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放开我!”情急之下,那男人惊慌地喊了一声,用手拉着病人抓着自己的手腕死命地向下扯。
虽然大家都知道癌症是不会传染的,但是眼看着一个癌症病人在自己面前口喷鲜血还拉着自己不放手,是个人都会很惊恐,这个男人此时就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他只想着赶快拉开这只手跑开远远的才好,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疯子,哪怕这个疯子已经七老八十瘦骨如柴不可能打得过你,但你还是不愿意招惹他,没有人会和疯子计较···所以,也不会有人愿意和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病人僵持。
而此时,开车的司机说话了,“他本身就是重症病人,一条命都悬在半空,又在封闭的车厢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还能活着都算是命大,他现在还没有清醒的意识,你骂他他也听不见,你掰开他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开就能够挣脱他,你这么跟他拼死力气是没有用的。”
那男人闻言一愣,强忍着封闭车厢内浓郁的血腥味按照他所说的一根根地掰开这个病人的手指,果然成功了。
在挣脱了病人之后,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给那司机送去感激的眼神,但却发现对方没有搭理自己,不过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本来在实验室就有严格的保密措施,不和别人说话是每个人都要做到的基本守则,他全当时对方守规矩,所以他自己也没有废话,重新抬起这个病人放在外面的病床上,戴上氧气面罩再配上生命体征监护仪推着病床就进入电梯内。
而等到电梯的门关上,这名司机这才开着商务车从通道的另一边离开,看着后面还在排队的二十多辆商务车,他眼神平静,一直驾驶着车子来到外面安排好的停车场,他跳下车来从商务车被放倒的后排座底下拉出一个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不知道生死的人,把他提到驾驶位上趴着,再把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做出好像累了在休息的伪装之后,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从实验室所在的荒野空地出来,土蛋在路边找到自己事先停在这里租过来的车,掏出手机打沈重山的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老半天才接通,而且沈重山的语气很不爽,“作死啊?大半夜打我电话?”
土蛋刚要说话,忽然回过味来了,他狐疑地问:“哥,你声音不太对啊。”
“咋,咋了?”沈重山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一种剧烈运动之后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做作感···
“不对,的确不对,你这好像刚打了一场仗一样。”土蛋的声音越发狐疑。
就在这个时候,土蛋听见了电话那头许卿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
我操操操操操!!!土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度惊恐,第一个反应就是挂了电话···尼玛的,土蛋泪流满面,被赶过来当个马夫一样鞍前马后地忙活也就算了,大晚上的汇报情况自己这个单身狗居然还被狠狠地虐了一把!!!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