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仅剩四人,那名玉冠公子出言不逊,叫的正是云书。
云书并非没有脾气,只是他不肯定在场的人可否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缓缓转过戴着狰狞兽皮面具的脸庞,云书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那缺少教养的公子看了一眼,仿佛单纯用眼神便将此人刺的千疮百孔。
只是那名玉冠公子,不知是何来头,实力至少在凡品六层以上,倘若云书猜测不错,已是凡品巅峰,能够身穿如此雍容服装,想必家境殷实,再加上一副优越模样,云书断定,此人肯定是一位豪门子弟,而且并非那些普通的豪门贵族,想来家中在王朝之上也是有一些地位的权臣之子!
见到如此凶狠的眼神,这名玉冠公子没有被吓到,反而越发的感觉到心中不悦,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云书的脸说道:“本公子想看看,这奴猿面对一个乞丐,会有何反应。”
在场的另外两名宾客,寸公子只是饮茶,而另外一名黑袍男子,却是对外界不闻不问,仍在埋头吃着桌上的各种菜肴糕点,乐此不疲。
此地为腊国,此城为腊国城池,云书一个桑国敌军深入此地,已是如履薄冰,因此他不得不开口说道:“无心冒犯,我这便离开。”
他一味的服软,只会令这名高高在上的玉冠公子越发的感觉自己吃定了此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的说道:“无妨,你去试一试那奴猿,再走也不迟。”
“告辞。”云书直截了当,对于此人如同命令一般的要求选择了无视。
“你敢!!?”猛然间,一股精纯的气息从云书身后迸发而来,只听“轰隆”一声,让后者顿时心生警惕,却是没有躲闪,瞬息之后,云书任凭一股强大的气机轰击在自己的背脊之上,感觉到了一股疼痛感充斥了整个后背皮肤。
后背有屡屡黑烟漂浮而起,云书冷哼一声,又重新的在地面上艰难的攀爬起身,有些跌跌撞撞的尝试几次稳住身形,都未能如愿以偿,只感觉全身除了疼痛以外,竟还有一阵酥麻。
深吸一口气,云书再一次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云书已今非昔比,当日第一次到达升天军军营便在强迫自己改变,学会忍辱负重,学会苟延残喘,更是要学会苟且偷生,只要活着,以后必定有机会令他日践踏自己之人付出惨重代价。
因此,被身后玉冠公子一招轰击背脊之后,云书依旧没有还手,只是迈动双脚,继续朝着大门而去。
看着后背衣物烧焦的面具人步履蹒跚的走远,那名玉冠公子微微皱眉,似是心中有所盘算,不过却依旧是在云书准备打开房门走出物子的时候,又一次开口喝道:“站住!”
云书没有停步,对此人的话置若罔闻,抬腿迈步,半只脚已经是出了门槛,准备径直离开这是非之地。
“找死!!”那名玉冠公子,身形突然暴涨,脚下一阵雷光呼啸,整个人更是如同脱缰野马在室内一阵狂奔,每一步落地,便会惊起一声炸响。
转眼之间,玉冠公子便已经到达云书身后,右手凝聚出一团刺目的雷光,再一次朝着云书的后心位置,用力的按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饮茶的寸公子以及埋头吃糕点的黑袍男子竟然不约而同身形一闪而过,瞬息而至,已是到了云书与那名玉冠公子的身形中间。
一人握住玉冠公子满是雷光的右手手腕,另一人则是有些慵懒的与云书背靠背,竟是准备用自己的身躯去阻挡那即将到来的雷霆一击!
“嗯?”手中藏毒的指甲重新缩短之后,云书发现了身后令人不解的一幕。
玉冠公子冷眼相向,望着那名死死握住他手腕的寸公子,压抑住咆哮说道:“放开杀个乞丐而已。”
谁知寸公子却是笑道:“何事非要打打杀杀,今日不过来飘香楼寻乐,死了人难免晦气?”
“我生平,最痛恨乞丐,看到会作呕,接触会疯狂,今日我不准他身躯完整的离开此处。”玉冠男子的话着实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书更是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且先不说他是不是乞丐,就算是乞丐,一个是家族大少,一个又是卑微的乞丐,前者再怎么也不应该会憎恨到后者身上,毕竟相隔的何止是一条深深的鸿沟,甚至可以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书心中不悦,生怕自己压抑不住暴躁与怒意,因此开口对着那名靠在自己背上的黑袍男子说道:“让开,我要离开了。”
玉冠男子怒喝:“本公子说了,你休想完整的离开此地!!”
“这真是有趣。”寸公子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依旧和颜悦色:“我还在想,为何这一座城池之内,一个乞丐都不曾见到过,现在想想,与你有关。”
“是又如何?”
寸公子依旧笑容挂面,他缓缓说道:“这位戴面具的朋友,不如稍等片刻,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是否为一名乞丐。”
云书回答道:“尚有急事,先行告退了,莫怪。”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那名与云书背靠背的黑袍男子嘿嘿一笑,他悠然说道:“小子,你怕个球啊,急着滚蛋还不如留下来多吃点东西!”
云书如遭电击,脖子似是僵硬的如同石块一般,一点一点的挪动,望向那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前前”
谁料那黑袍男伸手狠狠的给了云书脑瓜一个板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赶紧滚进来,别废话,老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