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寝室,艾笙却发现自己床铺上空空如也。
原本整理好的床单被套,不翼而飞。
上次因为明溪故意散播谣言,寝室其他三人对艾笙误会很深。
几个女孩子都是非黑即白的性格,以为艾笙是那种白莲花心机婊,好一段时间把她当陌生人。
后来真相大白,三人都对艾笙很愧疚。
冷不丁地见她要搬回来住,其他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最后还是室长先开口,对艾笙说:“明溪被学校开除,对你怀恨在心。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垃圾倒在你床上。实在太脏了,我们就帮你整理了一下。我这儿还有个三件套,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拿去用吧”。
艾笙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谢谢”。
室长本就是一副直爽性子,她挠了挠头说:“上次明溪故意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们几个也误会你了。那啥,就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你。大家相处时间短,彼此也不是很了解。不过现在你搬回来就好了,大家住一个寝室,有什么问题很快就能说开”。
她充满善意的话语,让艾笙冰冷的心脏暖了不少。
“嗯,我在寝室里算是新人,以后大家多多指教”,再怎么肝胆俱裂,日子还得过下去。
心死了,**还得继续熬下去。
她这副神魂相离的模样,让几个室友面面相觑。
老三凑近,蹲下身,视线和艾笙的脸齐平,担忧道:“你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艾笙摇了摇头,她有点儿贫血,脑袋一动就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扶住书桌,她才稳住身形,“没关系,谢谢大家关心”。
见她状态实在差劲,其他人也不敢深问。帮她把床铺好,洗漱过后,寝室熄了灯。
艾笙躺在床上,如水的夜色将她的大脑冲洗得很清醒。
最近的种种如同幽灵一样,强势地挤进她的思绪。
她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头全湿了。
她状态很差,上课集中不了精力。
幸好上午只有一节大课。下午则完全空闲。
艾笙忽然发现,离开苏应衡,她有大把的时间却不知该怎样挥霍。
短短一年时间,那个男人挤满了她生命力每一个角落。
主心骨一旦被抽离,她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漂泊无依。
热心的室友中午拉着她一起去吃饭。
艾笙草草扒拉两口就饱了。
刚放下筷子,就接到周云舒的电话。
“今天有个趴,曹欣姐妹俩非要拉上你。来不来?”,周云舒的嗓音还是那么充满活力。
相比之下,艾笙就显得死气沉沉,“你们玩儿吧,不太想动”。
“天天和你们家那位恩爱,都不会腻啊?你总得保留自己的空间,让男人有危机感。这是在给你们的婚姻保鲜”,周云舒的歪理多的不得了。
怎么不会腻?现在苏应衡不就腻了吗?
连敷衍都不愿意了。
“那有酒喝吗?”,下午空着也是发呆胡思乱想,昨晚没醉成,今天把昨天的补上。
周云舒:“好酒管够,自备醒酒药”。
跟艾笙说了地址,她风风火火地挂断电话。
吃了饭,回到寝室。艾笙随便挑了一件衣服换上,脸上上了一层淡妆。
她现在对任何事情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种态度反映在她眼眸里,就成了一片空洞和死寂。
她背着挎包,高跟鞋有点磨脚也不打算换一双。
反正活着就是为了和自己过不去。
聚会的地点是在一家酒吧,装修很豪华。
老板是位**,所以能来这儿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光线迷离的大厅里,将重金属音乐放得震天响,不计其数的人在舞池里热舞。
还没到晚上,狂欢已经开始了。
艾笙好不容易找到周云舒那群人。
都是打扮妖娆入时的女孩子。虽然只是春天,可穿得十分省布料。
短袖搭配超短裤,要么就是齐膝盖以上的连衣裙。
女孩子们盯着台上两个只穿着内裤的肌肉型男嘻嘻哈哈地相互打趣。
曹欣率先看到艾笙,立马递了个水枪给她。
“今天的主题是湿身!”,她话音刚落,大厅里就一片喧嚷。
尖叫和笑声挣脱到人体外,汇集到一起,成了一片拥挤的浪潮。
偌大的地方成了小型泼水节,用水枪喷着对方,或者直接用水泼。
不少女人薄薄的布料**地黏在身上,曲线毕露。
男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艾笙身旁的这群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用水枪相互进攻。
艾笙一股股水流弄得水淋淋,但她却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似的,不知道回击。
周云舒恨铁不成钢地推了她一下,“傻了!连报仇都不会?”
还是曹家姐妹比较仗义,挡在艾笙面前,替她反击。
一团混战中,艾笙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她从人体缝隙中来到角落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边,舀了一瓢水,兜头从自己头上淋下去。
周围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脑子坏掉了!”,周云舒急得朝她吼。
其他人也怕啊。这可是苏应衡的老婆,听说他最护短,要是把账算在她们这些人头上,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狂欢被按下暂停键,周云舒和曹家姐妹带着艾笙到了负二层。
负二层也是个酒吧,只是正儿八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