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在上面,阵法却半点动静也没有。潘不解看着玄武,道:“你该不会弄错了罢?”
玄武一瞪眼,道:“要破开妖闭空间这种大型阵法,不需要时间么?”
…………
上,楚含烟穿着一袭粉色裘衣,静静坐在窗前,望着庭院。园中,白雪皑皑,苍松低垂。
不远处,玉儿和珠儿一左一右,守在一旁。二人的职责,便是将楚含烟守护好,既不能让她逃走,也不能让她有任何自杀的可能。
“玉儿,你来此也有两年了罢?”楚含烟眼睛望着窗外,头也不转,淡淡道。
“是。”
“这两年你深得那人眷顾,功夫可有长进了?”
“婢子愚鲁,虽有公子提点,可长进仍然极慢。”
楚含烟点点头,道:“你能得那人指点,想来极受恩宠了。”
“那是玉儿的福分。”
楚含烟淡淡一笑,道:“想当初,我也似你这般,信心百倍,只以为天下对我最好之人就是那人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人竟是人面兽心之辈。”
玉儿冷冷道:“你诋毁他我也不能放你走的。”
楚含烟装过头,凝视着玉儿,玉儿也不想让,二人便如斗鸡一般直视。良久,楚含烟才摇头道:“你和我那时何其相像!”
玉儿哼道:“公子要处罚你,定然是你做错了。你不思悔改,反倒要百般诋毁,可曾想过公子养了你这么多年?”
楚含烟闻言,心中百感交陈,听了玉儿的辩词,她当真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但是,她终究只摇了摇头。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人,残忍如野兽,偏偏地,其蛊惑能力亦非同凡响。
这时,珠儿接口道:“含烟姐姐,要不你向公子认个错吧!他胸襟宽广,对我们一向很好的。”
“是么?”楚含烟神情淡淡,“想来你二人也见到了那姬心雨吧!”
珠儿撇嘴道:“那是那贱民的不是。在越国,她或许是公主,但在我天穹门,她什么也不是。既然如此,她为何要与公子作对?”
楚含烟冷笑道:“哦?她与那人作对了么?你看见了?”
珠儿哼道:“公子说了!婢子以为,公子不会撒谎的。”
楚含烟闻言,连分说的**都没有了,一个人若是被洗脑到了如此地步,你若想要将她扭转回来,实在是千难万难。这一刻,楚含烟是真心佩服起从巽来。她看向二人的目光,甚至带着些可怜。虽然她自己也很快就会死了,可是,至少她在死前是清醒的!
玉儿又道:“含烟姐姐,你呢,眼下就好好待着,待明日成了公子的女人,从此以后,你的修行必将一日千里。这是天大的好事,依婢子看来,你就不该和公子作对。”
“是么?我和她作对什么了?”
玉儿哼道:“这一次,公子派你去将霓裳派的霓雨晴接回来,你不但未能将事情办得妥当,反而令公子受了伤。公子囚禁你,乃是希望你好好自省,谁知你竟然又和公子吵了起来。即便如此,公子依旧宽宏大量,饶过了你,甚至依旧愿意临幸你,你怎地半点也不知道醒悟?”
楚含烟对二人原本抱着一颗怜悯的心,这一刻,她心中仿佛忽然生出一股愤懑,当即大怒道:“醒悟?我该醒悟什么?你们两个,助纣为虐之辈,知道什么?他宽宏大量?临幸我?你们还能再愚蠢一些么?他只不过要将我当做鼎炉而已!”
珠儿道:“能做公子的鼎炉不是我们做婢子之人最大的荣幸么?”
楚含烟闻言一怔,愣愣望着二人,她忽然彻底理解了‘夏虫不可以语冰’一言,但是,她这一刻却没有欢喜,心中只有悲哀——既悲哀于自己这些年的懵懂,又悲哀于眼前两人的愚蠢。
“含烟姐姐,玉儿须得劝你一劝。今日晚上公子就要来临幸你了,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只好好做好婢子的本分。”
“住口!”楚含烟再无和二人交谈的**。
玉儿脸色一冷,哼道:“楚含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竟然背着公子和另外一个少年有暧昧之事,其罪当死!”
楚含烟淡淡看着她,“暧昧么?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与他成就好事了,便在那山崖下。麻烦你下次替那人做事的时候,最好仔细一点。”
玉儿、珠儿脸色大变,珠儿立即跑了出去。
“你会后悔的!”玉儿狠狠盯着楚含烟。
楚含烟道:“后悔么?或许吧,我对自己太自信了些,不然我早就和他比翼双飞了,又岂会回到这个死人之地?”
“公子会杀上霓霞山,鸡犬不留!”
楚含烟哼道:“霓霞山,纵然片瓦不留又关我何事?”
玉儿冷冷道:“公子会杀了他,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
楚含烟淡淡道:“你错了!他会亲自上山来,他会再次令从巽蒙羞。他来了,我便和他死在一起。黄泉路上,有他相伴,我亦觉得幸福。”
玉儿嗤鼻道:“你竟然敢直呼公子的名讳!”
“我呼了又如何?”
“我知道,你已经绝望了,你还在盼望谁?区区一个三品仙派的劈柴之人,安敢上我天穹门来?”
“你听说过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么?有些人,你即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