的故事的时候,有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舞台上炸开:“桀桀,你这叛徒原来躲到了这么个穷乡僻廊的地方,真是让人好找啊。”
阴森恐怖的声音就如同鬼嚎似的缭绕在整个舞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声音对西门来说是那般的熟悉,也是那般的久远。
空中的雪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大,那纯洁的白随着这声音渐渐变红,直至最终下落竟是血色的雪。
在满天飘临的红雪下,一道红色的人影凭空出现在舞台之上,一席血红的兜帽衫将整个人影都笼罩在血红之下。
“你是什么人?”率先开口质问的是之前的舞台的主持人。
“这人偶倒是做的不错,都能有自主的意识了,不过就是废话太多了。”也不见红色兜帽男出手,骤然间那人的全身都被一层红色的血雾所包围,在凄惨的叫声中身体变成了骸骨散落一地。
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变成了骸骨,这对充满温馨的小镇是种莫大的冲击。
“啊!”各种惊叫声陡然响起,人群如同四散的鸟兽,慌不择路地想要远离这片舞台。
上一秒还热闹非凡的舞台,此刻却显得极为的冷清。
而留在原地的只有兜帽男和西门夫妇以及林夕他们。
“大哥哥,我怕,我们也赶快走吧。”亲眼见到活人变成了骸骨,着实令小梦儿万分惊恐。
只是这次林夕却没有顺着小梦儿的意,反而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既然选择了灵师这条路,就必然要经受血与火的考验,所以无论你是愿意或是不愿,都要好好看着,迟早有一天的手必将要染上别人的鲜血。”
林夕的话对小梦儿来说也许还太早,她也不是很明白,但既然大哥哥叫她看着,她就乖乖地听话,小手紧紧地抓着林夕的臂弯,颤颤抖抖地注视着舞台的中央。
“哟,原来还有几只不是人偶的老鼠不怕死。”随意地瞟了眼林夕两人,兜帽男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想要什么?”紧紧将落梅护在身后,西门厉声质问道。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嘛?赶紧将曼珠沙华交出来,这样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全尸,不然,哼哼,组织对待叛徒的规矩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曼珠沙华?那东西根本不在我手里。”
“得了得了,你当我也是三岁小孩吗?要是没有它,你能创造出这些人偶来,还有你身后的小贱人,好好的宝物被你这么用,还真是暴殄天物。”兜帽男不屑地回应道。
明白同样都是幻灵系的灵师自己的话是骗不过兜帽男,西门索性就大方地承认说:“没错,幻灵珠就在我这,只是就凭你一人就这么确定你能将它从我身边夺走,要知道当年我们的实力可是不相上下的。”
“得了,那是当年,瞧瞧你这些年,都堕弱成什么德行,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小贱人,何必呢。”
“住口!她是我西门的妻子,你再满口胡言试试!”
“哼哼,再说你又能把我怎么?”兜帽男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我要你死!”随着西门的话音落下,自空中飘落下的雪花变成了无数的冰锥疯狂地朝着兜帽男砸去,好似激射的子弹一般,毫不停歇。
“看来光光维持这小镇的幻境就已经消耗了大半的精力,现在你竟然只能用如此低级的幻物来攻击我了。”面对疯狂来袭的冰锥,兜帽男不咸不淡地说道,抬起右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这漫天的冰锥静止在了他的面前,接着,这些冰锥竟化成了点点火星全部散落在地。
“你未免高兴地太早了吧。”蓦地,在兜帽男的身后响起了西门冷酷的声音。
一根锋利无比的冰锥自后向前一下子贯穿了兜帽男的心脏。
“大哥哥,怎么会有两个大叔啊。”在小梦儿的眼中出现了两个西门,一个仍旧留在原地,一个则是用冰锥将兜帽男贯穿。
林夕耐心地解释说:“所谓的幻灵系的灵师就是通过制造出幻象,来欺骗对手的眼睛,所以我们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实。”
“哦!”小梦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只是在西门将兜帽男刺个透心亮之际,西门的脸色骤变,右手以极快地速度举起挡在一侧。
只听得“砰”的一声,右臂上传来的力道将西门整个人带出了数米远。
此时刚刚被刺中的兜帽男变成了一片血影扩散开来,在这血雾之中,兜帽男的身形再次出现,轻轻地弹了弹腿部的灰尘。
“你这手的幻影还是玩得有点当年的样子。”兜帽男评价道。
“你的也不赖。”站直身体,双手不经意间交叉在身后,不过要是观察的仔细点的话就能发现西门的右臂不断地颤抖着,刚刚兜帽男的那一脚令他的手臂发麻。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你现在离那女人可是有段距离啊。”从兜帽里发出男子阴冷可怖的笑声。
“该死!”以西门对兜帽男的了解,这家伙为达目的一向不择手段,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就绝对不会用更复杂的,不论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卑鄙与否。
西门转瞬之间就冲到了落梅的面前,然而比起兜帽男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手牢牢地卡住落梅白嫩的脖颈,“还真是娇滴滴的美人了,我见了都有些心动,难怪这么多年了你还要用这种方式骗自己。”一边说一边还恶心地伸出舌头,在落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