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零碎的画面,连记忆都称不上。”他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熟稔的按摩动作:“看到你真正的样子,我就想到你喜欢睡在衣兜里,你怕热畏寒,肚子软软,喜欢吃脆脆的坚果……”
金鲤真犹豫了一下,问:“你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吗?”
她原本想问“你想回到原来的家庭吗?”
“我只想找回有你的记忆。”胥乔看向金鲤真,微笑着说:“别的,无所谓了。”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真正的问题和答案。
金鲤真推倒胥乔,渐变色的浪花在他身上铺开。
“没关系,我记得。”
“我来告诉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她从沙发缝隙里拿出她之前藏的杂物,将其中一对手套扔给胥乔,一对自己戴上。“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用身体来永远记住。”
调皮的小恶魔向他翕动羽翼。
不管未来通向何处,他跟着她朝前走去。
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好。”
五月二十日,莲界机场。
从凌晨第一班飞机抵达莲界机场起,机场大厅和出口就出现了不少徘徊的记者,在戴着墨镜的金鲤真风风火火走出通道时,这些来自各大周刊、电视台,阵营迥异的媒体工作者们就一窝蜂般涌上来把她围住了。
“金鲤真!你更看好六天后即将举办的全球华语金曲榜入围名单上的谁加冕歌后歌王?”
“爱给谁给谁,我又没入围。”金鲤真在胥乔和机场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快步朝机场出口走去。
“六月底的华夏金曲奖你入围了四项大奖,和时守桐同台竞争年度风云歌手奖,你对此有信心吗?”
“呵呵。”金鲤真挑唇:“舍我其谁。”
“金鲤真,你出道以来一直以心直口快、盛气凌人著称,会不会因为这样的性格而得罪前辈?”
“我虚情假意的话你还有报道可写吗?”
“《长恨歌》预告片发布以来广受好评,请问你当初为什么想到进军影视圈?”
“因为我漂亮。”
“这次和薛耀合作电影感觉是否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说出来,我看看你想怎么个不一样。”金鲤真横了提问的记者一眼。
记者屈服于金家人的淫威下,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金鲤真大步走出机场后,来接她的保姆车已经等在门口,胥乔护着她上车,然后将行李交给金家派来的司机,跟着上车。
“三小姐,其他人已经在停机场等您了。您看您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回金家一趟?”坐在前排的司机毕恭毕敬的问道。
“直接过去。”金鲤真说。
面对离开地球前的最后一个副本,金鲤真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
20分钟后,保姆车抵达莲界最大的私人停机场,在一辆白色的小型飞机前慢慢停了下来。
金鲤真小跑着走上移动登机台,和她乒乒乓乓有如怪兽跑过的脚步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后胥乔沉着的脚步声。
“真真,慢点,小心一些。”胥乔柔声提醒。
金鲤真恨不得直接飞进机舱,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慢下脚步?
不听海胆言,吃亏在眼前。
金鲤真的脚尖踢到台阶,身体一晃,踉跄着眼看就要摔倒,一只从身后伸来的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从摔倒的边缘又挽救了回来。
“真真,小心些。”胥乔无奈地说。
“知道啦。”金鲤真不情愿的应道,稍微放缓了脚步。
她一走进改造过的宽敞机舱,三郡主那充斥着不耐烦的脸的就映入眼帘。
“哟,大明星终于来了,排场可真大,让我们所有人等你一个。”金贞雪坐在白色的皮椅上,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金鲤真在机舱里只看见了三郡主和金家第三代的独苗苗金坤,金邵鸿和他的女人儿子应该在另一个机舱里,金坤戴着眼镜在看笔记本电脑,听到金贞雪的声音才意识到她来了,抬头看见她后,对她友好地笑了笑。
这可太好了,没有大人就没有人来阻碍她的发挥。
“我让你等我了吗?还是你翘首以盼着想要大明星的签名?”金鲤真刚要坐进一个空的双人座椅里,忽然停住,转而把胥乔先推了进去。
不能让三郡主肮脏的口水喷到海胆。
看见她的行动,金贞荷皱起眉头,十分不悦地说:“金鲤真,下人的机舱在隔壁!你不能让他坐这儿!”
“哦。”金鲤真表现冷漠:“那你怎么还不过去?”
“我是金家的大小姐!他有什么资格和我坐在一起?”金贞荷怒目圆瞪。
“他没有资格,谁有资格?”金鲤真在胥乔身旁坐下,冷冷一笑:“我们失踪的男仆长先生吗?”
提起销声匿迹的焦豫,金贞荷就如被掐住脖子的猕猴一样,满面通红,吭吭哧哧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