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注视着。
忽然她像是想起来什么,“绿腰,之前咱们在老夫人那里他是不是总是在不规律的吸气?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襁褓和叶四娘身上的花香味浓厚,这可不是简单的咳嗽。”
绿腰仔细想想自己所学过的医术,灵光一闪,“娘子,哮喘。哮喘能用花粉诱发但是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致死。”
稍微思忖了一下,郁瑕娘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台阶下那个洒扫庭院的仆人,长相平庸唯一让人记得住的就是下巴上有三个黑痣。
思绪兜兜转转还是停留在孩子这件事上——为什么叶四娘非要用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来陷害我?而且这个陷害简单的让人能一眼看出来破绽但来的实在突然极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过了一会儿,人也就来齐了。
叶四娘急步冲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搂在怀中,贴脸去仔细感受着孩子胸膛的起伏,一面贴着胸膛一面流泪。到了后来仿佛是确认孩子的离去,两行清泪缓缓滴下。
“我实在没能料到……我只是让孩子和你这个小娘子单独待了一会儿……我的儿就这么走了……走了。”叶四娘抽噎着,死死的将孩子抱在怀中,手上不停的轻抚孩子的额头。
跟着叶四娘过来的几位夫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拧着眉头,冲郁瑕娘道:“你这小娘子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敢害死长辈的孩子,真是德行有亏。”
正待郁瑕娘想反驳时,谢老夫人带着大夫赶到后面还跟着淮安王一行人。
老夫人显然知道现场的情况,吩咐让大夫做检查后就与后面跟进来的淮安王说话。
淮安王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简单的挥手结束女眷的行礼,这头在和老夫人聊天,“老夫人哪里的话,能为儒士谢家帮上忙也是本王的荣幸。”
待到那头的大夫检查完毕,老夫人的面色开始变得严肃。
“老夫人,小郎君应该是吸入花粉过量而诱发哮喘,由于呼吸不畅造成的。”大夫是跟随淮安王身边多年的御医,由于淮安王身体欠佳便在日常聚会当中都会叫上御医。
叶四娘突然一把跪在地上,“请王爷、妈妈为我儿做主。”
一旁的老夫人沉默不语,淮安王笑道:“真的跑不了,你且细细道来事情经过。”
在淮安王听完叶四娘交代的事情后转身一脸笑意看着郁瑕娘,“不知道郁娘子有无反驳?”
此时,郁瑕娘正完成和余觉襄的眼神与动作沟通,心中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莫明的陷害了。她指指房间里紧闭的窗户,温声道:“我想问三舅娘几个问题。首先,为什么房间里的窗户紧闭?”
“当然是因为珪儿自出生以来身体就不好时常咳嗽,索性就封禁窗户。”
“刚才御医说是因为吸入花粉过量而诱发哮喘,这个紧闭的房间里到现在还有浓重的香味和那个到处都摆满了的鲜花难道不是其中一条原因吗?”
“为了压住中药的味道,我才命人每日采摘鲜花放进来。你到底还有几个问题?你个刽子手!。”叶四娘哭得满面泪水,眼睛通红,精心整理的仪容早已凌乱。
郁瑕娘突然上前一步,紧贴叶四娘,直视她的眼睛缓缓问道:“那你身上的香味去哪儿了?在老夫人房中的时候,你身上的香味已经浓烈的盖过老夫人房中的熏香了。现在呢,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谢家一向喜爱用熏香熏衣服,那个香味是襁褓上的,过了这么久也散的七七八八了。”叶四娘用手绢擦干眼泪,仔细想了想。
郁瑕娘从淮安王身后的余觉襄手里接过来一个香囊,“这个不就是你的香囊吗?”
叶四娘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在胡说什么?栽赃陷害我吗?这可是我的亲儿子。”
淮安王笑眯眯的又拿折扇砸砸余觉襄的肩膀,示意他说话。
余觉襄目光当中充满了压迫感,他微微低头直直的盯着叶四娘的眼睛,缓缓说道:“王爷和我们在园中游玩时候正巧碰见老夫人前来处理这事,在路上时我又恰巧发现这个带有你小名的香囊,想必你还没有察觉不然也不会如此随便的就丢在草丛里了。”
郁瑕娘极为配合的用手将香囊翻了个面,有小字的地方正对着叶四娘惊恐的面容,她弯了弯眼睛笑道:“那是你的亲儿子但是不是三舅的亲儿子尤为可知啊!毕竟……你园子里洒扫的男仆人和这个孩子下巴上都有三颗痣。”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无疑将叶四娘打入井底。
老夫人微微叹息,“当年看你蠢就留下来当老三的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我应该是做错了。你以后也不是谢家的人了,移交官府吧。”自始至终,老夫人的态度就没变化多少。
郁瑕娘正在揉额头之中发现余觉襄看她的视线,微微一笑,用口型告诉他,自己没事。
余觉襄一脸正直的跟着淮安王走了出去,只是嘴角向上翘起的弧度更大了。
郁瑕娘没有选择和众人一起离开房间反而静静的等到最后,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