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脸色不对劲,苏应衡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她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为什么不高兴?”
“只是不太喜欢二舅舅一家”,她到底没说实话。
每当自己提起关于父母之间的事,艾笙能感觉到苏应衡的抵触。
就算父亲回到束州,苏应衡问起他的次数也很少。
或许他的确爱她,却不打算全盘接受她的出身。
每想到这里,艾笙便满心苦涩。
所以她便没有提起父母和江盛潮之间的瓜葛。
“为什么?”,苏应衡有些惊讶。因为艾笙有着很能包容别人的性格,能让她这样直白地不喜,出乎他的意料。
艾笙找了个看似适合的理由,“城府太深”。
苏应衡有点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论起城府,他算是控局谋心的佼佼者。
“难道你也不喜欢我吗?”,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艾笙不解地说:“怎么扯到你身上去了?”
“你觉得我城府深还是浅?”
艾笙了然,他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于是很认真的捧起他的脸,眼睛闪亮地说:“我喜欢你啊,连你的缺点也喜欢”。
苏应衡被治愈了,翘着嘴角回到办公桌后面继续忙碌。
艾笙懊恼地发现,刚才一被他打岔,就偏题了。
于是幽怨地看向某人。
苏应衡接收到了她看似“欲求不满”的目光,带着某种暗示说道:“你先去洗澡,在床上等我”。
艾笙听话地站起身,出了书房。
人一走,苏应衡反倒有些心不在焉。他一想到艾笙乖乖洗干净等着自己,**便越积越旺盛。
当他把总结报告打上句号,保存好,下腹持续紧绷。
他站起身,迈着大长腿脚步生风地到了卧室。
床头还留着一盏灯,某人却已经卧在床上,睡得香甜。
苏应衡凑到她旁边,亲了亲艾笙的脸,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默契吗?
到了周末,就是江盛潮的生日宴。
即使艾笙心里不情愿,也却不过情面。
参加的宴会多了,她也熟能生巧。自己挑了衣服,卷了卷头发,就能出行。
苏应衡倒是很随意,礼服搭配内衬的宝蓝色领巾,优雅伟岸。
艾笙手挽在他拱起的手臂间,朝一脸笑容的江盛潮一家人走去。
姬牧晨也在,他冲艾笙挤了挤眼睛。
明显是觉得这种场合无聊。
江盛潮看见苏应衡十分亲热,两只眼睛都反光。
明明他才是长辈,却在苏应衡面前哈着腰,奉承的力度可见一斑。
艾笙也被江星曼缠住,听着小姑娘不时对她身上的珠宝发出赞叹。
艾笙只能时不时应承两句。
没一会儿,倒是看见江星遥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穿着一席一字肩印花礼裙,比起之前瘦了不少。
端着酒杯立在台阶上,像是魂飞天外。
许久没看见她,艾笙走过去打招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星遥回过神,把堪堪要落下的眼泪擦掉,“昨天”。
艾笙怔了怔,“你怎么了?”
江星遥像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哽咽道:“没想到他之前就和别人生了儿子,我还以为只有代晓贞母女。可怜我妈死之前,都还巴望着他能回心转意”。
艾笙明白过来,原来她刚知道姬牧晨的身世。
看见她眼泪止不住地流,艾笙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跋扈无礼的江星遥。
“擦擦吧”,一道高大身影走了过来,朝江星遥递了一块手巾。
细格纹的样式,被叠得方正整齐。
江星遥抬眼看见来人是姬牧晨,立刻抹掉眼泪,满身盔甲。对他怒目而视。
姬牧晨苦笑道:“相信我,我比你更厌恶自己的出身”。
江星遥沉默了,垂下脑袋,一声不吭。
艾笙心里松了口气。真怕江星遥刚才一言不合就闹事。
江星遥可怜,姬牧晨就不可怜吗?
苏应衡和江盛潮寒暄完,朝艾笙走来。
冲江星遥和姬牧晨二人点头致意,便带她朝里面走。
一进正厅,便是满眼衣香云鬓,热闹繁华。
江盛潮果真是和以前不同了。按他辈分,来往的差不多都是同辈的人,可今天却来了好几位世交里的老辈。
这是都把江盛潮当做津华实业的下一代掌权人看待。
苏应衡冲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带艾笙去了小厅。
里面虽然不比正厅面积大,却更为豪华。
墙壁上挂着名家古画,多宝阁上的东西则件件价值连城。
“你是在等什么人么?”,艾笙冲正站在多宝阁前观赏的男人问道。
苏应衡背着两只手,西装礼服将他的身形包裹得颀长伟岸,“嗅觉灵敏,直接不错”。
艾笙皱了皱鼻子,“我又不是狗”。
苏应衡扭头,清朗笑道:“你当然不是,不然我成什么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门就被打开了。
艾笙一扭头,就看见江盛潮带着一位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虽然相貌平平,眼神却十分锐利。
艾笙总觉得眼熟,当苏应衡冲男人叫了一声“谈副省长”,艾笙才悚然惊觉,原来是因为在电视上看见过他。
本来还一脸淡漠的谈副省长见到苏应衡,脸上立马浮现笑容,“应衡,真是好一段日子没见到你了”。
这熟稔语气,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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