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那个三兮老道,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知道,徒弟都不见了,还是俩,哎哟我说都一把年纪了,不容易啊。这两天竟然连牌都不打了。”对面的老头儿说,“他不是一直吹嘘两位徒弟深得老祖喜爱吗?怎么不去找老祖帮帮忙啊?”
“你可别说,还帮忙呢,整个正一盟都快给整疯了,连带着隔壁,都一起遭殃。”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那道教协会的道长们都帮着一起找过了,什么寻人的法术都用了,可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去问了地府,也全不知情,亲自见了城隍,什么没打听出来。他天天就在老祖神像面前哭,哭得老祖心烦气躁,就近两天,你没看吗?他挂名的那家道观,供奉天师像的殿门都给封了。上香就断,点烛就灭,可把香客吓得不轻。”
“哟哟哟。可把人老祖气的。”
“可不是,太生气了。想想老祖多偏爱他小徒弟,随便摇个壬盘就能去算命。连老祖都找不到她,你说这人能去哪里啊?”
“我听说这不是第一个啊。”
“现在是什么说法都有了,谁知道呀。”
正被他们说道的师父,此刻关在家中。
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上,扯着衣袖,对神像喊冤道:“老祖,老祖您可得管管,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您万不可轻饶!”
“以后就没君横陪您聊天了,也没九天帮您做事了。您说弟子孤家寡人一个,老来丧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俩小崽子究竟是去了哪里?是好是歹,祖师爷您给我准信,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您看看我那不孝小徒。您肯定是疼爱她的,给她开了天生神眼,满身灵骨。但她跟着弟子习惯了,一个人真的不行的。哎哟,但弟子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呀!两个徒弟都给薅干净了,这是欺负到您头上来了!”
“祖师爷呐——”
那摆放供奉的神台开始抖动,师父又加大的音量开始干嚎,老祖大概是烦了,抖啊抖最后竟然直接散架了。
师父退开一步,在跟前看了一会儿。哭崩了自家的神台,抖抖衣袍,又火速跑道观里去。
一众弟子在门口看见他,纷纷扑了过来,捂住他的嘴巴恳求道:“师叔!师叔我们求您了,您别再哭了!”
师父扯开他们的手,往大殿里跑,远远喊道:“祖师爷——”
殿内整个神台开始晃动,甚至连神像都有所震颤。
众小道也不管他了,朝着殿内冲去,屏住呼吸,齐齐抬手去撑,准备将它稳住。
金身!咱家神像可是金身塑的啊!
祖师爷您老千万别冲动啊!
夜里,君横睡觉的时候,久违地梦到了她师父还有祖师爷。
师父张开手朝她奔了过来,老泪纵横喊道:“啊——乖徒——!”
“师父——”君横感动拥抱那位曾经的革命战友。
两人还未寒暄,祖师爷硕大的神像就从上面正正砸了下来。然后君横就在惊恐之中清醒。
君横挥了把额头的冷汗,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猜师祖这是不是要罩她的意思。
可是这罩的她很害怕啊!
第二天大早,昨天那胖子又来了。君横神色萎靡地下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厅的桌子旁边。
经过一夜思考,他似乎冷静了不少,或者说是无计可施,只能借坡下驴。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仍旧没有克服自己内心的矛盾,打量着君横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委屈。
胖子挤到君横那张桌子上,拖了椅子出来坐道:“你再说一遍,你们队伍里的魔法师配置是什么?告诉我实情吧,我可以接受。”
君横面不改色道:“真的是大魔法师,还有魔导师。而且只会更厉害。”
胖子嘴里都要起气泡了。他趴在桌子上看了会儿两腿分坐的魔导师牌白纸人,问道:“它……它是什么魔兽?”
君横一抹嘴巴,说道:“他不是魔兽,我说你别小看他,天底下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亡灵!”
胖子将信将疑:“真的吗?”
君横点头。
胖子又看向小鸡:“那它呢?”
君横沉默一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