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天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淡淡一笑:“各位爱卿,华黎部落的余孽一日不除,你们只会比朕还危险,毕竟皇宫比各位的府邸要坚固和安全得多。”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刀,”景立天往椅背上一靠,阖上眼睛,懒懒的道,“向各位国之栋梁解释解释。”
“是。”立在他身侧的楚刀拿起案上的卷宗,翻开第一页,严肃的看着众臣道,“各位大人,这份卷宗乃是神机营的最高机密,事关各位的性命与前程,还请各位认真听进去。”
众臣立刻坐直身体,竖直耳朵,不敢大意。
神机营查的事情,哪一件不吓人啊?还是最高机密,想想就觉得可怕。
“各位大人都知道,这五年来,京城发生了多起皇亲国戚、贵族朝臣的失踪案与谋杀案,这些案子直到现在都没有破解,神机营也是束手无策。”楚刀很平静的说,“但是,在神机营持续多年的调查之下,犯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原来是这事,确实算是大事。
众臣都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人,而后调整呼吸,继续专注的听下去。
“在公布嫌疑人的身份之前,我先一一列出被害者的身份,然后再告诉各位被害人的共同点,如此,各位便能明白他们被害的理由。”楚刀道,“第一位,皇宫原内务府总管景容,死于怀贞年……”
“第二位,陈国公之孙、昌永侯陈麟……”
……
最远是五年前的景容、陈麟等人,最近的一人为景辉,足足有二十三宗命案,皇室中人、王公大臣、贵族女眷,无一不包。
“这只是嫌疑人犯下的一部分命案,嫌疑人犯下的其它案子,因为动机可能不同的缘故,就不列在这里。”楚刀念完之后,目光蓦然变得犀利起来,“他们曾经都做过一件事情,那就是——”
众臣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直觉告诉他们,他们可能认识犯人,而被害人干过的事情他们也有可能干过。
“凌辱过华黎部落的圣女——姒月。”
楚刀刚说完这句话,众臣就起了轻微的骚动,脸上全是困惑、不解、震惊、茫然,等等。
“怎么可能,”有人惊叫,“我敢打赌,他们根本连姒月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凌辱过姒月?受害者中还有女眷呢,这不是荒谬么?”
“各位大人请听我说明。”楚刀淡淡道,“姒月其实一直潜伏在宫里,各位当中就有人见过这位圣女,甚至也凌虐过她。”
“不可能……”
“雪娘。”楚刀一字一顿的道,“女奴雪娘就是姒月!”
就像水滴进热油里,众臣炸开了锅,就差没有像女人见鬼一样尖叫了。
“肃静!”楚刀迅速出声,口气严厉的打断众人即将开始的争论,“这一点无可质疑。至少雪娘的真实身份是如何被确认的,各位大人不必知道,总之,雪娘也亲口承认了这一点,而且,雪娘还有一个女儿。”
被重大消息轰炸过后的众臣瞬间安静下来。
确实,他们中有人听说过雪娘是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该不会是皇上的种吧?不不不,必须是皇上的种,否则皇上绝对不可能让个孩子活下来。
这下……事情有趣了。众臣很想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但不敢看,因为,这些消息可都涉及皇上的丑闻、、弱点、心病,正常情况下,知道这些的话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那个女儿帮着姒月做了很多事。”楚刀淡淡道,“这些命案,很可能就是母女俩策划和实施。”
众臣心头又是一阵大骇,看着楚刀的目光写满:区区两个女奴,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么多事?
楚刀很明白他们的想法:“华黎部落还有其他幸存者,手上可能还拥有一大笔钱财,连神机营都不知道这些人的情报,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众臣:“……”
“现在,我要说的是这些被害人的共同点。”楚刀的声音又变得一字一顿,字字如刀,“他们都曾经睡过或折磨过姒月!唯一一个例外是,陈麟没有见过姒月,但他早死的父亲曾经获得一次赏赐,而赏赐的东西,就是姒月。”
众臣除了震惊,说不出一句话。
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看似简单,令人意外,却又处处透着冷酷与杀机。
楚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各位知道姒月有多么可怕了吧?”
众臣因为惊骇、惊悚而沉默,甚至觉得骨髓里都透出寒意来。他们都是老臣,都侍候了皇上多年,当然知道有一个叫“雪娘”的女子曾经深得皇宠,还知道这个女子长得很像早逝的怀贞皇后,美丽圣洁得不似凡人。他们更知道,这个女子不知何故失宠,沦为任人玩弄的奴妓。
堂堂的华黎部落的圣女,沦为最低贱的奴妓,还日日面对屠灭自己一族的仇人,却能成功的掩饰身份二十余年,还能翻身还击,这种隐忍、心机、冷酷、狠决,堪称一世的枭雄!
他们必须得承认,跟这个女人相比,他们都显得弱了。
恐怕就连他们眼前的皇上,都要逊了……
难怪皇上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不惜做到这份上……
面对众人的沉默,楚刀突然阴阴的笑了一笑:“各位大人,你们当中可有谁睡过雪娘的?”
“呵?”众臣心头皆是一耸,下意识的回忆起来,自己有没有……睡过那个女人?
“就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