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皇夫,倒也是登对,真不愧是甄家的公主,个个都是格外‘出挑’的!”
甄明玉看着庙宇的大佛,忽然想起了母妃在世时一同出宫游玩的场景,至于女帝之事,不过保住西唐江山的权宜之计,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她也懒得去理,总之流言止于智者便是了。邱琺慧和徐禧瞭左右是不得志的女儿家,与这等官宦人家的女儿争高低,那便是流于下乘了。
僖宁公主忙着跟玉林大师抢木鱼,一时间倒是没听见邱琺慧说的什么。倒是后续来的汾王妃素来是个慈和好性情的,也拿着甄明玉当女儿疼,如今听到这些嘴碎的这般败坏自家儿媳,当下心里就怒了。
当时自家儿媳被黄袍加身成为女帝,还广告天下要纳徐贼为皇夫,那时她的确是气炸了肺,甚至向进宫骂死这个不守贞洁的。可是后来耐下心来想想,看她平日里的性情倒不是如此,再加上周璟回来后说的那些话,心里就觉得差点儿误会公主儿媳,她又是个自幼失了母亲的……
如今,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还没说什么,这些多嘴多舌的小蹄子倒是放浪开来了,当下老太太站在高台处,猛地朝着邱琺慧扔过金拐杖去,“我家明玉做女帝是为了保住西唐江山,为了西唐的百万黎民能舍掉名誉,若非她,你们早就被吐蕃蛮子扒光了送到北地放羊去了,还能有闲情在这里慈航普渡?!你们建昌侯家在抚州杀害郡太守韦氏,给刑部使了多少银子,别人不知道,我这一品诰命老婆子却是清楚的,你们皆是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家儿媳?!”
说完,一双手气的哆嗦,“当年我家周家被御赐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乱民,如今我这老婆子就替天行道一回。去,把那多嘴的邱小姐拉上来。”
老夫人身边的小厮皆是宫里当过差的侍卫,粗糙的手一伸过去,就吓的邱琺慧哆里哆嗦的,邱琺慧发疯的咬住小厮的手被一路死托到高台上,老夫人抬起尚方宝剑一剑割向她的舌头,吓的玉林大师忙念阿弥陀佛来劝阻老夫人。
老夫人冷笑着将尚方宝剑收回来,“怎么,你也知道怕了?流言猛于刀,你青口白牙败坏我明玉时,你的害怕哪去了?!来人,送到京兆尹,以下犯上,欺侮西唐公主!”
玉林大师舒了一口气,又是念了一遍佛号。下面的诰命夫人却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长舌,本以为就是个小瘸子公主,却不想汾王妃竟这般护犊子,那一句一句的明玉分明是把三公主当作女儿的……
周家本来就权势滔天,如今这长舌叨扰公主,就是叨扰他们周家。到时保不齐自己就是下一个建昌侯,那些诰命夫人纷纷拉开了自家女儿,生怕跟建昌侯家搭上关系受牵连。
待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荷叶做河灯时,僖宁公主笑嘻嘻的戳了戳甄明玉的胳膊肘,“你这婆婆看着慈眉善目的,没成想还是个护犊子的,为了你还搬出了尚方宝剑,你倒是嫁了个好婆家。”说完捏了捏甄明玉的脸颊。
看到僖宁对自己的挑弄,便伸手捏了捏她的眉心,“整天乱说,人家赞普温润如玉,由着你胡闹,又差到哪里?你自个儿不珍惜罢了……”
“得~一个个的都说好,敢情咱俩换换夫君?!”说完便见甄明玉惊诧的蹙起眉头、
待到了古梁河放河灯的时辰,就见河边站了许多男男女女,有些大胆的女儿家借着放河灯的时节,双手合十的大喊:万鬼保佑,让那死鬼好生生的爱奴家一辈子,奴家定清明、中元的给你们烧纸祭酒……
那些抬着星星灯的孩童听了,纷纷站在河边大笑,惹得那大胆女子当街骂娘。
甄明玉瞧见后,笑着戳了戳僖宁的胳膊肘,“这洒脱的气韵倒是跟你如出一辙!”僖宁拧着英气的眉,“少胡说了,我哪有这般明目张胆,我瞧着倒像是你,整日里念叨着周璟这个死鬼!”
正说着话,就见河边一个身穿黑色描金长袍的男子微微一滞,一双清润的眉眼斜斜的朝着甄明玉看过来。
河中万千灿灿的莲灯,荧荧灯火下那男子倒真真应了龙章凤姿四字,那个当街骂娘的女子瞧见了,忙用木棍捞过河灯重新许愿道:刚才说错了,奴家愿为周……周大将军的通房,若此愿成真,奴家日日为尔等烧纸,让尔等成为鬼界大佬!
周大将军若是收起平日里那浪荡模样,倒真的是冷峻威严的,可偏生见了自己满肚子的孟浪不正经,什么污话都说的出,那床榻间孟浪的手段更是娴熟到让人瞠目结舌,若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定是不会这般的。
周大将军那日在母妃的陵寝前要她起誓,他要的无非是女儿家的真情,可是要到之后呢?自己本来就是皇朝争斗的棋子,棋子就要守好棋子的本分。
虽说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夫妻,可是万物归一那刻,皇朝颠覆那刻,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到时她手上有的不过是一张白纸黑字的和离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僖宁的手转身。
谁料转身那刻却被周璟一把揽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鬼一:我jio着骂街女的愿望,我给她实现不了。
鬼二:我也拒绝吃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