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一起吧,大家都想和你做朋友呢。”,然后邀请抱怨声便此起彼伏,我看实在推脱不掉,便笑着跟在白执的身后走到他们那桌坐下,我也不过比他们大上几岁,倒也没有多少隔阂,他们说起荤话来自然也不会刻意避开我。
我被林默关在别墅里的这些年,都是孤寂凄清的,如今,一时陷入嘈杂里,有些适应不来,只是弯着眉眼迎合的笑。
白执到底机灵一点,心眼也多,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笑意不达眼底,便装作清嗓子似的咳嗽了一声,而那些没心眼的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倒是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子,眉眼弯弯,肤白胜雪,她柔若无骨的拉起我的手笑,她说,“欢欢姐,你别介意,我们这些人私下里都知根知底的,相处久了,难免有点放浪形骸,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喜欢你,才对着你热情过了头。”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么,我呢?我从你这儿受的委屈,又要怎么算?
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但是我知道人家是好意安抚我,我也不好意思表现出反感,只得低眉顺眼的笑着说,“怎么会,能得到你们的欢喜,是我的荣幸,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什么玩笑也是开得的。”
他们一听我把他们当做朋友,一时也放开了,不再小心翼翼的对着我,我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嬉闹玩笑,不自觉的弯着唇角跟着笑,一瞬恍惚如隔世,仿佛四周坐着的还是旧人。
正听他们说话入神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声音,他说,“夏小姐,你不该乱跑的。”
我一回头,便看到那个刚刚打完饭的保镖,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言语中带着一股责备和警告。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惨白着脸,笑着起身,突然一阵心悸,脚步虚无得厉害,白执刚要上前扶我,却被我的保镖一个侧身挡住了,我就笑,苦涩不已,只是强自稳住身子,转身离开。
白执看着我清瘦萧索的背影,忽然问了一句,他说,“夏欢,如今的你,真的快乐吗?”他的一句“如今的你,真的快乐吗?”让我一下子红了眼眶,泪如雨下。
我想起,数年前,夏临川还在我身边时,他也问过我这句话,他说,“小欢,如今的你,真的快乐吗?”
那时,他刚为我受了伤,捡回命来,那时,我正和着人群笑得乐不可支,任谁也看不出我的半点悲伤来,可是,我的夏临川却能一眼看出我的不快乐来。
我没回头,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宛若遗世独立,良久,我才凄凉的笑着出声,我说,“快不快乐,早已由不得己,况且,我想笑给他看的那个人,也早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晚上,我回去时,林默还没回来,我因着白日里的不快,心里堵得慌,我也不知道该和谁置气,只得折磨自己,周姨三番四次的来哄我下去吃饭,我都没应她。
半夜里,正是半梦半醒里,林默猛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我被他弄得疼了,就忍着泪,瞪他,我说,“林默,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我没心情陪你闹!”
林默亦是红着眼冲我吼,他说,“你白日里,在学校里,和那群人有说有笑的,怎的只要到我这里就没了兴致了?”
我虽是知道,他派人监视我的一言一行,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时,还是止不住的反感。
我怒极反笑,我说,“林默,我他妈的每天都被你监禁着,不得自由,不得快乐的,难道还要腆着脸哄你开心吗?”
林默看着我,阴沉着一张脸,满眼的戾气和爱恨交织,他说,“夏欢,我监禁你?你不得快乐,不得自由?那么,我呢?我从你这儿受的委屈,又要怎么算?也是我活该,爱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活该被你拿捏着,活该被你三番四次的羞辱!”
说完他猛地推开我,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床上,眼底一瞬担忧,然后也只是决绝的转身离开。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只要你爱我,我只要你爱我,有那么难吗?啊?
我看着被猛然摔上的房门,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然后,无助的抱着自己哀哀的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心里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就像是心口有道刚刚愈合结痂的伤口,猛地被重新撕裂,然后鲜血淋漓,却没人心疼。
我不是真的想伤害林默,我只是不快乐,我只是心里日日夜夜的煎熬,得不到解脱,我也只是仗着林默爱我,所以,才会这般无所顾忌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