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位, 弯腰驼背,一声不吭, 这也是他第二次体会蛋碎之痛了, 过了好一会, 他才抬起一张阴沉扭曲到极限的脸:
“你他妈还踢上瘾了——”
“你他妈还骂上瘾了呢!”
金鲤真不甘示弱。
谢意琛这个人有毒,和他好好说话他听不懂, 必须还得配以动作。
“张逸昀究竟喜欢你哪一点?!”
“不好意思, 优点太多, 一千零一夜也说不完。”
金鲤真潇洒地拂了拂头发。
谢意琛慢慢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他站直了身体,直勾勾地看着金鲤真:“你为什么会和张逸昀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喜欢呀。”金鲤真笑着说。
“喜欢他还到处给他戴绿帽?”谢意琛逼近金发的少女,两人的面孔就近在咫尺:“你天天混迹夜店的事,以为没人知道?”
“啊呀,竟然被你知道了。”
出乎谢意琛的预料,金发少女竟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笑了——
“那就必须给你一点封口费才行。”
她的声音忽然转低,轻柔得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上划过,谢意琛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护蛋,却没料到攻击不是来自下方,而是——
金鲤真黑亮清澈的眼珠就在他的眼前,她卷翘纤长的睫毛好像随时都会触碰到他的脸上,而那枚鲜艳娇艳的玫瑰花瓣,此刻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今晚,我会去‘金国’找你。”
少女退后一些,狡黠一笑,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金鲤真推开谢意琛——他没有用力,她轻而易举就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谢意琛一人,无言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当晚,金鲤真当然没有去金国。
她不会给谢意琛任何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决定先晾一晚。第二天白天,她也没有去学校,直到夜生活的时间开始,她才出现在了“金国club”。
店里一切还是老样子,金鲤真在店里找了一圈,没看见谢意琛,地头蛇张春也不在,她走到坐在吧台正在和酒保说话的店主旁边,问:“谢意琛呢?”
“他啊,今天没来。”
“知道去哪儿了吗?”
店主的眼神有些闪躲,金鲤真立马就懂了。
“今天是收钱的日子?”
店主默认了。
“把他家的地址给我。”金鲤真说。
金鲤真顺着店主给的地址,按图索骥来到谢意琛所住的城中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想到,繁华的上京之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破烂的地方——狭窄的小巷和小巷之间,伫立着一栋栋外墙脱落的老旧楼房,非法高利贷和性病治疗的小广告贴得到处都是,路面坑坑洼洼,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翘着腿往一根电线杆上撒尿,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家门口一根小板凳上木着脸观看。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生机已绝,颓废**的气味。
金鲤真一路前进,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会冷眼盯着她看,就好像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不属于这里的外来者一样,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在金鲤真走过的时候对她不怀好意地吹口哨,淫邪的目光不住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打转,还大声地说着难听的淫词秽语。
转过巷角,金鲤真看见了堵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张春和四个小弟。
金鲤真走了过去后,发现张春带的不止四个小弟,门大开着,还有一个有文身,光膀子的混混正在按着谢意琛在地上摩擦——金鲤真现在知道第一次见到谢意琛时,他脸上的擦伤怎么来的了。
“说!你都把钱藏哪儿了?!”光膀子的混混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我赚的钱都给你们了,”谢意琛说扭曲的半张脸上露出一个冷笑:“你们打死我也没有。”
又是两个手臂纹着文身的壮汉小弟从屋里走出:“春爷,没找到钱。”
“说!你小子到底把钱藏哪儿了?!”按着谢意琛的混混用力把他的头砸向地面。
金鲤真不忍心那张俊脸开花,走了出去:“都停手。”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张春旁边的混混刚刚开口,张春就抬起了手臂阻止了他。
“三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治安不好,还是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张春说。
“小春春,我讨厌别人替我做安排。”金鲤真走到他面前,看了眼在和她视线相接后就立即移开目光的谢意琛:“他每个月赚了多少,你们不是最清楚吗?这么暴力,是想逼死了他让欠条变成废纸?”
“三小姐,你这是不知道了,这小子最精,每次都吞客人打赏的小费,往常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是他得寸进尺,连该还的欠款都没凑齐,我才叫人给他一点教训。”
“把钱全给你,难道你养我读书吃饭吗?”谢意琛说:“我只留下了必须的生活费。”
“你欠钱不还还嚣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