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影只。她也瞧出来了,这帮人不待见她。
……
玩到很晚才散场。
汤子期喝了点酒,跌跌撞撞地拢着围巾从楼上出来。
俞北平在一旁扶住她:“小心。”
汤子期就着惯性撞入他怀里,她喝高了,迷迷糊糊攀住他肩膀,扬起迷蒙的脸。
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有些蜷曲地散在肩上,浓密又乌黑,衬得肌肤耀目如雪。浅灰色的羊毛裙裹着玲珑曼妙的身段,无袖,裸露的胳膊看上去柔弱无骨。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靡丽清艳的美,仿佛能摄人魂魄。
汤子期喝醉了就喜欢撒酒疯,平时三分的娇气,现在放大到十分,推开他,抱着路边的树不肯走:“我还没喝够呢!”
俞北平跟她讲道理:“已经12点了,再不回去,我就不管你了。”
汤子期满不在乎:“那你滚啊!”
旁边,肖扬和江越都忍着笑。俞六少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俞北平看她这副德行,也懒得和她讲道理,把人横抱起来就关上了车。一堆尾气扬起来,连人带车没了影。
肖扬看着路灯下远去的车影,玩笑说:“他这媳妇儿长得还真不赖,要不是被他捷足先登了,我还想试试呢。”
江越一脸看qín_shòu的表情:“少他妈瞎说了。被六哥听见,仔细你的皮。”
“开个玩笑嘛,我可没打算结婚。”
说起这茬江越就黑了脸。
“怎么了?”肖扬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江越啐他:“少他妈幸灾乐祸了。你不知道我快结婚了啊!”
肖扬正色道:“你又没跟大伙儿说。怎么,相亲成功了?”
“能不成吗?老头子就差把刀架脖子上逼我了。”
“那你老婆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搞研究的呗,叫陈珞。”
“长得不怎么样?”
江越顿了一顿,往嘴里慢慢含了根烟:“……长得倒还可以。”他马上补了句,“不过,我跟她不搭。她那人比较闷,我爱热闹,本质上就存在冲突。”
肖扬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命啊。”
江越冷笑:“那老子的命可真苦!”
……
翌日,汤子期打算去附近的商业区买新衣。
俞北平喊住她:“我洗好碗陪你去。”
昨天回去得晚了,家属区的门已经关了,两人只好在俞北平以前留这儿的旧房子里住了一晚。
好久没来了,屋子里有些灰尘。
俞北平自己动手收拾,又给她煮了醒酒汤。第二天起来,汤子期甩了甩脑袋觉得没疼,还纳罕呢。
她私心里是不想和他一起去的,买衣服男人跟着算是个什么事儿?
可转念一想,两人都要结婚了,一起上街就一起上街吧。
“那你快点。”她歪着脑袋摘了皮绳,随手拨了几下,蓬松的头发妩媚地扬了扬。也不知道打哪儿摸出来的小镜子,对着又补了点口红。
“别臭美了,走吧。”俞北平摘了围裙,把手递给她。
汤子期扫他一眼,懒洋洋地拍开,双臂一撑就从沙发里起来了。
“呦,你还涨行市了。”俞北平一边穿外套一边侃她。
汤子期踢掉脚上的拖鞋,弯腰翻开鞋柜。
俞北平只回了一下头就皱了皱眉。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露背裙,还是她喜欢的无袖,紧身的布料包裹着纤细的腰肢和臀部。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屁股沾着沙发没两秒就开始扭,这种尤物,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汤子期正翘着脚,肩上微微一沉,被人压了件红皮衣。
她一怔,回头看他:“你干嘛?”
“你妈给你买的,前两天碰上,让我捎给你。”
汤子期不喜欢穿,想要扯下来,被他一把攥住手,微微使劲,连人带衣服拽进怀里:“外面冷,别穿那么点儿。”
汤子期忙推开他,脸蛋驼红。为了掩饰,她大着嗓门去了玄关处:“知道知道了,比我妈还烦!”
俞北平在后面微笑。
去的是附近最大的商场,先进里面的大厦,可爬了没两层,汤子期又拽着俞北平出来:“俗,今年的衣服怎么都这么难看!”
“是你要求高吧?一件衣服而已,合适就好,你还得去买高定啊?”俞北平想起江越那个龟毛的人,笑了笑。
汤子期说:“那倒还不至于。”
她拖着他去了临街的一个偏僻角落,选了家品牌精品店。
店员小姐笑容亲和,素质良好,给他们倒了水,又请俞北平到一旁的客座上休息,领着汤子期挨个介绍当季的新款。
汤子期看中了一款溜肩的裸粉色印花裙,领口有点小荷叶边,还点缀着银色的带扣,挺时尚的。
“这件我试试,要s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