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我心里痒痒的,涌动着仇恨的火苗。
一路上,旺堆和其他几个弟兄好几次问我是否有具体的目标,我一直笑而不
答。等我看到了熟悉的土地,我才悄悄地告诉了他们我心中的秘密:我的目标是
那个姓田的女乡长。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加仓和另外那个弟兄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而旺堆
却悄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浑身散发着成shú_nǚ人诱人气味的女乡长他是见过的,当初德格起事时,
她是我排在卓玛之后的第二目标,因为到德格去开会才让她逃脱了。这次她恐怕
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到了然巴家的领地,我特意带着几个弟兄先到我的小北院转了一圈,发现那
里虽然一片荒凉,但房子、院子都原封未动。我心中暗喜,看来我的秘密并没有
被发现,说不定这次还能派上用场。
我们选择白天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然巴庄园,也就是他们说的松卡乡。
老远看到弹痕累累的高大的碉楼,我忍不住朝二楼那个熟悉的窗户多看了两
眼,发现已经用木板封死了。我脑海里浮现出加措描述的血腥场面,心不禁砰砰
地跳了起来。
我们假装远道来客,不停地向行人问路,他们的反应让我放下心来,看来我
的化装非常成功,就是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邻居也没有认出我来。
碉楼跟前新开了一家茶馆,我们在那里坐下来假装歇脚。旺堆按我事先的布
置和茶馆老板东拉西扯,闲聊中有意扯到了姓田的女乡长。
没想到茶馆老板没头没脑地对旺堆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田乡长早就不
在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简直把我打懵了。我在拉旺和弟兄们面前拍了胸脯,
兴冲冲地跑了几百里路,就是冲着这个俏娘们来的,我雄心勃勃的复仇计划难道
就这么落空了吗?
我怀着一丝侥幸故作轻松地问:「怎么会不在了?」
老板像见到怪物一样奇怪地看着我说:「听老兄说话好像是本地口音。你们
既然认识田乡长,难道不知道她调到县里去了?她现在是田副县长了。」
我心里砰砰狂跳,他这番话不但让我松了一口气,并且兴奋难抑。看来这回
我真的要露脸了,要是真能弄回一个女副县长回去祭旗,弟兄们还不都乐疯了。
我强压住心头的兴奋,告别老板走出茶馆,这时我才感觉刚才出了一身汗。
刚打听来的这个新情况让我兴奋异常,浑身像要冒火。
既然情况有变,我们马上离开松卡,马不停蹄地赶往白玉城。这条路我不知
走过多少遍,现在重新走起来,不禁百感交集。
没到中午我们就到了白玉县城。我知道汉人的县政府是占用了一个原先的大
货栈。这个货栈当年在白玉首屈一指,我非常熟悉,曾经是我们然巴家多年的生
意伙伴。
这个大院我曾经常来常往,非常熟悉。院子很大,有百多间房子。汉人的县
政府办公和宿舍都在这个院子里。
我们选择了县政府门前的一家脚店住了下来,为的是方便观察我的目标的行
踪。安顿下来后我们并没出门,而是装作远道客商和脚店老板天南海北的闲聊,
打听白玉县城的情况。
闲谈中我们确证了姓田的女乡长确实已经在这里当了副县长,就在对面的大
院里办公。我们还打听到,女县长的住家也在院里,不过从来没人见她的丈夫来
过。
这些消息让我欣喜若狂,看来我这趟真的没白来。
我们在脚店里猫了几天,为的是观察女县长的行踪。果然,第二天我们就见
到了她端庄秀美的倩影。
那天下午,她带了几个人匆匆地走出大院,朝城外走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我们观察了几天,并暗暗地跟踪了她,发现她的活动很有规律。她一般是上午在
大院里办公、开会、接待来访,下午到附近各乡与乡里的下属议事或走访农家。
经过仔细的观察,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县政府大院门口站着持枪的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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