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圣母”地宫伉俪的名号,像是圣埃魔域紫色天宇中空中出现的一道霞光,是那么辉煌又如此眩神夺魄,他们是这圣埃魔域千百年来首屈一指的魔法奇才,没有人能超越,更没有人能顶替。他们那些煊赫一时的风云往事,件件都是以“人”的力量几乎做不到的,而他们却都那么完满的成功了,虽然,这些早已是久远的历史,虽然,这两位咤叱一生的雄主已消冥于圣埃,但是,他们的名号却仍能使后辈的魔域英豪慑伏有加!
浅浅馨蛮蛮年纪不大,对这两位昔日的雄主知之甚少,她迷惑地大睁着那双俏丽的眼睛,来回溜呀溜地瞧着场中的各人。
孟轲神色有些莫名的激动,周身血流加速,他并不知道这两位魔界绝才多少往事,甚至在以前亦是十分陌生,但是,在此刻,他却觉得有一股异常的情感在心中升起一并交流着,他好似看到这两位“地宫伉俪”正站在他面前慈祥地微笑,而更似他们的内心早已交汇为一,且彼此间,已认识很久,很久了……
天谕巫师戒惧地望着孟轲澄清而蕴育着极度幻彩的双瞳,强笑道:“小伙子,请告诉老夫,魔尊圣母两位老前辈你可认得么?”
他一连问了两遍,孟轲才始猛然醒悟,怪怪地呢喃道:“我……我或者认得他们……假如那密室中的神秘主人便是的话……”
天谕巫师闻言之下,茫然无对,风火双煞则垂手沉思,四周、俱是一片静寂。
忽而,一声低婉的轻吟响自石林,蛮蛮的清脆语声随之响起,道:“喂,干吗大家都呆了?别忘了还有车凌仍然躺在地下哪,哼,他正是被这……人打伤了。”
风火双煞宛如大梦初醒,急忙趋前探视,孟轲则对着浅浅馨蛮蛮朗朗一笑道:“谢谢你,这次没有叫我‘傻小子’。”
蛮蛮樱桃小嘴一撅,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谁和你讲话!”
天谕巫师缓缓抬起头来,沉声道:“蛮蛮姑娘,是否还需要将此人带走?”
风火双煞在林边同声喊道:“当然不能将他放走,刚才几乎让这小子唬了一记,妈巴羔子的,他凭什么会识得‘魔尊圣母’?就凭年龄也不对呀,老风,你别被他那一两招儿不知何处偷来的魔法吓晕了头,天下哪有这种巧事?”
天谕巫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管这年轻人是否识得那两位魔法界的老前辈,但刚才他使出的那一招空前绝后的魔法,却定然是昔日地宫伉俪曾经展露过的魔法奇技,这一招我记得太深刻了,绝不会错。”
孟轲在一旁洒脱地一笑,道:“各位,我相信你们也多少对我有些忌惮,其实咱们彼此之间并无深仇大怨,不如就此拉倒,各走各路。否则,嗯,各位心里有数,不论在下的一身陋技是否偷学而来,真的想走,你们也是拦阻不住的。”
风火双煞勃然怒吼:“好小子,你口舌欺人太甚,老夫与你拼了!”
天谕巫师也自色变道:“小伙子,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若畏惧于你,岂不是枉活半生?”
孟轲清澈的目光一扫,漫不经心地道:“三位若有兴致,在下必然舍命奉陪,不过,诚意奉劝三位,借坡下驴,未免不好!”
风火双煞及天谕巫师怒火顿炽,纷纷移步上前,蓄势以待,空气在刹那间又紧张起来!
突地,浅浅馨蛮蛮踏上一步,轻柔地道:“算了,三位叔伯,放他走吧。”
风火双煞及天谕巫师乃是多年至交,三人在表面上隐居于弓城郊野,平时在魔界亦是独来独往,其实,三人俱属“大魔二君”麾下,且地位极为崇高,浅浅馨蛮蛮正是“大魔二君”之首“孤君”左扬的独生女儿,平素娇生惯养,目高于顶,虽然日常情笑兮兮,骨子里却颇有些冷傲,对父亲那些属下更是绝少客气,此刻,她却甜甜地叫了三人一声“叔伯”怎不令这三个老魔法师受宠苦惊?一瞬间,他们只感到心里酥酥麻麻的!
性格最暴躁的风火双煞老二阳无极闻言之下怒气顿消,他呵呵一笑道:“行嘞,既然是姑娘吩咐,就便宜了这不开眼的小子吧!”
傅天涯也颔首道:“姑娘大人大量,不屑与此等人计较,老风,咱们放他一马!”
于是,天谕巫师风启虹一捋八字胡,酸溜溜地道:“左姑娘量大如天,另两位仁兄存一心而息事宁人,兄弟我自当马首是瞻。”
孟轲望着三人,心中淡淡升起一阵不屑,沉声道:“几位,在下多谢了,尤其是这左蛮蛮姑娘,饶命之恩,终生铭感。呵呵呵……”
他这样一说,包括蛮蛮在内的四人,面孔齐皆一热,孟轲却潇洒地转身,飘然举步行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几十米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片细碎的步履声!
片刻间,那脚步声就已移至身后,一阵淡淡的,令人有如同坠人梦幻中一般的花香之气,轻轻的传人鼻端。
孟轲眼角一瞥,微笑道:“浅浅馨香,引人遐思。左姑娘,难道你后悔放我走了吗?”
追来的人果然正是蛮蛮,她那一张悄脸儿红嫣欲滴,娇生生的站着,有些扭怩地轻声说道:“喂,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她随即补充道:“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就好比你知道了我名字一样。”
孟轲眼帘半垂,悠然道:“名字只是一件最虚无的记号,就好比东西的名称一样,大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