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蓉儿来到兆国的行径十分隐蔽,以她多年的刺客经验,小心翼翼的潜入了这一小小的国家当中,随后跟随着沿途的一些记号才终于找到了蓝家的所在位置。
当她站立在蓝家会客大厅内的时候,望着四周的寻常装饰喝着手中兆国独有的花茶,越发的有些搞不懂这一次所见之人的所想所做了。
那名蓝家的管事在不远处待命,看样子是毕恭毕敬,但阙蓉儿如何看不出来,他实际上也是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有些令人疑惑的是,这一次阙蓉儿并未见到这一家族的族长前来接待,而是派人径直的去禀报她所要找的人,除此之外,难得再见一人。
作为刺客,她有着绝对的耐心,静静的等人,再无其他举动。
而在这个时候,在大门处终于有了一些响动,以为要等的人到了,阙蓉儿立刻起身,对着大门的方向轻轻的低头作揖,只是片刻之后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来者似乎实力非常弱仅仅只有凡品二层左右的气机心力,让她轻易的探查了个清楚。
对此,阙蓉儿不由皱起眉头,望着那大门的方向,逐渐的看到了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而来,见到阙蓉儿之后,微微一笑,如同一个阳光灿烂的孩子一般。
阙蓉儿脸色一冷,再联想到自己不久前对着她作揖的姿态,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戏耍,继而对着不远处那站立不动的管事冷言说道:“这是哪一户人家的养的傻子?我要你将她带下去杖责二十!”
老管事顿时吓得心惊肉跳,立刻弯腰鞠躬说道:“客人息怒,此人是”
“她能是谁?”阙蓉儿见到那明明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子在房间内好像孩子一样的行走于玩耍,立刻便将她看成了某个痴傻的呆儿,怒声道:“你尽管将她带下去,我看的心烦,放心,我是来见我们宗主的,以我与他的关系,难道还打不得这么去去一个傻子?”
老管事一脸的危难,还真以为这前来拜访的女子与那地庸强者有着某些亲密的关系,一咬牙,不得不说道:“是是小的这便去”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将屋内,除了躲在椅子后玩弄茶具的秦虞儿之外,另外两人立刻身子被压得弯曲,跪伏在地上。
“饶命,饶命呀!!”管事吓得胡子发颤,而阙蓉儿则是心中大惊又大喜,立刻开口喊道:“恭喜宗主,贺喜宗主,宗主如今成就地庸实力,当真是我等之荣幸,单单凭借这一条,我便有信心在回到桑国的时候让更多的人臣服于您,为您办事!!”
说话间,一道黑风从屋外飘入,云书双脚不动,笔直站立站地面上滑入室内,进入到大厅中心部位的时候才停止了身形。
那在玩闹的秦虞儿见状,不由脸色一喜,上前便拉住了云书的衣襟,因为玩闹的缘故,满手都是漆黑的泥土,上前一抓,便在云书的衣物之上留下了两个手印,而她却嬉笑得像是一个要抱抱的孩子。
可阙蓉儿见状却是暴怒的喊道:“你这傻子,将你的肮脏的手从我宗主身上拿开!!”
说着,这阙蓉儿竟然是强行运行气机,身体虽然被云书压制住动弹不得,但还是激发出了一道气机直冲秦虞儿的面门。
见状,云书眼神一冷,右手轻轻一招,便将这一道气机打散,刚准备出口呵斥的时候,门外又有一道黑影钻入其中,此人身穿黑袍,脸色狰狞,抬手就在阙蓉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火红的印记。
动作完成之后,才有一个姗姗来迟的响声“啪”的一下传入众人双耳当中。
“你”阙蓉儿怒而抬头,但当看到这黑袍人的时候顿时又吓得一阵发寒。
地庸,这等缥缈雄厚的气息,不是地庸又是什么?
宗主是地庸,而这人为何也能成地庸?而且而且这两人竟然同时上前去保护这个实力弱小的傻子女人,究竟为何?
显然,阙蓉儿有些惊呆了,但当他看到云书竟然弯身擦拭掉那名傻女子脸上的泥土的时候,内心近乎是要崩溃的。
鸣蛇这个时候开口了:“这臭女人是谁,小子,我将她杀了可好?”
这些日子以来,鸣蛇却是与这如同孩子一般的秦虞儿相处甚好,经常是一起玩耍的像个孩子。原本云书以为鸣蛇仅仅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与这有着蓝嫣外表的秦虞儿亲近,现在看来,他确实是蛮喜欢这个女子的,竟然为她而出手打人了。
阙蓉儿再笨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双膝跪地,立刻以头抢地高呼:“阙蓉儿知错了,还请宗主赎罪!!”
云书冷哼一声,喊道:“蓝风,将你姐姐带走。”
这才有一位男子走入大厅内,将秦虞儿带走的同时顺便将吓得几乎快尿裤子的管事也一并带了出去。
云书走到大厅的正位之上,潇洒入座之后,未曾允许阙蓉儿抬头,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先说说你这一路走来,看到了什么,并且有什么大事发生。”
阙蓉儿说道:“一路上,有三大发现。第一,桑国内部有妖患,一些强大的妖物割据一方越发的强大,让桑国内民不聊生,除了王城以外,已成大混乱!”
云书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知晓,这可能是自己藏在丽泷山上的其他蛊虫作祟,现在搬山蛊这些在腊国境内的蛊虫被他收服,但远在桑国的却还未曾回收,这样引发大灾难着实也让云书大为不解。
只是他的心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