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墨便笑道:“无妨,这身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左右是死不了的。只是苦了你,时常推我出来走走,比起我身边的随从都要贴心的多。”
“兄弟,不是口中说的!”少徵弦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继续推着轮椅,路过花园。“六夫人虽然名声在外,可是她这儿我还真没来过呢!父亲素来宠溺六夫人,只是瞧得这院子素净雅致,便也觉得心中安宁,没有凡俗的浮躁。”
“父亲久经沙场,最稀缺的自然是一份安宁。可惜你我的母亲为了争宠,整日里费尽心思,却是反而落了下成。”少言墨也欣赏着周围的花朵,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少徵弦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也和母亲说了的,但是么总之我还是觉得,母亲还是饲弄花草来得快活,她却不听的。”
“哎”少言墨叹息一声,四下打量着,狐疑道:“咦?怎么不见六夫人她们?”
少徵弦转头看了看,也是没瞧见人,顿时道:“会不会是在屋里,所以没瞧见我们来了?”
“不会吧?听闻六夫人的修为比之父亲也差不了多少,但有风吹草动肯定是知道的”少言墨道:“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少徵弦想了想,道:“那我便推你去屋内吧,外头有风。”
“噫,我的身子不打紧,主任不在就进屋,实在是不礼貌的。”少言墨看见花园中有个小亭,便道:“去亭内等候吧?”
“那好吧!”
休遗在屋内看的一清二楚,略微点点头,道:“可惜了一双可人的孩子,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只可惜一个身患顽疾,体弱多病,一个附庸风雅,不谙世事。”
寒翠也点头道:“那三公子少言墨天生少了一窍,只怕这一世人都要毁了。而那六公子,喜好诗书音乐,魄力也不够。”
这时,门外再来三人。
少袭辕一步跨进院内,便看到少言墨和少徵弦在亭中,当下笑道:“老三,你这病体沉珂可真是叫老六煞费苦心了,怎么,六夫人嫌你这病体晦气不然你们进门?哈哈哈!”
少言墨皱了皱眉头,倒是少徵弦气不过,回了一句:“二哥还是这样咄咄逼人,何必呢?我们从也无与你争抢的打算,你何苦处处针锋相对?”
“哈!说的好听!”少袭辕冷笑一声,直接领着少扬戈和少征戟进了屋去,见屋中大桌,菜肴喷香,中间留白,顿时对身后的少扬戈和少征戟道:“看来这龙头宴,是要等人齐了再开始了!老三、老六来了,却有八把椅子,除了老五那杂碎,还有谁?”
少征戟狐疑着道:“会不会是云翊堂姐?”
“少云翊?”少袭辕顿时皱了眉:“她与老大同岁,本来是叫她也来学堂修行,不过此女心高气傲不肯来,但听闻前阵子居然修练到了六品九息服气,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奇遇!”
“是啊,她与我们一道时间修炼,却是喜欢闯荡江湖,也不知道她怎么修炼的!”少扬戈也皱了眉。
“在家中是培养,在外面才叫机缘,可惜我们没有她的魄力,这倒也不好说什么!”少袭辕道。
“我不喜欢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此时,一个冰冷的女声传入众人的耳朵。只见一女子身姿高挑,凹凸有致,一袭飘蓝镶金丝的广袖长衫,在大腿处分开了叉儿,一双笔直而修长的美腿在裙摆之下若隐若现,一双金线绣云纹高跟长靴踩在青石地面上,宛若鹤。一个马尾在身后随风轻扬,耳后悬挂着点翠柳叶流苏的耳挂,手中把玩着一根与她人等高的紫铜色棍子,棍子上雕刻着凤凰戏珠的图案。
她长眉入鬓,剑眉星目,琼鼻薄唇,眼睛看向谁,便觉得好似射了两道利刃一般犀利,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狂霸气势!
“云翊堂姐!”少徵弦见到此利落劲快的女子,顿时欢喜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声,推着少言墨迎了上去。