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这么想。”心腹道,“不过皇上会这么忌惮她,想来她肯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大人务必小心,不要大意才好。”
景长青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放心,皇储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绝对不会小看这个女人,不过咱们也不能妄自菲薄,灭了自己的威风。”
心腹恭敬的道:“大人说的对,对敌人就是要心中轻视,行动上重视才好。”
说话间,只听得前方隐隐传来成片的马蹄声,景长青抬头望去,就见前方扬起一片淡淡的尘土来,尘土之中,隐隐出现马骑的轮廓。
“前方是什么人?来势如此嚣张。”景长青很是不快,对侍卫道,“去,让前面那些人闪一边去,别挡了本王的路。还有,本王不喜欢脏,让他们不要动,免得场起的尘脏了本王的衣服。”
“是。”侍卫策马前去,跟前方的马骑说了数句后,那些人果然停下来,而后慢慢往这边踏过来。
景长青心头很是不悦,这些人敢不听他的?
侍卫快马赶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景长青就骂:“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是不是没有报上我的名号?赶紧去,把本王的名号报上,他们敢不听,就把他们的身份记下来,待本王回京后再惩罚他们。”
“王爷,事情不是这样的。”侍卫赶紧解释,“他们并非平民百姓,而是禁军派来接您的队伍。”
“这样啊,”景长青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本王就原谅他们吧,你们都停下,等他们过来。”
众人停马,看着前方的队伍。
队伍慢慢的走近了,景长青看过去,迎接队伍足足有上百人,一个个全副武装,阵容整齐,看起来十分的威风。
“这景长威和景长宜,还是挺会办事的嘛。”早就习惯被人风光接送的景长青哼了哼,“虽然他们与本王是对手,不过这表面功夫倒是做得不错。”
景长威和景长宜都是禁军副统领,没有他们的许可,禁军不可能出城迎接他。
不过,这里离京城足足有两多百里呢,这迎接的队伍来接得也太早了。
“那是当然的。”他的心腹又在不动声色的拍马屁,“您是六位候选人中最有实力和希望的一位,那两位将军肯定是急着接触您和观察您,收集您的情报呢。大人,您要小心掩饰自己,别让他们知道您的真实心思。”
在外,他们都是称巡王为“大人”,以免报出“王爷”的名号太过招摇,但事实上,他们这样也已经相当招摇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唔,你提醒得对,本王会小心,你们也都要小心。”景长青自认为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比如他就很少在外头自称“本王”,也愿意与部下说话聊天,听取别人的意见。
说话间,禁军的迎接队伍近了,为首的一名黝黑汉子率先下马,快步走到景长青面前,抱拳,恭敬的道:“王爷,小的乃是长宜将军麾下先锋校尉韦东,奉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将军回京。”
“原来是长宜的人啊。”景长青说得还算客气,“那就替我多谢长宜了。”
“王爷,”韦东抬头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要下雨了,估计这场雨会下到天黑,咱们不宜继续赶路。前方不远外有一个小村庄,我已经全部租下来,让农户收拾干净了,如果王爷不嫌弃,就在村庄里暂时宿一晚,如何?”
江南已经进入了一年之中最烦人的梅雨天气,几乎天天下雨,而且这雨总是不大不小,湿气极重,吃穿住用都很容易受潮,别提有多烦人的。
要不是急着回京,景长青一定不会挑梅雨季节回江南。
当下他想了想,有点勉强的道:“好吧,去吧。”
这里离最近的一个镇子还有将近百里,若是天气晴好,他肯定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但马上就要下雨了,土路又有些泥泞,不如先就近歇息。
韦乐于是翻身上马:“王爷请随我来。”
他带来的上百骑兵整齐的分立两边,让景长青走过去,而后围在景长青三面,护送他前行。
这一切都落入了在附近山头上潜伏的探子眼里。
探子给了同伴一个示意的眼神,同伴立刻离开,给潜伏在前方坐镇的主子报信去了。
一身青衣劲装,将半张脸也包在青色布料下的景毅问:“来迎景长青的都是什么人?”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亲自来指挥诱捕姒月一党的行动。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战线从城外二三十里的地方拉到将近两百里的这个地方,每隔十几里就设几名探子盯着路上、路边的动静,同时也在某几个隐蔽的地点安排了大批高手,等着姒月的人出现。
探子道:“小的不敢靠得太近,就看出那支队伍是禁军的骑兵,人数约莫一百多人,人人都佩有盔甲和兵器。”
景毅在心里叹息,景长青原本就带了不少侍卫,加上禁军的迎接队伍,景长青身边的侍卫也太多了,姒月这下不方便动手了。
“去吧,继续在原处监视。”他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情绪,“不要大意。”
就算景长青已经走过了那段路,也绝对不代表姒月的人不会从后方追上来,所以,每一处地方都要继续监视。
这名探子下去不久,另一处探子来报信了:“大人,巡王一行在那坡村住下来了,说是雨大,要在村里住一晚,明日再上路。”
景毅抬头看天,确实要下雨了,而且肯定不会小,便道:“继续埋伏,注意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