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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样的江岑,我实在于心不忍,便把高中三年纪小萌写给我的信交给了他,可是,我知道,这只会加深他对纪小萌的愧疚,让他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更加生不如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学乖了,不想抢人家风头
我去看江岑时,他毒瘾正厉害,哭着求我,他说,“小欢,我求求你,你看在小欢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你给我一点冰毒,大麻也行,我求你了……没有这些东西,小萌也不在了,你让我怎么活呀?”
我看他在里面发疯,痛不欲生,那些所里的人,碍着我的面子不好下手,只是问我怎么办,我闭着眼不去看江岑疼得双眼通红的可怜模样,我说,“打,给我往死里,打到他戒毒为止。”
说完我就慌乱的逃了出去,我不敢听江岑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敢看落在江岑身上的拳脚相加,我怕我会日夜煎熬。
纪小萌走后,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哭,哪怕是吃饭,吃着吃着,就泪流满面,直到落尽碗里,才抬手摸了摸眼角,发现自己哭了。
夏临川怕我终日里呆在家里,闷出病来,就时时把我带在身边,各种会议,饭局,接触的人和事多了,注意力也被分散开,渐渐的好了起来,至少不会终日里以泪洗面。
今晚有个晚宴,市长过五十岁大寿,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前去贺寿,虽然财力势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平日里,多多少少也要他卖个人情,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大家也都懂这个道理,自是没人给脸不要脸,有邀不来。
夏临川本来请了专门的造型师给我装扮,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学乖了,不想抢人家风头。
虽然夏临川不在意,但我又不想丢了他的脸面,就选了一件样式简单大方的白色的小礼裙,配上一双五六公分的高跟鞋,画了简单的淡妆,随意的挽了发,略遮风华。
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影绰约,多是混迹商场,官场的,都算相识,倒也一片和谐,其实说是来给市长贺寿的,倒不如说是来社交的,谈起话来,不是打着官腔,就是打着太极,我是极不喜欢这种氛围的,奈何夏临川放心不下我,寸步不离的。
夏临川如今有了沈家做后盾,又有着一定的手腕,如今也是个风云人物,最近更是和林氏打商战,竞标争地,夺商业街的开发使用权,有不少权贵开始纷纷战队。
比起林默的阴晴不定,心狠手辣,他们更喜欢夏临川的温和有礼,礼贤下士,所以,如今这大好的时机,自是不能轻易放过,不断的有人来攀附巴结着夏临川这棵大树,而我只得挽着夏临川的手,得体的笑,不时点头附和,笑得脸都僵了。
夏临川对着别人虽是彬彬有礼,却是冷清寡淡的,唯独对着我,对我嘘寒问暖,眉眼温柔,那些人出来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夏临川对我的不同寻常来,便不断的有人让自家女眷来和我攀谈。
我虽是生得好看,但也自知没有她们嘴里恭维得那般宛如九天仙女,心里不禁厌烦,却也不好发怒,夏临川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便将我揽在怀里,避免那些热情过了头的女人拉我的手。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要从我身边抢走你,你说我能让他如意吗?
我被夏临川护在怀里,却是气他如今得了势,连累我受罪,便偷偷的将手藏在他的西装下,拧他的腰,夏临川被我拧得疼了,对面正好有人过来和他说话,不好发作,只得拧着眉,故作深思。
我看他愈是压抑的神情,愈是想要逗弄他,更是没轻没重的,夏临川疼狠了,就拉出我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吻我的指尖,他附在我耳边笑,他说,“仔细了手,你不疼,我心疼。”
我忽的一下子就笑了,笑他明明是自己疼了,还要说些哄骗我,心疼我的话。
后面是市长以及某些重要人物的致辞,我嫌冗长枯燥,便推脱说去洗手间,这个点上,洗手间里压根没人,我就笑,笑这些人大概都忙着去奉承寿星云云的,极少有像我这么不识抬举,又无所求的,才来洗手间里偷闲。
我百无聊赖的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擦干,烘干,再洗,看似无聊,却是比应付外面的那些人来得有趣得多,至少不用身心俱疲的,可能是太过投入了,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反锁了洗手间的门,直到无意间一抬头,看到背后站了一个人,神情森冷恐怖,吓得我差点叫出声。
我倚着洗手台,强自支撑着身子,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林默,他背光而立,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