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吟也是一阵拘束,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太多回忆萦绕心间,却脉脉不得语。
“你过得好吗?”两人终于异口同声,然后又相视而笑。
“归来的确废了一番周折,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秦钰锒想到自己失去了太子之位,就说:“可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龙吟左右看了看:“这么晚了,你家主子应该已经歇息了吧?”
“主子?”秦钰锒大脑转得飞快,然后一笑,顺应了她的话:“也许吧,你觉得我会是谁?”
“想考我是不是?”龙吟嫣尔一笑,围着秦钰锒转了几圈,说道:“我猜你一定是这里的侍卫,为了保护主子才会落下悬崖。”她自信地笑着:“我说得没错吧?”
秦钰锒不点头也不摇头:“那换我问你了,你来皇宫做什么?”
龙吟一时语塞,她不愿告诉他自己的真正来意,想了想,说道:“当奴婢啊。”这藉口应该说得过去吧?她不是信不过他,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宫里什么时候在招宫女入宫了?”秦钰锒反问,难道是他消息太闭塞?不过,他选择信她。
龙吟就笑:“我来去自由,不行啊?”她看着他一身贵气的衣着,眉宇间的英气越发令人瞩目:“看来,你过得很好嘛。”
“是吗,被你看出来了?”秦钰锒温柔以对。
“宫里好大,我今天迷路了。”龙吟老实说:“万秀宫很大,可是远不及这里。”她找了一处石凳坐下:“这里规矩好多,我怕应付不过来。”
“有谁给你气受了?”秦钰锒心中不悦:“你说出来,我为你出头。”他走到她面前:“在万秀宫是你保护我,在这儿,我可以保护你!”
“你保护我?”龙吟嗤笑着说道:“算了,你一个侍卫如何保护我啊?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她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秦钰锒有些惶恐:“什么大事如此严重?”
龙吟抿嘴,反问道:“你能为我保密吗?”
“保密?”秦钰锒注视着她:“你想让我假装不认识你?”他反问,揣度着她的心思:“你来皇宫不会只是为了见我吧?”他逗趣。
“差不多吧。”龙吟说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过去,呃,我的意思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她低头。
秦钰锒笑得温馨:“你的意思我懂了。”
“真的懂了?”龙吟抬头,晶亮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我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会武功。”
秦钰锒皱眉:“这是为何?”
龙吟状似撒娇:“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看着她可人的模样,秦钰锒的心都快化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明显的感觉。他不由点头,顺了她的意思:“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能喊你吟儿么?”
龙吟的内心一震,慌乱地垂下眼帘,手心出汗。
“那我当你是答应了。”秦钰锒憋着笑意的声音:“好吧,我也答应你。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嗯。”龙吟从来没有过的羞涩,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进来喝杯茶吧。”秦钰锒邀她:“宫里的茶不比万秀宫的差哦。”
“这么晚了还是下次吧。”龙吟抬起头看着他:“你就不怕你主子生气置你的罪么?”她忽然很认真的表情。
秦钰锒哈哈大笑,说道:“倘若我被拉出去砍头,你会来救我么?我的命是你救的,不在乎再多救一次吧?主子虽然通情达理,可若是发起脾气来,旁人很难安抚的。而你不同,他一定会听你的。”
龙吟听了一阵紧张,不禁问:“真的会吗?你回宫这么迟,你的主子有没有责备你?他平素对你好不好?有没有过问你去了哪儿?”刚问完,连自己都愣住,久久无法解释心中的疑惑。
心动的感觉突如其来,秦钰锒很想再次拥她入怀,可是又怕吓到她,只好极力忍住。此时,从一侧传来脚步声。龙吟听得清楚,起身说道:“我得走了,不能给你惹麻烦。”她很清楚,在宫里惹事无疑就是死罪。
“那我们每晚约好在此处相见,如何?”秦钰锒急切问,等着她的回答。
龙吟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好,若有空闲我会过来,走了!”说完,身形一展,几下跃上屋顶,飘忽而去。
秦钰锒默默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上扬。大德来到他的身边,见状就问:“主子,您在笑什么啊?”
秦钰锒说道:“一个梦,又不是梦。”
大德一头雾水:“主子,您能说点奴才听得懂的吗?”
秦钰锒看着他:“每晚这个时辰本王都会在院中练剑,不可让任何人打扰本王。若是有人星夜前来,就说本王已经歇下,记住了么?”
大德连连点头,说道:“记住了,奴才记住了。”
“本王练了一身汗,想要沐浴,你下去准备吧。”秦钰锒吩咐着大德,见他离开,这才上屋顶找剑。他的长啸剑插在了一棵大树上,他取下剑的同时又想到了龙吟,这真是极好的一个夜晚。
龙吟带着几分欣喜回到了房中,王语香忽然醒了:“你去哪儿了?”
龙吟思索着说:“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她脸颊带着笑意。
“谁啊?”王语香还带着几分睡意:“总不会是皇后娘娘吧?”她打着哈欠:“如果是宫里的主子,我一个都不想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