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看这小子就是胡言乱语,他才练气五层,这批法器肯定不是他铸造的,师叔你要查清楚啊!”
窦子安见单师叔没有继续追究的心思,马上着急了,大声喊道。
单师叔狠狠瞪了瞪他,喝道:“你的意思是我不通炼器之道,胡乱点评故意让他蒙混过关?”
“师侄不是……”
窦子安正欲辩解,那单师叔挥手打断,道:“你给我闭嘴,我们太昊楼是为宗门修士提供买卖之捷的地方,个个都像你这样刨根问底,日后还能有信誉可言?为惩戒于你,本座罚你面壁半月,你可有意见?”
“师侄遵命!”
窦子安咬牙切齿,他很懂这单师叔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他再流露出一点不满,怕是会当场被赶出太昊楼。
单师叔点点头,对着四周聚拢的十几名前来卖宝的修士,安抚道:“尔等放心,我太昊楼公平买卖,不做亏心之事。既然周师侄已经解释清楚,那这批法器便不是沾血之物,尔等散了吧,切记不可外传此事。”
“是,师叔!”
众人纷纷应允,四散开来,但仍有不少面带怀疑之色。
单姓修士的脸庞微微一挤,暗道这次不好的影响怕是要流传出去了。
不过好在都是一些低阶弟子,损失不会太大。
“师叔,还有一事请您老人家做主。”
陈宇朝单师叔抱抱拳,满含恶意的对窦子安道:“窦师兄此前和我对赌,若是这批法器出自我手,便赔偿我一万下品灵石,师侄我心受委屈,却是必须讨要点补偿的。”
“哦?”
单师叔质问窦子安,淡淡的道:“窦小子,可真有此事?”
众目睽睽之下,窦子安只要硬着头皮承认道:“确实,师侄一时糊涂,就……”
“我看你是贪心作祟!”
单师叔冷哼了哼,道:“这样吧,周师侄你卖老夫一个面子,你这六件法器我私人高价收下,你和窦小子的那个赌局就此了之,你觉得怎样。”
“全凭师叔做主!”
陈宇寒意大起,老家伙果然和窦子安有点关系,目前实力低微,只好先忍气吞声了。
单师叔称心的笑笑,点了一笔灵石道:“三件下品法器、三件中品法器,本座给你八千块灵石,没有占你便宜吧?”
陈宇收下灵石,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单师叔的照顾,师侄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单师叔点头应许,陈宇急忙原路返回,很快就出了太昊楼。
“师叔,那师弟到底是哪一脉的弟子,年纪轻轻就能铸造中品法器,天赋确实极强。”
说话的正是气息阴冷的孔姓师兄。
单师叔摇摇头皱眉道:“不清楚,此人戴了百幻面具,品质应是上品法器级别,本座的灵识穿透不进。这般年纪在炼器一道上有如此成就,绝不会是无名之辈。而且他身后的老师怕也是一名炼器大师,我太昊楼虽然强势,但也没必要因为区区一点灵石得罪他们。”
“师叔言之有理。”
孔姓师兄赞同的点点头。
单师叔淡淡的道:“窦小子,从明天开始,你就回源始峰面壁半月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本楼毕竟是敞开门做生意的,贪得无厌只会令上面的金丹师叔对你失去耐心。”
“师侄知错了。”
窦子安半跪着,眼中深处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怨恨。
快速离开太昊楼,陈宇拐过街边的一个岔口,接着又绕了几圈,确认没有异常后,他才沉下心神,专心联系小灵。
“你这小家伙还挺会藏的。”
陈宇笑了笑,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前,紧接着,一抹金色的影子从二楼的砖瓦缝隙间飞来,钻进了他的衣襟当中。
掂了掂沉重的储物袋,陈宇想起前不久在太昊楼的遭遇,不由有些悔恨和后怕。
自己委实大意了,即使是练气五层,一次性拿六件法器去变卖,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尤其是他天真的以为太昊楼是上三脉所设,信誉口碑皆佳,不会对他这点财物存有贪念。
但千算万算,没料到替他鉴宝的窦子安如此贪婪无耻,还请来炼器大师单师叔辨别真假。
幸好赵文昌于炼器一道颇有建树,而且那单师叔没有深究的意思,不然今日能否脱身都不好说。
单师叔为什么简单放过他,陈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一是当时围观的同门都是来太昊楼卖宝的,在他证明了有炼器技艺后,再强行扣留法器只会有损太昊楼的声誉。
第二点,这批法器的价值不足以让单师叔冒着得罪两名炼器师的风险追查下去,若是八万灵石,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经后一定要万分谨慎,三思后行。”
陈宇暗暗告诫自己,修炼界真是步步惊险,即使同宗同门的修士,都不能轻易相信。
“单师叔还真大方的紧!”
陈宇嘲讽的道,那批法器的真实价值不低于一万灵石,但单师叔只给了他八千,还是所谓的高价收购,并且他要装成感恩戴德的样子。
这就是身份修为的巨大落差,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有了这八千块灵石,购买一门黄级极品的术法不成问题了。
进了一家名为“珍法阁”的商铺,不过没多久,陈宇就一脸郁闷的出来并风尘仆仆的又寻了一家店面。
直到连续进出几家店铺无果后,陈宇恍然发现,他把各大宗门对术法的管制想得过于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