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有点凉意。我刚下楼就听楼上苏晨的喊声:“夏雨,夏雨,你去哪了?”
我没有应答,冷冷地想:你都怀疑我了,我……我待在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走了几步,打了个喷嚏,感觉头又发起烧来。喉咙火辣火辣的,屁股以上的部位酸痛无比。想想今天一夜的辛苦,却遭到别人无端的猜忌,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委屈。
是啊,她是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高高在上。我一个穷学生,和她走得太近了,自然要被人怀疑我的用心。她既然怀疑我,和她解释多少也没意思。我暗暗下个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回到宿舍,我找到打火机,取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吞云吐雾中,我努力让大脑抹掉这一天的记忆,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忘掉的比较好。
我抽第二支烟时,想起了林非烟,想起她我脸上就荡起幸福的笑。她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对我可是情根深种。我暗对自己说:夏雨啊夏雨,林非烟对你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在苏晨那受了委屈后,我与林非烟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其实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距离的,并不是金钱与地位,而是人的心。心与心的距离有多远,人与人的距离就有多远。
我抽第三支烟时,窗外已大亮,而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我衣服也没脱,就倒在了床上。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身体、思想都特别的累。
我醒来时,太阳已晒到了屁股,我又缺了一天的课。我开始自责起来,人生苦短,我却一直在虚度光阴。
忽然对前途感到一阵涉茫,我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就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门被打开了,大虾与黄妙相继进来,一见我起床就抽烟,大虾就大惊小怪起来:“夏雨,你他妈开始坠落了,昨天深夜才归,今天起床就抽烟,说说看,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我苦笑一声,随便说几句搪塞了过去。
大虾与黄妙又开始讨论苏晨来,说苏晨不是来学校体验生活的吗、怎么每天都只缩在招待所里,由保镖看守着大门,连面也不露一个。
我冷笑一声,心想人家可是大明星,却哪都要出场费,怎么能随随便便地露面
我没有告诉他们昨晚我的经历,说出来,他们一定不信,况且那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大虾的话让我上了心,现在媒体都在议论大明星苏晨为了演好一部戏,不惜放弃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去学校体验生活,闹得沸沸扬扬,而苏晨却根本没露面。这……难道是在炒作?
哎,炒作就炒作吧,关我什么事、娱乐圈本来就是尔虞我诈有无尽是非之地,本就不该是我这种普通老百姓所关心的。
看着正口沫横飞的大虾,我吐了口烟圈,忽然问道:“大虾,今天林非烟有没有来上课?”
大虾一愣,说:“林非烟?好像没有吧,怎么,又想她了吗?去找她吧。”
我也是一愣,暗想:以林非烟的个性,她今天一定会来学校找我,就算有事给耽搁了,怎么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焦急,豁然发觉,不知不觉中,林非烟在我心目中已战友了很重要的一个位置。
我正胡乱猜测着,大虾的手机响了。大虾摁了接听键,将手机递给我,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林非烟打来的。”
我赶紧接过手机,迫不急待地说:“非烟,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连个电话音讯都没有?”
电话那头愣了好几秒,林非烟才说话,好像很激动:“夏……夏雨,没我的消息你很急吗?你现在很在乎我吗?”
我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嗨,我没你的消息,的确有些急,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林非烟又沉默了一会,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道:“夏雨,你……你这么在乎我,我……我便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呜呜……”
她哭得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忙道:“你别哭,好好说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大声了,我隐隐地觉得,她果然出了什么事。
林非烟哭了会,才平静下来,说:“你现在出来,我想见你。”
我说:“好,我马上出来,你在哪等我。”
林非烟想了会说:“我在临河公园等你。”
我说:“那好,我马上来,你等我,千万别走开。”我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大虾。出了学校的门,好不容易等着一辆的士。我上了车,司机看了我一眼,问我去哪?我说:“去临河公园。”
我皮夹的钱也只仅仅够几次打的我费用,用完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没着落了。不过林非烟在电话里哭得很委屈,为了她,我豁出去了。
我在临河公园下了车,远远的,我看见一排柳树下站着个俏生生的人影.风吹得她头发四散飘扬.她不是林非烟是谁?我刚向她走了几步,林非烟已大步赶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就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注意到,她脸上依然挂着泪痕,显然挂了电话后,她还哭过。
我用手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林非烟在我怀里抽泣着,说:“我和家人吵架了。”
我微微笑了一声,心想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对我撒娇了,不过和家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