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们各是公职人员,却也没受到什么骚扰。
第一次有人因他而受伤,这个人还是他心动的女孩,谢乔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正当他陷入内疚时,门被人打开,面容英俊神情冷峻的男人走进房间,扫过一眼床上的林慕,又瞥向他。
“你是谁?”
开口音调如数九寒冬般冰凉。
……
林深接到朱修文的电话时,他正在开会。
“第一季度财报显示……”
手机铃声响起,正在汇报的财务经理适时噤了声,探寻地望过去,见林深瞥了眼手机,拿起接通,脸色突变,扔下一句“明天继续”便匆匆离去。
他加足马力,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偏偏北京的交通灯多得让人不耐烦,又遇上一个红灯,他踩下刹车焦躁地盯着路灯上剩余的秒数,耳边还回响着朱修文焦急的声音。
“林总出事了!到首都机场时碰上谢乔生的粉丝团,人数太多场面混乱,发生踩踏事件,林小姐也受伤了!人已经送到协和医院去了!”
还剩十五秒。
该死!
林深忿忿地砸向方向盘,恼恨没能考虑到回国的安全隐患,应该妥善安排好特殊通道,才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等他来到病房时,推门而入却看见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关切,这神情在林深眼里觉得很碍眼,冷声质问:“你是谁?”
谢乔生自从林深进来后便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一想到眼前人是林慕的哥哥,此时面对他的质问,略显慌张地站起身,点头致意道:“你好,我是谢乔生。”
谢乔生?
林深盯着这张脸,想起了曾在林慕微博里还有节目策划中看过的脸,似乎是同一个人,他略一颔首,对他仍没有好脸色,毕竟林慕受伤是他造成的。
谢乔生感受到了这股敌意,认命地接受了,哥哥心疼自家妹妹合情合理,他没什么好怨的,正想再和林深多说上几句话,却见林深已踱至林慕床侧,坐在床沿,探手抚上林慕的脸。
他的动作很温柔,神情专注又……深情?
谢乔生在一旁看林深手上动作和面上表情,不知为何想到了深情这个词,这一联想瞬间脑洞跟着打开,连带着林深抚摸林慕的动作在谢乔生眼里都显得暧昧了起来。
谢乔生看得心里越发酸涩,又怕是自己多想了,站在一边踌躇不前,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林深一坐到林慕床边,完全忘了房内还有其他人,只被林慕略显疲惫的面容吸引过去,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时隔四年,好像又回到美国的病房中,彼时她也是这样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指尖掠过林慕的脸颊又来到眉心,轻轻抚平,倾下身低低唤她:“sherry……”
一声声“sherry”温柔缱绻,完全不同于入门时的那句冷冰冰的“你是谁”,谢乔生胸口酸胀不已,自己在这病房中仿若局外人。
病床上的林慕和床边的林深之间仿佛存在特殊的磁场,对外有极强的排斥。哪怕林慕闭着眼,和林深一句话都没,一个眼神交流都不存在,两人也像平安夜晚会那样默默相融。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莫名,谢乔生安慰自己这应该是兄妹之间的亲情,他是独生子女不懂也属情理之中。
……
路遥得知消息时,已是林慕昏迷两个小时之后。
她本来正在和陈宇宁购置婚房家具,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陈宇宁也跟着一起。
“我的天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啊?”路遥扑到床前,皱着眉看向仍在昏迷的林慕。
谢乔生饱含歉意地说:“医生说情况还好,过几个小时就能醒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你……”路遥听到陌生的男声,偏过头,这一看立马瞪大了眼睛,“谢乔生?你怎么在这里?”
“机场事发时我的粉丝人太多又拥挤才发生了踩踏,我送林慕过来的,一直在这里照看她。”谢乔生仍是满脸歉意。
“你……唉!”路遥嘴里准备了一大堆话来怼,看着他这张自责的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便作罢。
她又坐上床,仔细瞧着林慕的脸色,焦急道:“这都快仨小时了,怎么还不醒?真急死个人!”
林深坐在另一侧,看向林慕的目光晦暗不明,耳边是四年前henry医生的那句话。
“看她愿不愿意醒来。”
四年了,面对这样的林慕,他仍然束手无策,只能等。
……
旧金山,某医院。
林慕头胀疼不已,脑里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睁开一条眼缝,被头顶的白炽灯晃得眼睛刺痛,她重新闭上眼。
低低的啜泣和人声从门外隐隐传来。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她都昏迷三天了……”
那人叹了口气:“怀特太太,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交给上帝,希望她的求生意志能强一些,也许能熬过来。”
妇人开始呜咽:“熬过来?……医生,我们的女儿才十三岁,下个月就是她十四岁的生日……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s,坚强点,要相信sherry可以扛过去,她一定会没事。”和蔼的男声宽慰道。
妇人的啜泣转为哭泣,哭声渐大:“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