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咆哮声,让整个庄园都在抖动。
柠檬拔腿就跑,去打电话。
太太受伤,或许不是坏事,对先生而言,起到刺激作用。
只是苦了太太。
女佣们:“……”亲,你奴役人家做面,怎么不见你心疼,现在朝太太发火,不应该啊不应该。
席寂深盯着贝卿野发红的手腕,心里的火气蹭蹭上冒,“为什么不说,你想自残是不是。”
贝卿野冷笑,不等思考的把手要抽回去,他是玩腻了残忍,现在又来拿善良练手。
她不需要!
“你说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的老牛喜欢吃嫩草。”贝卿野答非所言,她心是痛的,席寂深心里根本没有她,她还自作多情的想要告白。
凡是告白,都是期待有所回应的。
就像她,不管嘴里多倔强,打心眼里她还是想要席寂深的爱。
“每个人口味不同,有些喜欢嫩豆腐,有人喜欢老豆腐,这不冲突。你说说,我是嫩还是老了?”席寂深帮贝卿野吹了吹,他带她去了沙发。
这时候,医生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先生跟太太每一次吵架,都弄得天翻地覆。
吃亏遭殃的,都是他们这群下人!
医生检查完伤口,这才平静的说:“好在处理及时,抹点药,不碰水,休养一段时间,能恢复。”要是严重了,先生会撕了她。
“祛疤,不准留痕迹。”席寂深提醒,贝卿野爱美,她肯定不会愿意手腕留疤,小东西,逞能有什么好,他只是在等她示弱,跟欧阳少辰走一块,他自然相信贝卿野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可他不放心男人。
她明明撒撒娇,就可以小事化了,她非要对着跟他干!
贝卿野苦笑,看吧,席寂深之所以在意,是怕她弄损了替身的外在条件,他对美的追求,接近完美,又如何容许她这个影子有瑕疵,“你是豆腐渣,不然呢?”
她甩出一句话后,就把头别到一边。
手腕处,棉签蘸取的膏药,抹在皮肤上,冰凉凉的,可她的胸口,却一团火要往上冒。
席寂深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又是唯我独尊。
她跟他签署合约,就是错误。
今晚回来,更是错误。
贝卿野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席寂深,你演戏不累,我看着都累。我不清楚你把我叫回来的目的,如果是床、伴,这里有人愿意陪你。如果你是想捉弄我,让我遍体鳞伤,那么你做到了。”他都有了沈之韵,为何要找她!想想真够可笑。
她才是席寂深的妻子,却觉得她活得跟个小三一样。
众女佣:“……”你见过这么帅,又能赚钱,又疼老婆的豆腐渣!
医生:“……”太太,你不要先生可以丢给我,我不介意老牛啃嫩草。
咳咳——
大厅里,众人都跟鸡骨头卡在喉咙似的,个个都脸蛋涨红,欲哭无泪的架势。
席寂深不怒反笑,“胃口不小,我被你快要榨干了,连渣都不放过。乖,伤好了后,我慢慢还。”
众女佣:“……”又来秀恩爱!先生宠妻无度,瞧,被太太如此贬低,还笑得跟朵花一样。
男人磁性沙哑的嗓音,听得贝卿野毛骨悚然,席寂深是智障来的。
永远不会换位思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聪明,呸,不要脸。
很快,伤口处理好,医生捡回一条小命,嘱咐两句,灰溜溜的走了。
贝卿野的衣服,后背有一层汗,她的运动装下,皮肤滚烫。
“贝卿野,今晚的事,我不容许发生第二次。你既然违约做不到,那就只能搬回来住。”他扳过女孩的脸蛋,深不可测的眼里,全是笃定。
在他眼皮下面,她都能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至于欲擒故纵的战略,现在开始,剔除,彻彻底底的剔除。
贝卿野桀骜不羁,永远驯服不了,一旦放走,想要再抓,那就麻烦了。
他承担不了任何风险。
“你也不过如此。意料之中,你要是能遵守合同,我估计自己就该进医院看神经科。”她不信席寂深的,一开始她是战战兢兢,就怕他会反悔。
没想到,还是被她猜中。
不等席寂深开口,她又往下说:“人其实不用害怕鬼,鬼一般不会弄死人。你想想,弄死了人,人也变成了鬼,然后人鬼两面面相觑。人说,是你吓死我的。鬼说,是的。”
“说人话。”席寂深眉头一皱,一直知道她不安分,含沙射影,是想说他连鬼都不如!
“这样的语境多尴尬,所以席寂深,你就是再丑陋,再无情无义,对我而言,也是恶鬼在耍把戏。”
“……”
“很晚了。既然一个半小时的女干尸你不要,我先休息。”
“谁允许你离开。”席寂深站起来,他一米八三的个子,有着浓浓的压迫感。
贝卿野却不想理会,她的心,很累很累,跟席寂深的未来,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
“怎么,你还想要先女干后杀,席总什么时候口味变重了。没听医生说,要是弄不好,伤口感染,夏季又是病毒高发季,你是想要整死我?”
“……”这死女人!
“愿你噩梦缠身。”
说完,女孩头也不回的上楼。
霸气侧漏!
留下一片惊呆的女佣跟脸色铁青的席寂深。
很好,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是欧阳少辰的缘故!该死,他好想把她放进兜里存起来,不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