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当年婚约之事,是我负你,你不要怪秀清,况且那时你我婚约也未正式订下……”世子韩墨看着世子妃被孙红绡姐弟刺激得泪眼盈盈,当然心疼了起来。
孙红绡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不想扯这些旧事了,快点说正事。”
再对着这个人,真要影响一会儿吃午饭的胃口了。
“运河商船希望你们能让出来,还有都城南街那一片商铺也希望你们退让出来,但我们会给你们一笔银两,这是朝阳王府的意思,也是堂兄的意思。”韩墨面色阴冷,一边牵住世子妃安抚着,一边安抚道。
堂兄自然是说北宁王府的那一位。
“商船你们要给你们便是,南城的商铺你们也要,都城那么大的地方,你们就盯上我们孙家了?”孙鸿飞怒上心头。
孙家虽然是武修家族,大姐又在朝为将,但家族人情来往的开销也总需要点银钱的,所以有些茶叶和盐矿生意,这些年虽不说赚得多少,但足够让孙家衣食无忧。
现在他们要抢走商船航运,他们的茶叶和盐矿无法再从水路走,走陆路的话本钱就会大大增加,南街的商铺是都城最繁华的一片,也让给他们的话,他们这是存心要断了他们所有的财路啊……
“孙二公子,北胤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库也需要银子,朝阳王府经商是北宁王属意的,这银子一部分是要入国库的,你们总不能不识大局?”世子妃苏秀清轻笑反问道。
孙红绡没有再跟两人争辩,望向商行主事,“主事,你的意思呢?”
孙家的盐运和茶叶都是靠风记商行的运河商船,流通到北胤各地,现在他们要把商船给朝阳王府使用,他们孙家损失必然惨重。
“这既然是北宁王的意思,我们也只是一介商贾而已,实在对不住孙将军了。”主事微微拱手,略有些歉意地说道。
孙家武技出众,但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占着那么好的便利,竟然这么些年也没有大的起色。
在商言商,他当然是希望商行的利益最大化。
只不过,想到孙家与南风城那边有些来往,便又说道,“南城的那些铺子让出之后,商行北城还有地方,也可供孙家的铺子用……”
孙红绡点了点头,知道对方心意已决,再谈下去也是徒劳,也实在不想再对着这两个人,于是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主事你说的办吧。”
“大姐,要不回去问问姐夫……”孙鸿飞当然不肯甘心,想起贼精贼精的姐夫来。
南风城的财路全是他管着,他也许有办法也说不定。
“你敢跟他说一句,我就打断你的腿!”孙红绡斥道。
“说起孙家的新姑爷,表姐成婚我们未能去喝杯喜酒,改日登门送份谢礼。”世子妃苏秀清温婉轻笑说道。
“别来,脏了我家的门。”孙红绡说罢,起身离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楼。
孙鸿飞快步跟上去,一路盘算着回去要怎么抱姐夫大腿,有那么一个钱精在他们家,这种事儿不找他还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