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在挂掉和沈重山的电话之后,许远东起床来到书房里面把自己关起来抽了两支烟,当第二支烟抽完之后,许远东伸手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考虑了片刻,拨出一个号码。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是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许阎王,这可是十年来你第一个主动打给我的电话。”
许远东笑道:“这样说来到是我的不是了。”
电话那头的赵佛爷哈哈大笑道:“许阎王的电话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到的,这么晚了,直接说事情吧。”
许远东揉了揉太阳穴,缓声说:“我在苏州的那块地,当年你用十六个亿跟我抢,没有抢下来,我知道那块地符合你家的风水,你也想那块地很久了,送给你了。”
赵佛爷闻言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阎王的礼物,无功不受禄啊。”
许远东轻笑道:“不只是那块地,中科建那边我的股份也全部给你了,另外,前些天你们老赵家的人在山西的矿产上出的事情,正好我有一些门路,帮你打个招呼,这件事情也就那么过去了,不会有人计较追究。”
缓缓地靠在太师椅上,赵佛爷拿着电话平静地说:“苏州那块地你用了二十个亿拿下来,中科建的股份至少也值这个数字,而矿产上的事情,说大说小也是个麻烦,被人挖出来我这边的背景,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三件事情加起来光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就超过了五十亿,许阎王,你现在真的是财大气粗啊,这五十多个亿,说给我就给我?或者说是希望我也同样不要去计较追究什么事情?”
许远东平淡地说:“赵佛爷,你我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年级比我大很多,你在东北出名的时候我才刚出来做点小本买卖,还在工地上摸爬滚打,按照江湖上的辈分说起来,你是前辈我是晚辈,所以讲道理的说,有些话我不能说的太过,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总有各种各样的因素逼得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地说了吧,上面说的东西都给你,最快这个礼拜就能办好手续,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赵暖玉的事情,不要再追究了。”
听见许阎王的话,赵佛爷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事实上这个答案也并不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事情到了如今他们的这个层面,一般的事情一般压根不会开口,那不值得,但一旦开了口,就不会是寻常的简单事情,所以这么晚了许远东还专门打电话过来,开口什么都没有说就给出了数十个亿的好处,眼下最近发生的干系如此之大的事情,也就赵暖玉的死这么一件了只是当许远东真正地说出来就是为此而来的时候,赵佛爷的心情还是很不愉快。
“许远东,我孙子死了,别说他是我最欣赏最喜欢的孙子,就算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那也是我的孙子,身体里流着我赵家的血是我赵家的子嗣,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杀了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放弃不追究?你觉得可能?”
许远东靠在椅子里,他的表情平静地说:“这个决定自然不好下,所以之前那些补偿也算是我聊表心意,但是我的确希望你停手,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就是不知道我许某人还有没有这样的面子。”
赵佛爷冷声说:“面子?许远东,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八十多岁了还看着自己的孙子走在自己前面,你觉得谁的面子这么大能让我别追究?”
许远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烟盒,伸出手抽出来一支放在嘴里点了,他淡淡地说:“既然不讲面子,那么我就跟你直接说事儿,我许远东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一般轻易不会开口,但是既然这个口开了,你能罢手,刚才许诺的东西你全部拿走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要是不打算罢手,那么我们就过过招,赵佛爷,你东北的地盘上确实是你说了算,我没辙,但是赵暖玉死在南方,在南方这么一亩三分地,我许远东说句话还是管点用的,更何况,你自己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既然让我打来电话了,那么这背后的人自然有本事把我给搬动,这两边的力气合起来在一块,你真的能把爪子伸进南方?不一定吧。”
赵佛爷阴冷地说:“许远东,你是在威胁我?”
“我说了,按照江湖上的辈分,你是前辈我是晚辈,说不上威胁,但是事情你要清楚就是这么一回事,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也要管一管。”
赵佛爷怒道:“我孙子死在外面,我这个老头子要是什么都不闻不问,你让我赵家怎么自处?我活了一辈子八十年下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临到头黄土都到了脖子,你让我晚节不保?既然你要保这个人,那么我们就碰碰吧!”tqr1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远东和赵佛爷不出意外地不欢而散,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味道了,因此双方都很默契地把电话挂了
挂掉电话之后,赵佛爷面色无比的阴冷,想想还觉得余怒未消的他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手中的电话给摔在了地上,因为房间里传出的异响,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赵佛爷烦躁地摆摆手,说:“出去出去,全部都出去。”
等保镖们一个个都离开,赵佛爷伸手抓着太师椅的椅背,他的脸色很看难,其实对于许远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