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声不绝于耳,在短短时间内,无数的银丝碰撞到刀具上。而刀柄上随之传来的巨大震颤力。饶是以方自在的蛮力,也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拿捏不住砍刀。
银光只发射了一秒多钟,可这短短的一秒钟对方自在来说,却是不啻于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无力的斜靠在背后的树上,望着四周被打成了筛子眼一般的地面。游历在生死边缘的恐怖感觉,便是悍勇如方自在,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方自在的肩膀上中了一枚银丝,血流如注,银丝只在外面露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尾巴。方自在忍痛将银丝取出,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银丝。分明是一枚锥形的铁钉。长约十五公分,在强力的弹射装置下弹出,如果不是方自在及时将砍刀舞了个密不透风。眼下怕是早已成了刺猬。
而趁着这个空当。布莱特飞一般的逃匿不见。方自在草草包扎一下伤口,捡起布莱特跌落在地的枪,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而残酷的笑容。到此为止,追杀程序彻底颠倒过来:布莱特亡命逃窜,方自在却开始穷追不舍。
一天后。布莱特身上那诡异的银钉手雷也全部用光,方自在身上的伤也渐渐增加,但是行动间却依然灵敏无比。又过了半天,断了一只手掌的布莱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冲锋枪,他已经彻底打消追杀方自在的念头,眼下的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梦魇,离开这个似乎怎么杀也杀不死的中国魔鬼,离开这座见鬼的小岛。
…………
方自在蜷缩在高高的树枝上,两个小时来,任凭骄阳高照,虫蚁叮咬。方自在却如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石像一般动也不动。
方自在在布莱特的必经之路上故布几个疑阵,将惊魂不定地布莱特逼入了这条唯一的必经之路。几个小时后,布莱特出现了,他这几日屡屡受伤,锐气早失。早已如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靠在树后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半天,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过树底。
蓦地。方自在目中寒芒一闪,猛地纵身掠下,一旁小河中湍急的流水声成功的遮掩住他衣襟带起的破空声。同时间,手中利刃带着一抹夺目的寒芒直直刺向布莱特的喉咙。
布莱特只来得及一矮身,只是他快,方自在速度更快,招式随之一变。手中剃刀滑过一抹炫目的轨迹,硬生生的直插入布莱特的脖颈。
血光迸溅中,布莱特目中露出惊恐与不甘的极度骇意,捂着热血喷涌的喉咙,‘腾腾腾’倒退数步,脚底一滑,失足跌落到湍急地水中。登时间,鲜血染红了大片河水。
望着河水中那具载浮载沉、随波逐流的尸身,方自在轻舒一口气。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自己起先的念头是留一个活口,然后逼迫他利用直升飞机上的通讯设施与外界联系,以便自己与唐雅能够离开这座小岛。可是在生死决杀中方才发现,下手之时的局面。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如果在战斗中存着要留活口的念头,结果很可能是自己先倒下,所以他这才痛下杀手,将佣兵尽数杀死。
……
傍晚时分,方自在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了唐雅藏身的山洞。早已望穿秋水的唐雅愣了足足有三分钟,方才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扔掉一直紧紧握在手上的手枪,扑上前去将方自在死死的抱住。
“死自在!人家等了你六天,你却不回来看我一眼,你知道这六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天天祈祷,要老天爷保佑我再见你一面,可是六天过去了,林子里连枪声都听不到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狠心的小鬼,没良心的小鬼。”唐雅像个小女孩般边哭边骂着,最后不解气城在方自在脸上轻轻咬了几下。在方自在龇牙咧嘴的呼疼声中,却又扑哧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般的笑容引得方自在不禁的目瞪口呆。
唐雅玉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对方自在惊艳的神色感到很满意。随即补偿似的在方自在面上亲吻着。惹得方自在一阵心猿意马,情难自禁,忍不住将唐雅的娇躯紧紧拥抱住,火热的双唇印在唐雅娇嫩如花的鲜美唇瓣上,唐雅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柔顺而生疏的回应着他的索取,同时间也是羞答答的轻启贝齿。任凭方自在的舌头侵袭进来与自己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
二人热吻着,互相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热情。好半晌,四唇分开,唐雅急促的喘息着,羞红着脸缩在方自在怀中,望着方自在身上大小数十处伤口,玉面上浮现出浓浓的痛惜之意,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兀自冒着血丝的绷带,柔声道:“疼吗?”
方自在感激的一笑,摇摇头道:“疼过去了,已经不疼了。”
方自在顿了一顿。望着一脸憔悴的唐雅,知道这几日她肯定担惊受怕,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残与折磨,当即忙和声道:“唐总,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咱们回沙滩,看看匪徒有没有留下通讯设施?”
唐雅喜不自胜的点点头,却死活不离开方自在的怀抱,蜷缩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听着她细细的呼吸声。望着艳若桃李的玉面上那一抹满足的笑意,方自在心底倍感温馨,迷迷糊糊中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休息了一个整晚的方自在与唐雅恢复了体力。开始返回海滩。行在热带丛林中,望着两旁的片片青翠、繁花夹道,听着流水淙淙、鸟鸣嘤嘤,二人只觉得心境豁然开朗、心旷神怡。因为山路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