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刘疆。
对上她乌黑的眸子,刘疆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慢慢的,卢萦唇动了动,低声说道:“主公,今晚非要侍寝么?”
她侧着头看着他,淡淡说道:“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是迟早之事。”
“……”
对于一个闺阁少女来说,她这表情,这反应,太轻淡,太漠然,太,让人失望。
明明刚一开始,她还是会慌乱会羞涩地。
刘疆那刚才还燃烧着的眼,一瞬间变得冰寒。
他冷冷地盯着卢萦。
卢萦也在回视着他,她淡淡说道:“阿疆,其实我不是没有身份的人……这阵子明查暗访,我想,我父亲或许是十九年前逃脱的范阳卢氏的嫡系。”她歪着头看着他,轻轻说道:“范阳卢氏的嫡女,够格当你的正妃么?”
刘疆怔住了。
这一瞬间,他眸中的冰寒在消去,渐渐换成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怜惜。
低下头,他把唇贴着她的唇,吐出的气息暖暖地温着她的脸,“你这阵子步步为营,又是挑衅又是显示自己,便是为了它?”
卢萦垂眸,好一会,她才应道:“是。”
她看着他,浅浅一笑,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伸手搂上他的颈,卢萦低哑地说道:“阿疆,你是知我的,我占有欲太强了……现在是不曾与你在一块,真成了你的人,我不知道见到你别的女人,能不能忍着不下杀手!阿疆,我不可能让你另娶她人!”
她笑了笑,声音冰寒,“阿疆,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一日还是你的人。你这一生,便休想另娶正妃!你以前那么多未过门的妻室能暴病而逝,以后,新出现的正妃人选,一样可以暴病而逝!”
这话,透着刻骨的狠戾!
说这话的卢萦。目光中甚至带上了一分狠毒!
四目相对,呼吸相溶间,卢萦感觉到,刘疆的在慢慢软去……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卢萦的颈间。
如此贴着她水润的肌肤。闻着她处子的芳香,他的耳边,却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她那放出的狠戾之言。
他知道。她不是信口而出。
按道理,这个天下间,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资格对他说这样的话!
如此大逆不道,便是诛杀九族,也够了!
可为什么他这样贴着她,回想着她那暴戾的表情,心下却没有半点厌恶,半分不喜?
他怎么能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这世间。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卢氏阿萦?
良久良久后,刘疆把脸从她的颈窝间抬起。他双手捧起卢萦的脸端详半晌,突然低头。狠狠堵上了她的粉唇。
四唇相贴,他的舌头便强行挤入她的唇瓣间,转眼寻到她的丁香小舌。绞着,追索着,四处逼迫着,直吻得卢萦口腔生痛,小嘴怎么也合不上,那银丝顺着两人的唇角向下流溢而出……
他似乎带着火,这一吻甚是凶狠。这样狠狠的吻着,搅拌着,直令得卢萦都呼吸不过来。
这一吻来得突然,卢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呼吸被夺。昏沉中,她拼命地寻着机会吸气,那刚才还明亮而狠辣的眸子,渐渐流露出一抹迷离。
刘疆发现自己又硬了!
猛然的,他抓起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腹处……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动听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太子哥哥……”那女声娇娇的,甜甜地唤着,语气亲近中带着说不出的欢喜,“太子哥哥,你在吗?太子哥哥……”声音又甜又腻,一声接一声的。
刘疆脸上一冷。
卢萦的双眼渐转清亮,含笑瞅着他,她低低说道:“这是哪位公主?”
刘疆说道:“阴氏之女刘绥。”
卢萦一笑,慢腾腾地说道:“她到是来得及时。”
刘疆看着卢萦,过了好一会才道:“我让郭允跟你传过话,这阵子盯我的人太多……要不是你激我至此,我怎会失了分寸?”这么说,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过,今晚真要了她?
卢萦仰着头看着刘疆,在他黑深的眸子里,她看到了那流淌的,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那种水般的温柔。
对上卢萦的眼,刘疆低笑出声,他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咬,喃喃说道:“阿萦,你的初次,我从不愿意要得太草率。”所以,在武汉时,他曾半夜回到庄子,看着睡在自己床塌上的卢萦,最后选择断然离去。
是,如果是别的女人,有半个时辰的空闲也就可以要了,可以享用了,可她不一样,她是卢氏阿萦,她对他,已不一样……
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他想要她,但不能要得太草率。要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要了以后呢?
只有这样,只有现在这样,才是对她地保护,他必须把她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让她快乐的嚣张跋扈!
放在明面上做耙子的,有的是女人,但那些女人中,不能有她,不能是她!
沉着眼看着卢萦,刘疆忍不住再次低头,在她张扬鲜亮的眉眼间印上一吻,然后,慢慢抽身离去。
一直到退出好几步,刘疆还在看着卢萦。
便这般,他站在离她只有三步远的浴池中,那双幽深的,黑暗得透不出光来的眸子,在直直地盯了她半晌后,他伸手摸向自己的玉柱,在他地紧迫盯视下,在那一双手地撸动中,卢萦涨红着脸别过头去,于一种让人窒息的慌乱中,她听到他的喘息声不断传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满足的呻吟出声,然后,一阵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