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轩长吁一口气,说道:“杨警官,也算你命大,今日我竟做成了这个法术,否则,只怕你性命难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策一脸不解的问道。
柳天轩说道:“刚才那个法术极难做成,十次九不成吧。烧掉的那个黄符是召唤鬼差的符纸,撒的纸钱是贿赂鬼差的,若旋风立起,将纸钱全部卷走,说明鬼差接受了你的贿赂,这术就成了,在鬼差的安排下,死者会按照生前的死法再死一次,然后重入轮回,若未起旋风或旋风起时,未将纸钱全部带走,说明鬼差不接受你的贿赂,则此术不成。”
“若术不成我会怎样?”杨策继续问道。
柳天轩干笑了一声,说道:“刚才那女鬼的手已经搭到你肩上了,形势紧急,也只有这个术能救你,若术不成,我只能夺路而逃,事后再想法子为你报仇吧。”
杨策一听,勃然大怒,大骂柳天轩这个神棍不讲义气,竟拿自己的性命赌博。柳天轩自知多说无益,干脆闭口不言,杨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骂了几句,想想自己的性命也是柳天轩救下的,气就消了一大半,不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又说说笑笑起来,开了几句玩笑,言归正传,俩人又讨论起这个案子来。
柳天轩和杨策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刚才那个中年妇女以惊惧之情盯看的角落,柳天轩说道:“无论从摆放习惯来看,还是从地面上留有的摆放痕迹来看,这个角落摆放的就是一面落地镜。现在,至少有两点可以确定了,第一,那面落地镜绝对有问题,而且,这对母女惨死应该和这面镜子有脱不了的干系第二,那面镜子里的怨灵不是这对母女。”
“是啊,这一番冒险也就查清了这点儿事实,值还是不值?柳大仙,你看那落地镜从样式、成色来看,不过这十几年内的产物,若能知道那落地镜是从哪里买来的,恐怕就更容易查清那镜中恶灵的来历了。”
柳天轩长叹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这样认为。只怕这落地镜也是收废品收来的,我们根本无法查清这落地镜从何而来。何况人死线索断,当事人不在,我们到哪里打听这镜子的来历去?这个终南捷径,想也别想了。”
正说话间,杨策的手机响了,是辖区派出所所长老潘打来的,杨策一接通,便被老潘一顿臭骂,在老潘漫天飞舞的国骂中,杨策隐约听到,房主在家中跳楼自杀了。杨策一听出大事了,也不管老潘骂完没骂完,按死手机,拉起柳天轩,朝楼下跑去。一路狂奔,等杨策和柳天轩赶到的时候,现场已聚集了好多警察,就连公安局许局也来到了现场。杨策心里暗暗叫苦,低着头,走到老潘面前,老潘一见杨策,气不打一处来,先是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骂完正要和杨策说现场的情况,一抬头,看到许局一脸冷峻的正往这边走来,老潘老油条一根,深知此时见了许局没什么好果子吃,赶紧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咋咋呼呼的往旁边闪去,瞬间将自己淹没于人群之中。
眼见老潘已闪身走人,杨策只得硬着头皮给已走到面前的许局打招呼。哪知许局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柳天轩面前,说道:“你也来了。”柳天轩冷哼一声,眼皮也没抬一下,就把头扭到了一边。许局也不以为忤,转身又对杨策说:“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有天轩协助,我也就放心了。”说罢,许局也不等杨策反应,便自顾自的走了。杨策一头雾水,捅了捅柳天轩,说道:“柳大仙,你名头不小啊,连许局都认识你”柳天轩白了杨策一眼,打断他的话头,说道:“不要乱问,惹我生气了,你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杨策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又看到老潘正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赶紧拉着柳天轩混入了人群,避开了再一次被老潘臭骂的厄运。
各路人马勘察完现场,警方的调查结论也基本定型了:房主因痛失双亲悲伤过度,自杀身亡。在正式的调查报告出具之前,看守现场的重任还是落在了杨策身上。众人散去,杨策站在楼下,满脸的落寞之情。柳天轩走上前去,拍了下杨策的肩膀,说道:“别站着发呆了,趁天色尚早,咱们赶紧干咱们的活。”说着,也不管杨策如何反应,拽着他便望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柳天轩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客厅里窗帘低垂,厨房门窗打开,房主正是从厨房的窗户上跳楼身亡的。而那面落地镜,不知被谁移到了客厅中央,在它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柄铁锤。柳天轩给杨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俩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厨房里。厨房里各种摆设井然有条,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柳天轩站在窗前,微斜着身子,用眼睛的余光向客厅瞥去,昏暗中,依稀可见,那面落地镜的镜面正斜对着厨房。柳天轩心思一动,从衣袋里拿出一小截蜡烛,点燃放在了厨房门前的地上。烛光摇曳如豆,而就在这时,那落地镜上似乎有黑色的东西在慢慢聚集,柳天轩心思如电,不等杨策惊呼出声,拉起他便冲出了房门,一路飞奔下楼,直跑到小区门口,才气喘吁吁的站定了身子。杨策满脸疑问,柳天轩冲他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回天轩阁再说。”
一到天轩阁,柳天轩便把房门反锁,杨策忍了一路子的疑问全面爆发,一阵漫天飞舞的发问,问得柳天轩脑门直冒汗。待杨策稍稍消停,柳天轩抹了把脸,说道:“杨警官,你容我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