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蔼地揽住我,然后抬头却是跟石越卿说道:
“usin.”
请再也别让她的音乐哭泣。
地中海的阳光洒在教堂的雕像上,小天使的花纹精致典雅。婚礼的时间已经到了,教堂的大门打开,伊莫金说完就跟我老师一起并排走进去了。石越卿拉着我的手,我们跟在她们身后。
“小满,她是谁啊?”我们一边往教堂里走,他一边问我。
“她是iper,国际上有名的钢琴大师,我曾经跟她上过一堂钢琴课,弹得就是肖邦的前奏曲。”我顿了顿,又说,“对了,你知道不,降d大调的那首就是肖邦和乔治桑在这个岛上度假的时候写的,好像这里还有他们的故居呢。”
他又问:“那她刚刚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认识我呢?”
这个问题就有些复杂了。我下意识里不太想给他形容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这样说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这时候已经找到地方坐下了,教堂里面十分庄严肃穆,屋顶极高,窗户上是玻璃彩绘,阳光五彩缤纷地照在几百年的砖石之上,平添了一丝神圣气息。
我故意岔开话题。
“这个教堂可真是壮观啊,你看那个神坛,全是白色砖石和金器,教会就是有钱,那个老爷爷牧师还留着大胡子呢。”
“小满,你给她弹琴的时候,是不是边弹边哭了?”
“……我听说天主教的婚礼十分繁琐,仪式特别庄重,我还从来没见过呢。”我说着拽拽他,又指另一个方向,“你看那边,都是的亲人,这么远从香港赶过来,也是不容易啊。”
他捧住我的脸颊,不让我再东张西望。
“别顾左右而言他,”他不上当,“为什么边弹边哭?”
有现场的歌手在这时演唱起来了。我瞪着他,“你怎么明知故问啊,一定要让我说出来吗?”
“嗯。”
他的眼睛亮亮的,没有笑,眉目里却难掩柔和。我凝视他,慢慢也不再笑。我们对望了好半天,牧师都开始在台上讲西班牙语的致辞了,我才轻轻说道:
“你生日那天,我跟她上的大师课。之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学肖邦前奏曲吗,那次是第一次给别人弹,弹着的时候我就想,第一个听我弹这套曲子的人居然不是你,明明说好要听我弹,现在却再也不稀罕了,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看他,说罢就转头去看神坛之上了。牧师还在用西班牙语滔滔不绝,我听不懂,却装作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石越卿的目光灼灼的,一直望着我,我不敢迎上去。
牧师致辞结束了,先是新郎挽着自己的母亲从教堂大门缓缓走来,跟着是伴郎和伴娘团,之后是新娘的母亲挽着新郎的父亲,再后面是两个捧着鲜花的小花童。
长长的一队走过去了,新娘子还没有出现。我在张望,耳畔却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
“小满,”他慢慢地,慢慢地说,“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
他下颚的线条那么清晰,目光坚定,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容置疑。新娘子挽着她的父亲走过来了,我却无暇顾及,眼前有点雾蒙蒙的。
我拉住他的手,说:“你要小心啊,这里可是五百年大教堂,离上帝很近的。你在这里许诺我,万一食言,可是很容易被上帝惩罚的。”
他回握住我的手,答道: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甘愿受罚。”
……
☆、第二十四章万里一诺(2)
当天晚上回到伦敦的时候是七点多。冬天,天黑得早,从帕丁顿车站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茫茫笼罩一片了。
我有些累,回家的路上一直挽着他的手臂,紧靠着他。周六,新家门口的运河上有几艘小船在停泊,两侧的餐厅里都灯火通明的。
“捧花没抢到,真是可惜。”我撅嘴抱怨,“本来都对着我砸过来了,愣是生生被别人抢过去。结果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拜托啊……她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还跟我们这群小姑娘抢捧花啊?”
石越卿笑着说:“你这是年龄歧视。不兴人家心态年轻吗?”
我刚想反驳,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响,掏出来一看,我立刻松开抓着他的手,眼睛一亮,看着屏幕,走慢了好多。石越卿他侧头来看我,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
“是谁啊小满?你看什么呢?”
我笑嘻嘻地答道:“我有一个研究生的同学,从上海音乐学院来的,她恋爱了,给我看她男朋友写给她的情书呢。“
他听罢,“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我不死心,又继续说:“他们都是基督徒,在教会里认识的。你还别说,她男朋友的情书写得特别有诗意,我给你念念啊。”
他牵着我的手,没有说话,也没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