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临画心情复杂,心里道, 真的是……真是,刚刚他果然不正常。他怎么可能会让他痛、让他害怕?
兰渊玉道:“我……”他动了动手指,临画手上的银链骤然松脱了。
临画啼笑皆非地盯着兰渊玉,他现在想跑?临画深吸一口气, 拿着兰渊玉乱七八糟的衣袖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
《四喜》“金榜题名时”下一句是什么来的?
……不管开头是什么,现在怎么也到了“值千金”的环节了吧?临画看着兰渊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道:“过来。”
兰渊玉往那边挪了几寸。临画揪着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想拿你那‘污秽之物’怎么办?”
耳尖顿时红了——这个人,刚刚发疯的时候倒是没脸红!
“咳。”
临画低头咬了一口兰渊玉的脖子,盖上一个带血的戳。兰渊玉咳了一声,没敢动。看到临画脚腕上的银环,赶紧让那银环断成了几截。
“你刚刚不还是一副要造反的架势,嗯?”临画道。
现在一副纯情小白兔的样……表情倒是做到位了,动都不敢动,生怕暴露的又是什么?大尾巴狼!
兰渊玉听到这句,睫毛抖了几下,做错事、又不敢相信自己被原谅似的,黑眸微亮。
临画扬眉,不做反应,看到兰渊玉的眼睛极为传神,好似有只小白绒兔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扇门,被他盯了几秒,又垂着耳朵把门关上。
他咬着唇捺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压低了声音道:“刚刚不还是要以下犯上吗?还在等什么……我命令你,现在,取悦我。”
临画到底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
花香浅淡,却足够撩人。
放纵。
黑发相互纠缠着。
恍惚之前,临画睁大眼睛,看到兰渊玉眼中的宇宙。像有一朵金色的烟花在浩芒宇宙中骤然绽放,金色的流星四散迸溅,极点处,化作金色的太阳。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他揽住兰渊玉的脖子,道:“兰君。我心悦你。”
那人似乎是笑了,金眸烈烈,灼得他整颗心都燃烧起来。
“……我心似君。”
……
临画醒来时,腰一阵酸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是牲口吗?”
兰渊玉被他吵醒了,笑了下,闭着眼把他揽过来,懒散道:“是阿临养的。”牲口也是朱雀主养的。
声音近在耳边,临画指尖动了下,回忆后一步涌上来,顿时有种两脚一蹬、就此长眠的冲动。他做了个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举动——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作鸵鸟状。
兰渊玉拨他挡住脸的手,临画闷声道:“别动,要脸!”前者笑了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红痕,道:“对不起。”
很平常的一句话,临画却不知为何听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抬起脸,眯眼:“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说,他都被削成0.5鹅的战斗力关进笼子了,兰渊玉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样一想,他又琢磨出许多不对劲来。自己被关在金宝殿里,梵央那么看不顺眼心魔兰渊玉,怎么会同意他动自己的领地?两个人别是打了一架吧?
临画之前没多想兰渊玉是怎么找到他的,现在看来,兰渊玉应该是把一切能调动的都调动了。临画自己那边自不必说,但兰渊玉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取得信任。
出无渊域简单,但要进去,目前已知只有药谷下的地宫,这就要求寻他的都是可信任的心腹。临画心腹并不多,所以兰渊玉还借助了梵央的手下。
那么现在,兰渊玉找到了他,那么自己的属下知道吗?昨天兰渊玉诡异的状态,是因为和维护自己的属下起了冲突还是什么?
“……并无什么事。”兰渊玉避开眼,眼睛里的小绒兔子背过身去了。他见临画又要乱动,他又去亲临画的睫毛和嘴唇,成功把后者惹毛了:“别想敷衍我。”
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先别提这些。”兰渊玉垂下睫毛,小绒兔子讨好地蹭蹭临画。他坐起来,“阿临,我给你束发。”
他又在临画颊上落下一个吻,还试图把临画抱起,小绒兔子变成了小狗狗,黏糊糊地绕着他不肯走。被拒绝:“我自己能走。”
银链除去,临画灵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推开兰渊玉按着他的肩膀,逼视着他:“你还在担心什么?”
并无回应。
一瞬间,兰渊玉的眼睛竟又隐隐闪过流金!
临画稍惊了一下,但兰渊玉很快就克制住了,再眨眼,睁开时,还是一双黑眸。临画犹豫了片刻,没再问,坐到了梳妆镜前。
不知系统能不能检测出什么不对。奈何系统已经关机多时,临画敲了敲,还在装死。
兰渊玉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梳理着临画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