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拂涛手三字,云书的瞳孔骤然放大,原本悠然的气息骤然一变。
棕发男子已经近身,右手掌心向下,看似轻飘向前轻轻拂出,可却是暗藏玄机,越进越凶。
心中暗道不好,那原本准备好硬接这气势轻飘一招的右手,竟然硬生生的遏止了下来,转为向后爆退而去。
可这棕发男子不依不饶,右手始终向前,随着自己脚步的前行,步步紧逼,贴着云书的胸膛而去。
如此一退一进,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一致。
别院毕竟四面围墙,云书再退也终会有到尽头的那一刻,对方的这一右掌终会有触碰到云书胸膛的那一刻。
招式太快太凶,以至于外人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眼看即将背靠墙壁云书却是临危不乱,脚下骤然发力,在后退的那一步,脚底板猛然炸裂开一个小深坑,随即脚步不停,继续后退。
再看那棕发男子,不断前行的同时手掌始终掌心向下,气势未曾暴涨始终如一,却胜在咄咄逼人。
云书后撤,棕发男子前行,这一步却是刚好踩在云书先前炸开的一个小坑当中,不由的身形一歪,那始终持平拂过的右手终于出现了倾斜。
这一倾斜,顿时暗藏的气机宣泄而出,气浪猛然翻腾。
看准机会,云书抬脚就是一踹,脚尖直冲那人的胸口而去。
后者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又立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控制住重心的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遮挡住云书这踢向心口的一击!
“砰”
棕发男子节节后退,而云书则是背靠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抓紧这片刻的沉寂,那早已经见到势头不对的毛铁柱立刻横冲而出,站立在两人中心,左右手各自挡在一人满前,他用洪亮的声音开口说道:“好了,先别打了,此事确实有误会。”
“误会?”棕发男子没能一招将人拿下,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挫败感,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第一次郑重的打量这位戴面具的“外来人”。
而云书却是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凡品巅峰,上乘功法?”
“哈哈哈”棕发男子开怀大笑,可脸色却是难看的紧,废了半天的劲才将踩入土坑的左脚给拔出来,实在想不到这未曾蒙面的面具人竟然以这古怪的方法破他招式,心中顿时愤愤,对着云书趾高气昂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小兵痞竟知道上乘功法拂涛手!”
在这时候,别院厢房内的人似乎听到了这动静,一个个迅速拉门而出,别院内顿时又是气氛紧张起来。
出来的人,云书有认识的,也有未曾见过的。
洪老与任山河就在其中。
今日的洪老脸色相比离别的时候,好了不少,看似精神奕奕,但细看之下会发现依旧是有着忧心忡忡的神色。
任山河依旧是藤甲加身,看不出身段是否婀娜,不过那脸蛋却是干净可人,可能是经常在外风吹日晒的缘故,并非十分白皙,可却又多了几分健康的美感。
与这两位一同出厢房的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龄不到二十,生得较好面容,长发束于身后,丝绸长袖衣,腰白玉之环,右手一把清凉白扇轻轻拍打,尽显英俊潇洒。
细看之下,会发现此人的白扇扇骨,乃是如玉的兽骨所制,显然价格不菲,拍打的时候,竟然还会带出阵阵碧绿清风,引人注目。
至于那名女子,豆蔻年华,身材娇小却胜在饱满,亭亭玉立,一头乌黑青丝已是长发及腰,以两条素白布带做了一个发髻,约束了这烦恼丝不会随风胡乱飘动。
白扇男子见着局面,呵呵一笑,对着身边的这娇小女子笑道:“清姑娘,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小的别院,必定是热闹非凡,你还不信。”
此女的性格似是温和,听闻白扇男子与她说话,只是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轻轻压低身子算是做了回应,但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话。
她不说话,反而显得白扇男子有些搭讪的意思,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尴尬的寂静当中。
还是洪老最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轻轻摇头,用钝刀磨石的难听嗓音开口说了一句:“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手?”
任山河未曾开口,只是看了一眼带着兽皮面具的云书,轻轻的与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云书与她短暂的对视一眼,可以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出对方并未有轻视之意思,对此,云书也是还以一个点头示意。
至于那白扇公子,则是拍打几下兽骨纸扇开口笑道:“任兄弟,何事如此大动静,可是此人冲撞于你,无妨,你大可让你的妹妹将其军法处置,难道这一穿云军内,还有人能够违背任大小姐的命令不成?”
“妹妹?”云书诧异,又多看了几眼那位棕发男子,脸色有些古怪,对他的身份似乎猜测了七七八八。
对于白扇男子的言语,棕发男子则是冷笑一声:“我任屠北倘若要杀人,大可自己亲自动手,何须小妹协助?倒是不如林橫兄弟会善用人脉,初次参军入伍,就直上小都统官职,倘若不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还以为是有人说笑呢。”
“哈哈哈”白扇男子听闻这声讽刺,却是丝毫不动怒,笑着回应一句:“确实如此,在下也在想,这桑**队的小都统军职何时如此廉价,怎的一个未曾上过战场的小子也能坐上这个位置,实在令人费解。”
棕发男子一听,顿时气急败坏,脸色涨红怒喝道:“我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