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也喷张了。
带土不知道肾上腺素激增的结果是怎样的,反正他眼前又是出现了几幅画面,似是幻觉似是梦境,又恍惚间和现实重叠。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视野被扭曲成了漩涡状,仿佛随时都有种要把他吸入其中。带土皱起了眉,眼神有些涣散,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摇摇欲坠。
“带土?”好友的异样让卡卡西瞬间紧张,他一把握住了带土撑在床边的手关切地询问,“你不舒服吗?”
“没事。”带土摇摇头,可他一秒苍白的脸色实在没有说服力,“就是脑海里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奇怪的画面……”卡卡西重复着这些词,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他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带土,慢慢地提问道,“是……怎么奇怪了?”
“也就穿得奇怪,飞檐走壁什么的。”带土觉得自己的话一定很傻便哈哈一笑。
被记者媒体和商业伙伴忌惮的他爽快的笑容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差别,猛然间卡卡西被这笑晃了神:“你是不是也……”
“?”
“算了,不说了。”
带土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他还是放不下卡卡西:“怎么你今天说话磕磕碰碰的,不会真的撞坏了脑袋吧?后遗症?”
“只是突然想起来一点事情。”卡卡西顿了顿,“感觉很混乱。”
“想起了一点事情?所以才说你欠我吗?”
卡卡西点头:“嗯。”
“你想起了小时候甩锅给我害我被水门老师骂?”带土一开始是带着调侃的语调说着这话,可突然插|入的记忆碎片恍若利刃将他的从容淡定全部打破。
这时候,他的头痛和晕眩已经缓解,是难得的清醒。卡卡西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背上,带土顺势握住他的手,整个人倾身向前,哑着声音继续问道,“或者想起你欠了我一只眼睛?还是一条命?”
带土的话在卡卡西的脑子里炸开,他呼吸一窒,声音几乎卡在了喉咙:“你也……”
“也?”带土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好像我们很感同身受的样子。”
“果然……”卡卡西抽出手,对上带土炙热的目光突然感觉有几分不妙。
佐助来到病房探病的时候气氛诡异,带土背对着门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在病床上的卡卡西没有戴口罩,露出了全脸。佐助一看他的脸,心里至今未解带土接斯坎儿的疑惑总算是理清楚了:“斯坎儿老师?”
“哟,佐助,早上好呀。”卡卡西冲他招招手,因为笑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看着佐助身后跟着的鸣人也走进了他的病房,如此亲密的模样还真让卡卡西有几分感慨,“鸣人也早上好。”
“早上好。”鸣人和佐助对于卡卡西对他们直呼其名都有些懵逼,毕竟在他们看来卡卡西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如此熟练地叫他俩的名字,非一个自来熟可以解释。
“坐吧。”卡卡西再次朝他们招手,屹然一副要让他们在这久坐的意思。因为他的话,带土终于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眼满是烦躁,还隐隐带一丝哀怨:“坐一会儿就走,你们卡老师还要休息。”
鸣人在这个世界和卡卡西不算熟悉,顶多算是在木叶集团的各种聚会上见过几面。自打恢复上一世的记忆来,他已经逐渐习惯把上辈子亲近的人和这个世界的人区分开来。虽然有点残忍,但是理性还是让鸣人懂得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听带土这么一说,他忍不住拉近自己和佐助的距离,附在他耳边小声吐槽:“什么时候卡卡西成卡老师了?”
佐助轻皱了一下眉:“你放尊重点,卡卡西老师怎么说也帮过你很多。”
鸣人弱弱回应:“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就熟悉的陌生人。”
“再陌生他年纪也在你之上,用敬语是应该的。”
鸣人辩解道:“我这不是跟你说话才没注意到吗?”
佐助:“……”
照理说,鸣人和佐助这种超近距离的咬耳朵是不会被人听见的。可恢复了上辈子大部分记忆的带土和卡卡西恰恰不是一般人,包括斑在内,他们所有恢复了记忆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五感加强。不管是听觉视觉还是嗅觉等都达到了这个世界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状态。所以,他们还真能听见这俩的窃窃私语。
有了带土这个先例,卡卡西淡定多了。他甚至还有点好奇自己的学生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他拍了拍病床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懒洋洋地开口:“鸣人你这么说我可有点伤心了,好歹也教育你这么多年了,这么不给面子,一声老师也不叫吗?”
“?”鸣人和佐助又是一愣。
卡卡西对他俩的表情很满意:“看来我们有的聊了,是吧,带土。”
“确实。”带土说着站起了身,整个人充满了传说中理想型攻君的强大气场,用小姐姐的话说那就是a到爆炸,“坐下来谈谈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