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妇并不单枪匹马,身后跟着几位身材健硕的保镖。
一见这阵势,施媛媛瞬间花容失色。
“电影里演狐狸精,还把这作风带到现实中来,施小姐真让人大开眼界”,随行保镖搬了张单人沙发让贵妇坐下。
人也没闲着,一落座就向施媛媛发难。
“这位太太,我们又不认识,您何必跟我过不去”,施媛媛还在装傻。
贵妇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低头看着自己葱白般的手指,冷笑道:“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好,就自我介绍一回,我是葛敬天的太太”。
葛敬天这个名字,艾笙听着着实耳熟。
施媛媛神色僵了一瞬,又扯着嘴角道:“原来是葛太太,刚才没认出您来,是我眼拙”。
葛太太轻轻笑起来,“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敢认?”
施媛媛演不下去了,拧眉道:“您这是什么话?”
葛太太也不跟她废话,朝旁边的人抬了抬下巴。
只见那位穿着西装制服,提着一个加盖圆筒的男人,语气恭敬刻板地请施媛媛周围的人退开一点。
不祥的预感让施媛媛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整个人都绷紧了,“你们要干什么?”
说完她又朝梁一莹求救:“梁总,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这个蠢货!自身难保还要拉她下水。
可她们站在同一阵线,再这么下去,施媛媛迟早把她供出来。
梁一莹腆着脸凑近葛太太,打着圆场,“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场面闹得太难看,谁都过意不去”。
葛太太鸟都不鸟她,“谁有意见,直接跟我说”。
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自然无人敢有意见。
最后,葛太太的目光定在艾笙身上,她语气和缓了些,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苏太太,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
艾笙狡黠地冲她眨眼,“不打不相识,不过打得不是彼此罢了”。
两人惺惺相惜,立时成了联盟。
苏太太再加葛太太,施媛媛这个天劫算是过不去了。
“施小姐跟人睡了几天,才讨到几千万,你卖身的价钱跟那些外围女也差不了多少嘛。亏你还是在国外闯荡的人,眼皮子浅得不如我家里的买菜保姆”,葛太太一张利嘴,丝毫不卖关子。
“施小姐本事不错,没在我先生那儿讨到钱,转眼就找到下家”,艾笙不介意在这时候补刀。
敢说她和大酥是形婚!敢暗指她家大酥不行!
她家那位可是器大活好,耐力持久。
只不过这番话不能只说出来罢了。
施媛媛要作死,艾笙不介意送她一程。
两位太太同仇敌忾,把施媛媛的行径一暴露出来,周围人立刻哗然。
潜规则在圈子里的确常见,不过像施媛媛吃相这么难看,还被人撅回去的,就是**裸的笑话了。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哗,报纸上经常写她是玉女代表,我看是**吧”
“上赶着被人睡,也不知道有没有脏病”
“这样的人还能进茶话会?门坎也太低了吧”。
施媛媛并不是天生就有背景加持的大小姐,打拼到如今的地位,全靠一张面皮。
现在被人毫不留情地揭下来,她几乎要眼睛一翻,倒下去。
“既然已经撕破脸,我也不介意给你一句忠告。某人给你嫖资拍的电影,我倒要看看,哪个影视公司敢出品!”
施媛媛脸色惨白,立时跪了下去,“葛太太,您不能这样。这部电影是我全部的心血,要是毁了,我这辈子就完了。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一马”。
女人涕泗横流,真该让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看看,这副尊荣,还敢不敢亲热。
葛太太无动于衷,施媛媛又膝行到艾笙跟前,重重磕下去:“苏太太,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苏先生只爱你一个人,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求你帮我劝劝葛太太,好不好?”
苏应衡行得端立得正,更把葛敬天衬成了渣男。
葛太太脸色一变,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事到如今,全是你自作自受,你犯贱了却让别人来救,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的态度很坚决,打定主意要将施媛媛钉死在耻辱柱上。
施媛媛走投无路,只盼着能将功赎罪,她手指颤抖地指向梁一莹:“就是她撺掇我去勾引葛先生的!我本来跟葛先生不认识,她想讨葛先生欢心,就把我双手奉上!葛太太,我真不是有意的!”
梁一莹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施媛媛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施媛媛色诱苏应衡失败后,她只能寻找新的目标。
京城里人脉最广的皮条客,就是这位跟着周家老三的梁总了。
所以她千方百计地结识梁一莹,最后经梁一莹介绍,认识了寰立集团总裁葛敬天。
葛敬天财力十分雄厚,几千万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施媛媛很快得偿所愿。梁一莹本想借施媛媛讨好葛敬天,帮儿子拿下寰立集团的合作案。
可如今功亏一篑,这位葛太太可不是个善茬儿。
葛太太脸上的笑容一丝温度也没有,她冷眼看向梁一莹,“梁总可真是尽职尽责,怪不得都说,你是京城圈子里拆婚的一把好手”。
梁一莹虽然只是周楷琛的姨娘,可上上下下谁敢给她脸色看。
偏这位葛太太,不管你是那座庙的山神,先落了人的面子再说。
梁一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