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要什么条件?我能办到一定办到。”
陈青洲握住傅清辞的手,摊开她的手掌。
全然没有一般女人该有的光滑细嫩。指头上留有常年握枪的茧子。
重新抬眸,他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
陈青洲抬起单只手捧在她的颊边:“好,我允条件。你办到,我就放你走。”
傅清辞面色当即一喜:“什么?”
陈青洲摸了摸她的脸,缓缓道:“给我生个孩子。”
傅清辞愣了愣,转瞬恼羞成怒:“你有病!”
陈青洲有所准备地预先桎梏住了她的手脚,表情一如既往地清淡,清淡而透着丝凉意:“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也只有你这里有药。你不是说你能办到一定办到,这么快就反悔了?你不是都能给谈笑怀孕?那就给我生一个。”
“陈青洲你他妈——唔唔唔——”
傅清辞话没骂完,被陈青洲碾上来的嘴唇直接堵回喉咙里。很快连整个人都被他推倒压在床上。
唇舌间一番充满血腥味儿的斗争之后,陈青洲松开她,眸光微冷:“警告过你,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脏话。别人家喊你‘男人婆’,你就真把自己当男人。”
熟悉的话,令傅清辞恍惚了一瞬。连此刻两人的姿势,都和当年几乎一样。
而她当年是如何接话的?
并不用多费时间想,便自然而然浮现上脑海——彼时她垂眸瞥一眼他胯间的某个部位,颇为挑衅地怼他:“不就比我多了个把?充其量就是根火柴棍罢了。”
于是之后的几个小时,她因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陈青洲的儒雅全都只是表面的。
晃回深思,傅清辞压下思绪,与陈青洲对视。
他原本的眼睛里依稀蒙了一层东西。
她看得出来,那是缅怀。显然,方才他和她一样,沉浸在过去了。
傅清辞挣了挣。当然,徒劳,无用功——还是那句话,这个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并不代表他弱。不清楚他的人,都会以为他得靠他身边的保镖才能活命。其实他只是鲜少在外人面前露身手罢了。
她私以为他的身手都留着用来强迫她了。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旧。
然而……他们都不一样了……
“陈青洲,你醒醒吧。”傅清辞认真地说,“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你怎么都抓不回来的。”
“所以不抓回以前的东西了。创造新的。”陈青洲眸子清黑,“清辞,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俩的孩子……只要生了孩子,我就如你所愿,放过你。”
傅清辞怒极:“你真的是——”
陈青洲重新压下来。
……
阮舒没有想到黄金荣会每天都给她吃猪脚。
即便是清炖、红烧、腐乳等各种花样换着来,也是会腻味的。
连续一个礼拜如此之后,黄金荣约莫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哄着道:“不都说这猪蹄子胶原蛋白丰富,很多女孩子也都是每天吃的。”
边说着,他特意瞅她的脸,笑呵呵地说:“丫头你现在的皮肤比原先又水灵了许多,像十八岁的小姑娘,荣叔我买的这些猪蹄子可功不可没。我都是向铺子里的老板专门订的,把每天现杀的最新鲜最肥嫩的猪蹄子留给丫头你。”
阮舒:“……”
心底轻吁一口气,面上她唇角微弯“谢谢荣叔。”
旋即转起调羹喝汤。
黄金荣立刻露出舒心的笑容,开始细数着明天要给她准备的新的吃食。
嗯,是的,猪脚每天都吃着,不过也不是只有猪脚。他坚持每天给她捣弄不同的菜色,从早餐到晚餐,一顿不落,并且真的做到了一整周都不重样儿。
她和陈青洲都暗示过他不用花太多心思,但黄金荣并不听。于是两人也都不白费口舌了。
楼上忽而传来摔碎碗筷的动静。没多久,佣人便将狼藉收拾下来,又弄了一份饭菜,打算重新送上去。
黄金荣不耐烦地阻止:“不用瞎折腾了。等青洲回来让他自己处理。非得把人拘着,天天这么闹,也不晓得他图什么。”
阮舒低垂眼帘,不予置评,只是默默地想起自己被傅令元软禁的那一个月。差不多的境遇,傅清辞比她能折腾,她被越禁越绝望,傅清辞则越挫越勇。可至少,傅清辞每天都可以见到陈青洲,折腾也得有人看啊。她却被傅令元的消失磨得快没意志。
不仅是被软禁在别墅的那阵子,近期亦是如此——傅令元随陆振华出海还没回来。
快二十天了。
更换林氏法人代表的事情因为他的不在而搁着,离婚协议在她手里攥得都快热了,都没有机会再给他。
这样不知尽头的僵持和等待,最是令人无可奈何。
晚饭结束,阮舒照例唤佣人推她去小区的花园里散步。
黄金荣却是道:“今天我陪你。”
阮舒有所迟疑。
不等她说话,黄金荣口吻落寞地咕哝:“你这马上就要卸石膏了。再不陪你一次,以后就更没机会和丫头你一起散步了。”
阮舒:“……”
无奈。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
黄金荣的八字眉即刻展开喜悦,连忙让佣人给她拿来焐腿的薄毯,然后兴冲冲地推她出门了,给人的感觉像极了带女儿遛弯。
而在花园里,但凡遇上其他居民,明明全都不认识,黄金荣都要和人家打招呼,带孩子的就问候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