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酣战一番,皇上心满意足,“爱妃最得朕心,让朕以后再离不得,以后再不去别处。”
淑妃微微低头一笑,“皇上就爱玩笑。妾乃残败之身,能得皇上不嫌弃收留,不再去那野蛮之地受苦便是万幸,哪里能抢了姐妹风头。妾能得您宠爱,便是做一洗脚丫头都心甘情愿。妾只求他日不再新鲜,也能有一容身之所就是。”
说着,淑妃微微苦笑,似是想起不如意往事,眼中又略湿润。
皇上抚摸她细瓷般肌肤,心叹这样花容月色,当年却被他送去边关和亲,实在是可惜。那里野蛮之地,风俗习惯都与京城不同,她日子定不好过。
尤其是那老安国公,不过是一贱奴出身,凭着战功在北蛮出头。当年与北蛮翻脸带军投诚,好似是因他酒后将公主□□所致。
这种酒色不堪之徒,见了幽幽这样美好女子,哪里不如狼似虎。想她小小年纪,便在异乡曲意奉承男人,怎能不让人怜爱。
皇上女人众多,哪里在乎淑妃还是否为处子之身,只要人美身娇声婉转,他都喜欢。
等淑妃送走皇上,脸上便再无任何娇羞之色,只留贴身侍女阿奴在身边伺候。阿奴是她在边关收服的侍女,虽然是异族,但很是忠心。
淑妃想起自己陪嫁之时,带足嫁妆不说,还带了十二个大大小小侍女。可不过八年下来,这些侍女便被那死老男人和他的子孙给采摘个透。
有几人受不住折磨自缢身亡,有几人是被人当做女奴一般玩弄致死。她不是不想救下她们,可她自身都难保,谈何相救。
好在她还能将那老男人哄住,不至于让她接待些不相干男人。不是她恶心,实在是那里风俗特异,大家酒后互相换一□□妾,好似才是真兄弟一般。若不是她死死求他,在床上用尽百般手段,说不准她也如那些侍女一般。
那日进宫之前,她就有所准备,身上藏着些许情香之物,能让人不自知而动情。她也是没有把握,只能借此物一用。
还好,她赌对了,这皇上果真和传闻一样,酒色之徒而已。可笑也只有这种货色男人能救她了。若是明君,哪里会做这种荒唐事,让君臣不睦是小,挑起战事才大。
皇上虽然一样贪色,毕竟体力不济,花样也还文雅,不似那老头子,简直要将她穿透磨透,手段无所不用。
淑妃知道,她的皇后姐姐定是恨透了她。也是,谁喜欢别的女子勾引自己相公,还是在自己床上勾引。
可她又能如何,难道还要为了许家前途,为了皇后地位,再被送回边疆任人欺辱不成?
她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来一个措手不及。姐姐此人心思缜密,她就难以再有第二次机会。
这些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骄傲小姑娘,看透了这个世道,深知利益面前,姐妹哪里有情深。她这个姐姐,不论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她进宫。
是他们自私自利在先,怨不得她不择手段,不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