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立身之处极高,并没有看到竹林后高峰上有红灯,如果他在远处看到的红灯,就是林隙间透出的红光的话,这款代志也太离谱了!
心念间,谨慎的向林中走去。
这时他已断定林后红灯处,绝不是人家的宅院,因为他看出林后即是高峰的一半,另一半舆另一座高峰相联。
走出竹林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心中也不禁一阵惊骇。
因为那盏红灯,就插在一株茂盛的巨大粗树的树身上。
树下是一片空场,方圆约五六丈,靠近树身处,有一棋枰和两个石凳。
峰脚下植有许多落地针松,一望而知是人工栽植,但在一处分开的针松间,竟露出了一座漆黑山洞。
小虎一见山洞,心中恍然似有所悟,断定是有人以红灯引导他来此。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急步走至大树下,伸手将红灯取下来。
红灯人手,很有份量,低头向灯孔内一看,底部竟是一个四寸见方四周密封,仅有一个灯蕊露在外面的油壶。
看了这情形,小虎断定这盏红灯,至少可燃一个昼夜。
提灯穿过两株落地针松之后,即是一座不太规律的山洞。
小虎藉着灯光向内一看,发现洞口十分整洁,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看了这情形,小虎不敢再深入了,只得肃立恭声说:“哇操!是那位世外高人,引导晚辈前来,晚辈已到,请示可否进入!”
把话说完,久久没人回答,而且,洞中也没有一般山洞的回昔,显然,这座洞并不深。
既然山洞不深,如果里面有人,必然听见,现在看来,即使有人,恐也不在。
一想到洞中有人不在,无妨先进入休息一阵再说。
心念已定,提灯入洞,前进不足一丈,即见前面一座石门,门上赫然挂着一个重约百斤的大铁锁。
走到门前,方始发现石门上,尚有两行以‘大力金刚指法’写的字。
提灯细看,是:“千里引客来,此锁待君开!”
小虎马上就觉得,这根本就是为了他写的嘛,立刻就开始观察。
提灯一看,竟是一把死锁,两端根本没有锁眼,除非将锁弄坏,无法将门打开。
于是,将灯插在门楣上,两手抱锁,左右摇晃,铁锁纹丝不动。
小虎略一沉吟,决心将锁扭坏,但又怕自己此刻功力不继。
哇操!管它呢,死马当作活马医,暗运内功,双掌抱锁,奋力一扭,‘咔’的一声脆响,铁锁横闩,应声而断。
小虎将锁放下,奋力推门,石门沉重的被推开了。
石门开处,立有一阵冷风扑出来,门内漆黑,隐约有淙淙水声。
小虎取下红灯,向内一照,发现七八步外,即是一张及膝小桌,桌上似乎放有一只铁盘。
走至近前一看,小虎浑身一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小桌的后面,即是深不见底的洞内涧,淙淙水声,就是由下面传来。
小虎心里想,好里家在(万幸)有一盏灯,否则,如此漆黑的洞,一步踏空,那还了得呢?
十五心念间,用灯一照桌上,铁盘内竟是一些较黄豆大些的铁弹,而至铁盘的旁边,尚压着一张素笺。
俯首细看素笺上的字,是:“能投穿掷弹,索桥自然来!”
小虎一看‘索桥’二字,不由举灯向前一照,这才发现洞内涧的宽度极远,红灯的光,竟照不到对崖。
于是,凝目细看,这才发现深处漆黑中,有一鸡卵大小的磷光点,乍然看来,至少在七八丈外看了这情形,小虎的眉头马上就打结了。
他已明白了素笺上的意思,是用盘中的铁弹,打中七八丈外的那个磷光点,洞涧的中间,自会现出索桥来。
但是,距离这么远,而铁弹小的只能算是铁珠,以如此轻的暗器,打七八丈外的磷光点,若非深厚的内力和腕劲谁人能够?
心念之间,他仍然拿起一粒铁弹,放下灯笼,暗运真力,集功力于五指之上,按照师父教授的特殊手法,觑准磷光点,振腕打去。
‘卜’的一声轻响,磷光点应声而碎,接着一阵轧轧声响,迳由涧中升起一排闪闪的小星。
小虎急忙用灯一照,原来那些徐徐上升的小星,竟是每隔数尺涂在铁索上的磷光点。
轧声停止,一道粗如核桃般的铁索,已笔直的连在两崖之间。
小虎绕过小桌,先以一脚试踏铁索,紧硬绷紧,丝毫不动。
由于洞顶的限制,小虎无法凌空飞纵,但他仍点足如飞,身形如箭般的纵至对崖。
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仍有一座石门,而且经过人工雕琢,门成半圆形,但没有门环和门缝,显然是座独扇石门。
急步走至近前一看,石门中央依然以‘大力金刚指法’刻着两行字。
举灯一照,是:“连过三关非凡俗,金掌开闸始能人!”
小虎看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挡在洞口的不是门,而是一座石闸。
他细看石闸上的字意,显然是开锁,掷弹,过索,共称为三关,但是,金掌开闸是何意思,他却伤透脑筋,搞不清楚。
他在梵净山和师父学艺九个月,除了勤修内功外,就只学了一套掌法,至于内功是什么内功的,掌法是什么掌法,他直到现在还闹不清。
根据石闸上的字意,必须‘金掌’才能震开石闸,但是,他自己深知自己目前的功力,如果石闸厚度不超过一尺,他自信能够将石闸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