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鲤真一看见它们就牙疼。
第二天早上,面对王婆准备的一大桌早点,金鲤真只吃了四个煎蛋和四个肉龙就吃不下去了。
“小姐,今天怎么吃这么少?胃口不好?”王婆担忧地问。
金鲤真恹恹地:“牙疼。”
“牙疼……要去看牙医了吗?”王婆话音未落,就看见金鲤真,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
看牙医?
疼死也不要!
金鲤真相信,自己一定是肚子饿的原因,只要和张逸昀啪啪来啪啪去,什么病都会好的!
金鲤真冲到学校,连自己的班级都没去,就冲去了张逸昀所在的高二(4)班,她等啊等,等到上课了,张逸昀还没来,这混蛋——竟然撇下她自己逃课了!
金鲤真在众多目瞪口呆的眼光中又冲出了高二(4)班的教室,怀着牙疼的烦躁,气势汹汹地一边走一边给张逸昀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家……”
金鲤真只说了三个字:“我、来、了!”
在班主任那里以牙疼为由开到假条的金鲤真,拿着假条又通过了校门保安的监管,打车往禹珏大学观澜苑而去。
按响张逸昀家的门铃后,来开门的是她一个寒假不见的男朋友,闻着熟悉的香气,金鲤真觉得浑身力气都回来了,一个猛扑就挂到了张逸昀身上,把精壮高挑的少年都撞得后退了几步。
金鲤真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的腰上,为了不让她落下去,张逸昀伸手抬住了她的双腿,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检点,也怎么看怎么亲密。
“……怎么了?”穿着宽大白t恤,看起来依旧还在睡梦之中的少年不由笑了起来,他的头发乱糟糟地蓬在头上,就像一簇生命力旺盛的银色小草,金鲤真双手捧住少年的脸,不由分说就狠狠吻了过去。
牙膏的薄荷味和少年自身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开胃前菜的香气。
金鲤真狠狠吻着,张逸昀也由一开始的被动变为激烈的回应,金鲤真的后背抵在没有温度的墙面上,承接着这个逐渐粗暴的吻,同样不甘示弱地反攻着。
大门没关,他们就在玄关的门廊处吻得难分难舍,安静的山间大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远处山林里传出的鸟鸣见证着这个热吻。
比薄荷更为香浓清甜的血的气味,渐渐扩散在口腔中,张逸昀的舌因疼痛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金鲤真却如一个早有防备的猎手迅速追缠上去,她几近温柔地吮吸着他流血的舌尖,将那些血滴一颗不剩地吞入腹中。
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了这个血色的亲吻。
金鲤真最后在他的舌尖上舔了一口,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张逸昀的嘴唇。她转头看着忽然出现的曲小敏和她脚边打碎的水杯,用刚刚亲吻过张逸昀的舌尖,慢慢舔过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妖冶微笑。
张逸昀没有看曲小敏,他把金鲤真小心放了下来,似乎不打算搭理曲小敏。
曲小敏直直地看着张逸昀,没有说话,但她浑身都在颤栗,晨光从金鲤真他们身后映进她悲痛愤怒的瞳孔,波光粼粼。
“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我换好衣服就来。”张逸昀对金鲤真低声说。
金鲤真作为这场感情里的赢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她干脆地转身往外走去。
金鲤真走后,张逸昀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惯常的冷漠,他看也不看曲小敏,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为什么还不和她分手?”曲小敏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和你没关系。”张逸昀冷淡地说。
他反手想要关门,曲小敏却伸出脚卡住了门,门扉用力撞在她的脚踝上,她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反而是张逸昀神色有所变化,他想要说什么,又忍下,最后冷冷说道:“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你不应该继续和她在一起。”曲小敏直直地看着她:“太久了。”
“我再说一次,这和你无关。”张逸昀说。
曲小敏说:“爸妈早就说过,他们不会为你去求任何人,你每天逃课打架、惹事生非,不仅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让爸妈没脸见人,他们每次吵架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会愧疚呢?!”
“够了!”张逸昀面色铁青,显然动了真怒:“我让你出去!”
“除了我,谁还会对你说这些不讨好的话?你外面的那个女朋友吗?她当然不会!她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考得上大学,是不是会因为现在挥霍时间而在以后沦为社会垃圾!你看看她的样子,她注定会成为靠家族荫庇混吃等死的那种人,难道你真的相信这样的人会在迈入社会见惯西装革履后,依然喜欢你——喜欢一个一事无成的混混吗?!”
“我知道你想要成为一名篮球运动员,但是有几个人能成为职业运动员?有天赋的人那么多,你比得过他们吗?即使你成为了一名职业运动员——你知道他们平时有多辛苦吗?你知道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过着默默无名的生活吗?他们没有钱,没有名,谁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