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做出决定:“暂停行军,等待主力队伍抵达,而后咱们就在此地与那个男人决一死战,务必将其歼灭!”
这样,他的主力可能会在这里折损掉一部分,但那个男人比夜中天还棘手,自己能在这里将那个男人击败的话,倒是为全体叛军的胜利除掉了最大的一个祸患。
就这样,苏尔寒的三万骑兵精锐就在驻扎下来,不分日夜,加强防守,那个男人居然没再偷袭。
四五天之后,雾阳城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和申东牙同时抵达雾阳城,一方守城,一方攻城,双方开展了轰轰烈烈、难分高下的攻防战,预料短期内不会分出胜负。
而苏尔寒派过去的两万骑兵也已经加入申东牙的队伍,申东牙给苏尔寒写了一封秘信。
秘信上只有一句话:竭尽全力,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击败这个男人!
显然,申东牙也认为,击败那个男人比带领十八万大军抵达雾阳城助攻更重要。
苏尔寒看到信后狞笑:“那个男人最多只有三万兵力,我不信我的十八万兵力灭不掉他!”
所有人都这么想。
又过了两天以后,好消息传来:“将军,十五万步兵已经赶到三百里外,明日上午便能与我军汇合。”
“好,太好了!”苏尔寒大笑,“我终于可以一洗前耻,让那个男人也知道失败的滋味了。”
“将军,”有年轻的将领提出疑虑,“那个男人肯定知道我们还有十五万主力正在全速赶来,他为何不在我们的主力赶到之前对我们动手?”
“哼,三个原因。”苏尔寒冷笑,“第一,他的目的主要是阻止我们前往雾阳城,一旦我们抵达雾阳城与申东牙汇合,皇上的胜算就太低了。第二,他的兵力严重不足,最多只能对我们干些骚扰、偷袭的事情,根本无法与我们正面对抗。第三,他也还有一部分兵力尚未赶到,他也在等待他的主力抵达这里与他汇合。”
“那将军,咱们占据这么大的优势,那个人的胜算理应很小,我看他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了,他会不会已经逃走了,让我们白白耽搁这么多天?”
“你不了解那个男人。”苏尔寒给了他几道刀眼,“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原因退缩,而且他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就这样逃走。所以,他一定也做好了与我决战的准备。”
“以三万兵力对抗十八万兵力?这不可能赢吧。就算他想拖住咱们,咱们也完全可以迅速战胜他后赶去雾阳城,这里离雾阳城也不过两三天路程罢了,他做这种必输的事情,不像是聪明人啊。”
“他大概高估了皇上,认为皇上能够迅速取胜,”苏尔寒冷笑,“而他可以拖住我到皇上获胜为止,但是,我会让他知道失算的代价。”
就在这个晚上,有几名老探子顺利的逃回营地,报:“从香河的方向赶来一支朝廷的步兵,人数约莫七八千人。”
“七八千人?”苏尔寒很是疑惑,“从几次偷袭的情况来看,那个男人的手下只有几千人,就算加上这赶来汇合的七八千人,他拥有的兵力也不过一万余人。难道他要用这一万人与我的十八万兵力相抗?”
真是这样的话,那个男人也太看不起他了!
“不会吧?”别人同样不相信这种可能,“咱们的探子屡战屡败,对那个男人的情报知道得太少,那个男人可能隐藏了真正的兵力,以此迷惑我们。”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苏尔寒冷笑,“不过,他到底有多少兵力和实力,马上就要全部暴露了。”
如他所料,次日,他的十五万主力顺利抵达营地。
而后,十八万兵力整备完毕,开始大规模的分头寻找那个男人的行踪。
那个男人的行踪很快就被一支叛军队伍发现了,双方试探性的打了一架以后,男人赶在叛军的援军赶到之前迅速离开,跑进野坟山。
叛军没敢贸然闯进地形复杂、面积广大、穷山恶水的野坟山。
“你们确定他真的带人躲进了野坟山?”收到消息的苏尔寒问。
“是的,咱们亲眼所见,绝无差错。”
“他带了多少人逃进去?”
“他当时带的人不多,粗略看过去不过一两千人,但咱们在野坟山的外围发现了大量脚印,恐怕得有几万人经过和进山。”
“几万人?”苏尔寒眯起眼睛,“下令全军整备,点五万步兵,明天天一亮就随我进山,其他人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是。”
苏尔寒在做准备的时候,姒琅这边,所有将士也在忙碌的做准备。
姒琅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片士兵,他们竟然在……扎稻草人,不,荒草人?
这一带的山头并不算很高,但高低起伏,纵横交错,连绵不绝,加上山头上全是无名坟包,看起来就像望不到头的疙瘩群,非常适合藏身。
同时,这一带的荒草非常茂盛,树木也不少,足够所有人割草、取枝扎成荒草人,将士们将这些野草、树枝捆扎成大致的人形后,再把换下来的旧衣物绑上去,远远看去,确实很像“人”。
那个男人给所有人的任务是,每人扎两个。
按这里有一万士兵计算,每人扎两个“荒草人”,那么,真人和假人加起来就有三万人了。
难道……那个男人在通过这种方式,制造他拥有三万兵力的假象,以此引走苏尔寒尽可能多的兵力?
姒琅观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