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轻轻微笑了一下:“毕竟……渊就诞生于此,感应也深些。”
“无渊域?”临画反问。
“正是。”
原著秋恒是出生在人界的,他的母亲是一名凡人女子,父亲是无源中妖族,他的生母将秋恒丢弃在闹市,才被秋氏捡到。
没想到,兰渊玉一出生就是在无渊域里。
临画一眼望去,入目是一片幽幽黑色,耳畔传来细微的风声和不知是鬼还是人的笑声,飘渺虚无,仔细听又消失。一道巨大的黑色石门伫立在眼前,门上刻着纠结缠绕的图腾。
那图案比临画的狂草还难以入眼,临画眯起眼睛仔细辨识,才发现那不是图腾,而是文字。那是一副对联。
右书“鬼鬼妖妖仙仙人人”,左书“打打杀杀分分合合”。
横批:迟早要完。
临画:“……”
什么破玩意儿?
要对仗没对仗,要内涵没内涵,简直是哪个醉鬼大喝一通后,爬上去一阵狂书,大刺刺地摆在这里,耀武扬威地强|奸着过路每一个人的眼睛。
“看着无厘头,但这就是无渊域中写照,”兰渊玉轻笑一声,“是好久以前的了,不知是哪位刻的。”
临画无言以对。
无渊族众的审美果然堪忧。
从这道黑色幽默的石门下走过,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色,如同黑色的真空,门口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变成了绝对的安静。
兰渊玉走在最前面,临画紧跟着他。
“怪渗人的……”姚冠华嘀咕一句。
阿朔回他:“别乱讲!”
姚冠华和阿朔最开始还忍不住呱噪几句,但在这里说话,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到后来,便没有人开口了,四人一齐匆匆赶路。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声音。时间和空间都仿佛成了抽象的产物。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脑的幻想很难不出来作祟。前世看过的恐怖片此时窜了出来,临画好歹在医院值过无数夜班,才能尽量控制得住自己不要胡乱脑补。
脚下的路感觉不出材质,只是踩上去湿漉漉的,溅出细微的水声,临画并不想去思考这是什么液体。
他只能看到前方兰渊玉白衣的背影。渐渐地,越走越快,临画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小步快跑,饶是这样还是跟不住,忍不住出声道:“兰君,慢点!”
那个已经几乎变成一个小白点的背影,这才停了。
周围一片幽寂。
临画刚刚跑过,耳畔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大得不可思议。脑中传来眩晕的耳鸣,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衣的背影衣袂飘飘,像一片孤帆,临画盯着他看了一会,白色的背影像是要回头——
回过头会是什么?
还是,兰渊玉么?
临画猛然低下头,不再看。
这里,不对劲。
他闭上眼睛,黑暗中只余自己的心跳声。
该如何破解?
……私语草是传声用的,两个人戴上便可互相传声……
……只要在心里默念三声对方的名字,并想象对方的样子,就可以传声了……
电光火石间,少年的声音一闪而过。临画手抚上了耳垂上那一滴亮银,脑中乱七八糟的幻象竟渐渐消失了,心跳声慢慢地平稳下来了。
“……兰渊玉。”
在心里这样呼唤,感觉怪怪的,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初见时的温柔诡异,匆匆印象中的君子如玉,而后是那白衣少年。
“兰渊玉。”
少年的形象渐渐清晰,白衣飘飘,眉眼弯弯。潇潇如林间风,朗朗似天边月。
“兰渊玉。你在哪?我……找不到你了。”
与此同时,他听到对方如玉的嗓音:“哥哥?”
耳鸣消失了。
四周的黑暗像是玻璃镜面骤然破碎,光线泄露出来,荡开万丈霞光。
兰渊玉的面容近在眼前,带着几分焦急:“你怎么了?”他抓住临画的手,热度和触感让临画一下子清醒过来。
【滴!心动指数:41.2 记为:喜欢。】
临画的瞳孔刹那间收缩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那刚刚稳下来的心跳,又乱了。
他捂住微烫的耳朵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四围都是树木,像是一片热带丛林。
“兰君……我刚刚,好像被魇住了。”临画揉揉眉心,一时竟不敢正视兰渊玉。
那感觉太诡异了。思维还在运转,却十分模糊,脑子像一片浆糊似的,那么诡异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忽然想起什么,临画一惊:“华君和阿朔呢?”
这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这才看到,兰渊玉一手一直警惕地按在腰间的雅乐之华上,雅乐已出鞘一寸,露出一线银光。
“我们入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