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过之后,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洗完澡,换苏应衡去洗,艾笙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
她一烦躁就想吃甜的,翻出巧克力来,舌尖满是甜腻。
苏应衡擦着头发出来,将她咬在嘴边的巧克力拗下来,直接扔嘴里。
艾笙气呼呼地瞪他。
某人毫无惹她不快的自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心情不好”。
她淡哼一声,躺下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
苏应衡吹干头发,一声不吭地上了床。
被子全被人夺去了,他也按兵不动。平躺着,两手搭在腹部。
艾笙听着旁边匀称的呼吸声,怕他冷,又不想先低头出声说话。
动了动身体,将被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苏应衡没动,像睡着了。
艾笙仰起头,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他的轮廓,才咬着帮他把被子盖好。
等她重新躺下去,男人明亮锐利的眼睛挣开了,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怎么也睡不着。
苏应衡整晚失眠,第二天气色极差。
没到这时候他便不想开口说话。
艾笙察觉到他冷淡沉默,跟他拔起河来。
别人都不想她,她也不必热脸贴上去。
苏应衡出门上班,她第一次没送到门口。
听见汽车引擎声远去,艾笙坐在沙发上发呆。
严阿姨从外面进来,查看着艾笙的神色,最后忍不住嗫嚅道:“先生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呢”。
艾笙听后心里松了松,“不用管他”。
李格非说,要想记起以前的事来,就得多熟悉多接触。
她瞄准的第一个对象是韩潇。
毕竟她们是闺密,后者知道自己不少事情。
打定主意后,正要给韩潇打电话,手机就响了。
艾笙接起来:“李医生?”
李格非在电话那头艰涩地开口:“苏太太,恐怕我不能再为您治疗了”。
艾笙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
“因为有人打了招呼,不能再继续下去”。
艾笙脸色凝重:“我们签过合同的!”
“是,违约金我会按约赔付”。
艾笙心里森森地冒着寒气:“反正是我家的钱,又落进我的账户吧”。
李格非无奈地叹气:“您都知道了?”
艾笙气恼非常,苏应衡竟忌惮这件事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了”,艾笙深吸一口气,挂断电话。
她换了件衣服,拿着包气冲冲地直奔瑞信大厦。
脚下生风地到了总裁办,结果温序几人也在。
见艾笙突然闯入,正在喝茶的几个男人一齐看着她。
艾笙一时有些窘迫,进退两难。
苏应衡将茶杯放下,问她:“你怎么来了?”
见艾笙面色不预,温序立马和稀泥:“肯定是在家闷得慌,知道我们今天要出海,忙不迭要一起去”。
艾笙有气不能发作,站在原地,不肯进门。
苏应衡嘴角挂着淡笑,走近牵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往里带。
艾笙暗中和他较劲,但哪儿拼得过他的力气,身形僵硬地被苏应衡按在了沙发上。
苏应衡像没事人一样,眼中带着宠溺,温声问道:“我让秘书准备了你喜欢的曲奇饼”。
艾笙笑得咬牙切齿:“我谢谢你!”
谢谢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